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日你妈!放开我!”
“啊,救命呀!救命呀!”
“救命呀!救命呀!放开我!”
女孩在鬼子身下凄厉呼喊着,绝望而无助。惨叫声在地窖里久久萦绕,鬼子们则像是在看着表演般哈哈笑着。
又有两个年轻的女孩被鬼子抓住,他们像是畜生般,当着众人的面糟蹋这些年轻的女孩。
压抑的死亡气息在地窖里将众人吓的身子颤抖,甚至连气也不敢大出一口。
年轻的母亲被鬼子硬生生的拖走了,揪住头发,痛苦而残忍。
“娘——”孩子大声哭泣的跟在后面,拉着母亲的衣襟。
鬼子不耐烦的大吼一声,将孩子一脚踢开,那孩子碰到墙壁上头破血流还是哇哇哭着朝母亲爬过来。
“八嘎!”鬼子吼着,刺刀刺出,将孩子幼小的身体刺穿,那孩子嘴里咕哝着,便没了声音。
母亲看着孩子发了疯似的惨叫着,声音像是鬼嚎般。鬼子将她重重按在地上,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衣服。
地窖里,充斥着绝望,似乎比地狱还要可怕。
女孩被鬼子糟蹋了,殷红的血从下体流出,顺着腿流在地上。她脸色煞白,人像是没魂一样眼睛圆睁眨也不眨一下,像是死了般躺在皮毛堆里。
“哟西,哟西。”鬼子满意的笑着,“中国的女人,不错,不错。”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同伴炫耀着,脸上满是得意。
女孩动了下,眼睛里流出滴滴眼泪,那是何等的愤怒与绝望,仇恨已然让她疯了。
“啊——”她凄厉的惨叫着朝鬼子跑去,一口咬在了鬼子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撕下一片肉来。
鬼子的脖子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流出。
女孩的身体被另一个鬼子用刺刀刺穿了,她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倒地惨叫的鬼子,脸上留下了最后的笑容。
那笑容,是满足,是杀戮,是疯了般的报复和复仇。
女人们似乎都被仇恨与侮辱折磨疯了,大声喊叫着朝鬼子扑了上来,她们哭号谩骂,在鬼子身上连抓带咬,鬼子怒吼,拿起刺刀就在女人堆里一阵乱刺。
女人们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和小孩哭成一片,鬼子捂着脖子上被抓烂的伤口,冲着人群骂骂咧咧,喊叫了身边的同伴后,向地窖门外走去。
鬼子们的兽性得到了满足,得意洋洋的端着枪离开。为首的鬼子回过头看了一眼惊恐的女人和小孩,脸上的邪恶顿生,和其他鬼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话,他最后一个留在了地窖。
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在地窖里弥漫,凄凄惨惨。鬼子轻蔑的看着这些中国人,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随后黑暗的地窖里明灭了两下,传来了打火机打火的声音,烟被点燃。鬼子长长的吸了一口,从嘴里吐出的烟雾冉冉升空,随着啪的一声响,打火机再次被打亮了。鬼子看着打火机跳动的火苗,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像是恶鬼般可怕。他随手一扔,带着火苗的火机便落在了干燥的皮毛堆里,地窖里不仅有皮毛,还有防潮的秸秆,火苗渐渐燃烧起来,滚滚浓烟在黑暗的地窖里弥漫。
鬼子开心的离开了地窖,将门关上,和其他鬼子一同守在了地窖门口。火势在地窖里飞蹿开,将周围的土壁照的通红,滚滚浓烟直呛的女人和小孩哭泣咳嗽。有人身上着火了,在火堆里上跳下窜的惨叫着,还有人大喊着救命害怕的躲在地窖的角落里。
母亲拉着嚎啕大哭的孩子,一路捂着口鼻向地窖门口跑过来,她艰难的推开门,门外等候的鬼子却一把把她和孩子推了进来。
“进去!”鬼子朝母亲怒吼着,将另一个冲过来的女人踹倒,关上门,刺刀刺穿木门,将女人杀死。
女人和小孩就这样被鬼子活生生的烧死,呛死在地窖里。他们凄厉痛苦的惨叫声,在这些杀手耳朵里,像是动听的奏乐,鬼子在门外放肆的哈哈大笑着。直到地窖里没了人声,才满意的离开。
太阳西下,渐薄西山,氤氲在厚重的层云中,朝大地洒下暗沉的光辉。
空里飘着淡淡的烟味和沉静的死寂。
日本鬼子得胜而归,喜气洋洋的从朔县城撤出,他们吆着老百姓的牛羊,说笑着在朔县城前集结,讨论着享受过的中国女人种种,亦或是攀比着搜刮了什么样的好东西。
朔县城被火海淹没,火光随风肆虐,甚至比天空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活着的人在火海里哀号惨叫着,如泣血的悲鸣。
杀光!烧光!抢光!鬼子贯彻着自己残忍的三光政策,残害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和伤兵,又或许是,一把大火烧光,在掩藏着自己的罪行。
可是他们的刺刀上,早已沾满了中国人的血,在光下,正闪闪发亮,异常刺眼。
眼前的火海与残杀满足了日本人侵略与征服的欲望。井上和野看着眼前化为一片火海的朔县城,脸上浮现出自豪和扭曲的狂喜。城内的哀嚎声隐约传来,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欣赏世间少有的美乐。
“撤退——”他转过身,拔出指挥刀大声喊着。
日本兵听到了命令,迅速整齐了队列,浩浩荡荡的向前方走去。暗沉的光亮里,他们的身影宛若地狱里的魔鬼,浑身沾血,凶狠残忍。
朔县城的火光似映红了半边天,层云渐渐起了红边儿,宛若烈火在其中熊熊燃烧。
晚风吹徐里,夹杂着浓郁的烟味,火光闪烁的朔县城仿若点亮了无数天灯,正朝着远方默默飘浮着。
夕阳西下,太阳似泣血般挂在天际,晚风轻拂,夹杂着淡淡的哀怨如幕般将朔县城笼罩。
鬼子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山间的密林里,朔县城内火光闪烁,木梁坍塌的声响不时传来。轻风吹徐,似呜咽的哽塞,弥漫在城里的残砖断瓦间。
没有人声,惨红的光色里,朔县城宛若死狱。
看到鬼子走远,杨志远从坡顶的树后探出头,他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城门口走着。脸上挂着依稀的泪痕,表情痛苦而麻木,泪水早已浸满眼眶。他看着眼前火光闪耀的朔县城,微皱着眉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夕阳滴血般洒进城墙的裂缝里,那暗红的颜色,似歪歪扭扭的伤疤般,正浸透了惨红。城门的砖石塌下来一半,连刻着‘朔州’二字的门匾石也落在了地上,被摔得粉碎。弹坑在城门口附近密布,像是繁多的水洼,撕裂着朔城往日的平静。
天边夕阳渐沉,火烧云红了大半边天,远处的山影徘徊在惨淡的落日下,也微微泛着红色,宛若泣血般。城楼上的铜铃叮当响着,夕阳落在陈旧的古城墙上,彷如一声无奈的叹息,夹杂着悲痛的哀号,在沉淀的死寂中,如怨如诉。
志远在城门前站定,缓移着步子环顾四周,烟尘滚滚下的太阳,像是一只血红的眼睛。朔县城已经残破不堪了,宛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血泪里奄奄一息。那些明知是死,却依然选择反抗的志士,此时尸体安静的躺在城门口,夕阳洒下,在他们身体上留下了一段暖黄。
洒血城门誓报国,纵然身死又何妨!作为中国军人,他们履行了最后的诺言,或许无名,却书写下了悲壮的一笔。
志远站在城门口,看着这些人残破的身体,心里涌出的不知是悲伤还是对日本鬼子无尽的憎恨。
城楼上的铜铃又响了,叮叮当当的,像是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又像是令人惆怅的吟唱,将悲伤的情绪绵延渐长。
志远继续朝前走着,眼中闪过父母的样子,大哥大嫂的模样,二哥的模样,还有杨家伙计的脸庞。他缓缓抬起头,向城楼上眺望着,一排二十几个人头被高高的插在木扦上,看到父亲的头时,志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也流了出来。
杨承林的头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若阳光般耀眼。二十多个人头排在城楼上,在古红的光色里,血淋淋的,狰狞可怖,却如明星般,闪耀着亮光。他们的脸上,布满了誓死的决心和不屈的斗志。
“爹——”志远望着城楼上父亲的头,轻声唤叫着,泪水便若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
空气中飘着丝丝血腥味,夹杂着火药和烟尘的味道,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滚滚浓烟从朔县城里缓缓飘上天空。一阵微风吹过,像是一声痛苦的叹息。志远跪在地上,冲着父亲的尸身磕着头,眼泪里填满了对日本人的恨意。
杨承林的头怒目圆睁,被插在一个木头上,他嘴角的血渍依然清晰,身体稳稳的躺在城门口,血流从脖颈的切口已流尽,那刀依然紧紧握在他手中,上面的血迹清晰,那是鬼子的血,在昏光下,刀刃依旧明亮。
“爹,儿子不孝,来晚了。”志远流着泪,看着父亲的无头尸体,又磕了三个响头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杨父尸身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