第十七章 传奇，千杯不醉的见证
送走了客人，路标对秦扬说，你今天喝得超级多，叫司机送你回去吧。秦扬笑了笑没有推辞。
司机很年轻，是从人才市场招聘过来的。秦扬也曾参加对他的考察，小伙子长得很帅气，足足一米八的个头，国字形的脸，伟岸俊朗。当兵的出身，在部队就是汽车兵。
其实，路标看重的不是相貌，而是他的体形。单单从相貌看，他当司机有点委屈，而更像一个官员。如果从体形看，就有点像保镖了。尽管，从目前的情况看，路标还用不着带保镖，生意还没有做到那种程度。但是，路标感觉他迟早要做大的，保镖肯定是需要的。能有这么一个司机，起码心里有种安全感。
这一层考虑，路标没有对任何人泄漏过。只是在行动上有所表示。比如，一般老板带司机出门，司机只是把主人安全送到目的地，然后就在车上，或者是专门安排的房间里静候电话，就是连吃饭赴宴，都不能上主桌的。
可是，路标打破了常规，他所有的公开活动，司机都参加。司机在这种场合就是秘书的角色。这次宴请，司机也是全程参与了的，只是他并不坐桌，大家还没有正式开吃的时候，他单独要了一碗面条，三下五除二就扒拉进肚子里了。宴会正式开始以后，他跑前跑后为大家服务。
当然，司机自己的表现，也证明了路标的理论的正确性。他原来是喝酒的，但是自从开上车以后，自觉地戒酒了，不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绝对戒酒，所以警方推出重拳，严打醉驾的时候，他一点事也没有。
路标也有他的理论。司机责任重大，是管方向的，只要在路上，老板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他了。还有，老板的大部分活动、行踪，司机都知情，如果司机嘴不牢靠，什么都会给你泄露出去。第三点就是你一辆车，百八十万的价值，在他手里，如果他说今天这个件需要换，明天又说那个件有毛病，光是更换修理费，一年到头得多少啊？所以，给司机高工资，值。
坐进路标的奔驰车，秦扬感到有点燥热，就按键，放下后座的窗玻璃，一任夜晚的凉风，嗖嗖地吹着。司机从反光镜中，瞥了一眼，看见秦扬不自觉地解开了上衣的纽扣，黑色的内衣，时隐时现。司机目睹了秦扬喝酒的过程，估算她至少喝了四斤酒。喝了这么多，不可能没有一点点反应。
上楼梯的时候，秦扬有点步履沉重。司机拍了一下巴掌，楼道的灯亮了。不知怎的，秦扬突然脚下一滑，趔趄了一下，司机一个箭步，就势扶住了她。我扶你上去吧。
秦扬没有反对。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秦扬掏出钥匙开了锁，没有说话，司机也没有犹豫，就跟着进去了。
秦扬像往常那样，刷刷两下踢掉高跟鞋，就那样光着脚，靸上拖鞋。
司机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地掩上了身后的防盗门。咣当一声，又把秦扬拉回到现实。看到了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秦扬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对司机说，喝杯水吧。
司机接过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以压抑自己心头旺盛的火焰。
秦扬说，感谢你送我，时间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司机有点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有啥需要我替你干的吗？
你愿意替我干啥啊？
司机顺势又坐下来了，我啥也愿意替你干。
秦扬说，那你把我弄到床上去吧。为了这次宴请，秦扬身心俱疲。从今晚的效果看，秦扬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有一种完成任务后的解放感，一种高度紧张后的腾空感，很想自我庆祝一番。
而司机的表现，使她灵感一现，有了一种出其不意的庆祝仪式。
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秦扬充满了挑逗的眼神，司机就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抱起秦扬，走进卧室，把秦扬轻轻地放到床上。他能闻到秦扬呼出的气息中，充满了酒精的味道，又混合了女人特有的体香，难以自我把持，开始解开秦扬衣服上的扣子。
秦扬没有反抗，或者说是非常配合。司机看着秦扬美妙的胴体，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射出微微的光亮，白得耀眼，司机尽管没有喝一点点酒，但是此时好象喝醉了酒一样，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扒掉自己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没想到扎进去的并不是桃花潭水，而是一双柔嫩绵滑却又坚定有力的手，这双手死死地攥住了司机的命根子，力度很大，司机疼得大声叫唤了起来。随着叫声，刚刚还腾空而起的巨浪，现在哗地一下败退了，露出了嶙峋的礁石。他整个身体，一下子颓然匍匐在秦扬身边。
秦扬并不松手，好看的杏眼睁着，仍然是一脸媚笑，充满了挑逗意味。只是，她坐了起来，连带得司机也改变了自己的卧姿。像一只刚刚被油煎过的大虾那样，卷缩成一团。司机没有想到秦扬来这一手，被蛇打七寸，使他虽有撼山力，空有强暴心。只好向秦扬求饶。
秦扬问他，你说实话，想干什么？
司机嗫嗫地不敢说，秦扬手上加大了力度，司机只好从实招来，我以为你喝醉了，想沾沾你的便宜。秦扬姐，我错了，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对你惟命是从。
秦扬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我是靠色相生活在世界上吗？告诉你，想错了。我能在狂飙商贸站住脚，获得今天的位子，靠的是我的工作，我的能力。准确地说，是有创意的工作。
我只管开车，哪里知道什么创意不创意。
所以啊，今天就是叫你开开眼，知道姐姐靠什么混。知道我喝了多少吗？
最少四斤。司机说，你先放开我好吗？这样疼死我了。
秦扬哈哈大笑，我放开你，你就跑了。你以为几斤酒就把我喝醉了吧？你以为喝醉了的女人你就能为所欲为吧？实话告诉你，姐姐喝多少酒都不会醉，不要说今天的四斤酒，五斤酒，十斤八斤也一样。
姐，我真的佩服你能喝，可是你也不要吓唬我，再大的量，也有限，也会醉。
秦扬手上用了力，司机又叫唤起来。秦扬说，今天就叫你开开眼。说着放开了手，起身下床，拿了一个脸盆。司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一边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一边看秦扬有什么花样。
秦扬也没有什么花样，只是把脸盆当成便盆用了一回。随即把便盆端到司机面前，看见了吧？这是我刚才的小便，你闻一下什么味道？
好姐姐，我服你了，不要再糟蹋我了啊。
别人想闻我还不让呢。说着放到了司机鼻子下面。司机也别无选择，先是憋住气，做了一下样子。秦扬看出来了，知道他在作弊，就一直那样端着，直到司机憋不住了，不得不吸了一下鼻子。
司机惊呼起来，怎么一股酒味啊？
秦扬笑了，知道我为什么不醉了吗？
司机还是有点不相信，秦扬下床，拿来一只不大的杯子，从便盆里倒了一杯，递给司机，你喝一口就知道真假了。
司机抿住嘴，秦扬威胁说，不喝是吧？明天我就给路总说，你趁送我回家之际，非礼我。
司机一直捂着中部的双手还是没有放开，那里还在隐隐做疼，他非常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进了秦扬的房子，惹下这个大祸。没有吃到羊肉，却弄了一身膻味。
秦扬继续说，世界上有一种顶级咖啡，叫猫屎咖啡，听说过吗？就是一种叫做猫麝的动物，吃下咖啡后，又排泄出来的。这种咖啡，看着黑不溜秋，毫无特色，可是它的香味非常独特，一般的人，多少钱也不一定能喝得到呢。我叫你喝的酒，跟那个咖啡可是异曲同工啊，一般人花多大的价钱，我也不一定乐意叫他喝呢！
听到这里，司机横下一条心，闭着眼，接过秦扬的杯子，猛地一口喝了下去。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喝。相反，还有一种没有体验过的香味。是酒的香味，却又不像平时喝的酒味。
秦扬告诉他，今天喝的是洋酒，好几千一瓶呢，我看好东西不要浪费，你今天也开开洋荤吧。
其实，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这种酒，真的不难喝。反正，喝这样的酒，比被秦扬攥住中部要好受得多。当然，更比叫她宣扬出去好得多。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相对而坐，一个倒酒，一个喝。这时的酒，不像酒，更像是一种可口的饮料，可口到不需要任何调料去中和，也不需要任何菜肴做缓冲，尽可以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
喝着喝着，司机不觉又一次中部崛起，可是他没有了清醒，他眼中的秦扬化作了一团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云里雾里缥缈着。他醉眼朦胧，又一次喝下去杯中的酒，他颓然地匍匐下去，紧接着，鼾声响起。
秦扬知道司机本身就不胜酒量，一下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喝了这么多的酒，肯定是醉了。他听人说，醉酒的人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一种是武醉，醉了之后跟酒前判若两人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十分嚣张；一种是文醉，醉了之后要么是哭，要么是笑，最多的却是最后吐真言，滔滔不绝地跟人说话，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一直说下去；还有一种是死醉，醉了之后呼呼大睡，睡得昏天黑地。前两种醉法，或着叫人厌恶，或者叫人厌烦，或者叫人苦笑，但是总能叫人看到其人的另一种样子，也算是可以加深对人的理解。相比之下，后一种醉法却是把本人包裹得更严实，连平时的本人都看不到了。表面上看这种醉法对于别人最没有干扰，但是秦扬知道，这种醉法却有很大的危险潜藏，最容易发生意外。且不说醉卧街头的种种意外情况，就说这种仰面朝天在床上呼呼大睡，最容易被自己的呕吐物堵住鼻孔而被窒息。看样子，司机的醉，就是死醉。尽管秦扬也有了强烈的睡意，但是她不敢就睡，她怕司机呕吐，出什么意外，就把司机的姿势由仰面朝天改为俯卧，然后自己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