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牛皮皮突然想起来柳丽丽家离这里不远,想着先去她家坐一会儿。为了防止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牛皮皮去之前提前打了个电话,确认家里没事儿,这才放心地过去了。
到了柳丽丽家,仔细一看,外面正在下大雨,这屋里也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原来,是兰花草正坐在那里嘤嘤地哭个不停!柳丽丽在一边也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是推荐人,她并不希望兰花草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或者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样,她好不容易才说服的兰花草如果突然变卦,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的。
牛皮皮没开口,先坐下观察了一下,现在眼前的两人,跟之前在霸河上碰到时,情况还不太一样,牛皮皮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因为之前的柳丽丽完全没有现在这样焦虑,很显然,能让 这两个女人,一个急,一个哭的也只有那六万块钱惹出来的。
兰花草的哭声虽然不大,不是那么地悲天悯地,但是听起来确实十分的绝望和悲伤。牛皮皮心里哀叹一声,可惜自己不是超级英雄,不然一定想要拯救这世上所有的苦难。
兰花草哭的更厉害了,柳丽丽放弃了劝说,坐在一边皱着眉头。跟牛皮皮述说着现在发生的一切的前因后果。原来这兰花草来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有成功地发展自己的成员,倒是惹得亲戚朋友们反目。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兰花草的乡里乡亲都知道了她在西京进了犯罪组织,说是骗钱骗财的,以前村里人看她孤儿寡母的,为人也老实,大家互相照应的还相互帮衬她,现在,一听说这个情况,本来兰花草还能磨开面子借点钱,现在大家知道她卖房子到卖地就是为了办这些糊涂事,连她的电话都不敢接了。原来兰花草的儿子病情复发,现在很是严重,眼下就差这三万块钱的医药费,昨天兰花草刚刚交齐了份额,今天就出这个事情,本来还想问村子里里的村民借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大家都不肯再借她钱了,走投无路之际,只能是想着把份额的钱要回来,这样儿子还有一命可以救。可是让兰花草没想到的是,这交出去的钱就像泼出去的水,一去不复返,当初那些人收钱收的干脆利索,现在真要让他们吐出来,想都别想。而这兰花草也是着急上了火,毕竟是妇道人家,不管周围人怎么高谈阔论,循循善诱,全都听不进去,一个劲的就是要退钱。
看到这个样子,袁明等人也是火了,没好气地说道:“国家和行业都没有退钱的这个规定,早就说让你们想清楚想清楚,你既然决定交钱,就是占住了一个坑,每个机会都是有投入产出的,你说撤就撤,还有没有规矩了!?”
听到袁明的教训,兰花草没有辩驳,也不知道怎么据理力争,只是一味地哭泣,悲痛的哭泣,哭到最后都快气绝。
没办法,牛皮皮突然想起来柳丽丽家离这里不远,想着先去她家坐一会儿。为了防止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牛皮皮去之前提前打了个电话,确认家里没事儿,这才放心地过去了。
到了柳丽丽家,仔细一看,外面正在下大雨,这屋里也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原来,是兰花草正坐在那里嘤嘤地哭个不停!柳丽丽在一边也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是推荐人,她并不希望兰花草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或者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样,她好不容易才说服的兰花草如果突然变卦,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的。
牛皮皮没开口,先坐下观察了一下,现在眼前的两人,跟之前在霸河上碰到时,情况还不太一样,牛皮皮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因为之前的柳丽丽完全没有现在这样焦虑,很显然,能让 这两个女人,一个急,一个哭的也只有那六万块钱惹出来的。
兰花草的哭声虽然不大,不是那么地悲天悯地,但是听起来确实十分的绝望和悲伤。牛皮皮心里哀叹一声,可惜自己不是超级英雄,不然一定想要拯救这世上所有的苦难。
兰花草哭的更厉害了,柳丽丽放弃了劝说,坐在一边皱着眉头。跟牛皮皮述说着现在发生的一切的前因后果。原来这兰花草来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有成功地发展自己的成员,倒是惹得亲戚朋友们反目。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兰花草的乡里乡亲都知道了她在西京进了犯罪组织,说是骗钱骗财的,以前村里人看她孤儿寡母的,为人也老实,大家互相照应的还相互帮衬她,现在,一听说这个情况,本来兰花草还能磨开面子借点钱,现在大家知道她卖房子到卖地就是为了办这些糊涂事,连她的电话都不敢接了。原来兰花草的儿子病情复发,现在很是严重,眼下就差这三万块钱的医药费,昨天兰花草刚刚交齐了份额,今天就出这个事情,本来还想问村子里里的村民借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大家都不肯再借她钱了,走投无路之际,只能是想着把份额的钱要回来,这样儿子还有一命可以救。可是让兰花草没想到的是,这交出去的钱就像泼出去的水,一去不复返,当初那些人收钱收的干脆利索,现在真要让他们吐出来,想都别想。而这兰花草也是着急上了火,毕竟是妇道人家,不管周围人怎么高谈阔论,循循善诱,全都听不进去,一个劲的就是要退钱。
看到这个样子,袁明等人也是火了,没好气地说道:“国家和行业都没有退钱的这个规定,早就说让你们想清楚想清楚,你既然决定交钱,就是占住了一个坑,每个机会都是有投入产出的,你说撤就撤,还有没有规矩了!?”
听到袁明的教训,兰花草没有辩驳,也不知道怎么据理力争,只是一味地哭泣,悲痛的哭泣,哭到最后都快气绝。
袁明到底有些动容,也有些难为情,但是说到底,他也就是一个小喽啰,跟兰花草是一样的,都是被人骗的团团转,但是他们自己却浑然不知,这钱就算是袁明想退给兰花草,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找何人,怎么退。最终只能沉声说道:“你也别哭了,眼下之际,除非你再拉个亲戚朋友,你把份额转让给他,你就是找到老总,是想,国务院,也都是这个说法。”
兰花草哭的泣不成声,用手颤抖地开始拨打电话,但是,但凡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情况,任凭她说什么都不相信,更别提买她的份额这回事了!兰花草该尝试的办法也都尝试了,但是结果显而易见,没有任何作用,眼前似乎没有任何办法了。兰花草眼泪汪汪地看着束手无策的自己和一筹莫展的境遇,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外面下着大雨,屋里下着小雨。这哭泣,既不是看催泪剧,也不是恋人离别,是现实的残酷把人打击地哭无可哭。但是平凡的苦难里又新添苦楚,不得不哭,哭得旁人也是肝肠寸断。
牛皮皮了解了这一切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能埋冤谁呢?牛皮皮也有些不落忍,是不是自己该早一点劝说,也许自己那天不该放任兰花草去交款,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柳丽丽看怎么劝都劝不住,也不外多说什么了,起身就去做饭。牛皮皮看看表,已经快要八点了,柳丽丽也许是被兰花草哭烦了,说着让牛皮皮记过晚饭再走,顺便也帮忙劝劝,然后使了个眼色,牛皮皮会意,但是他也实在不想劝说了,能怎么办呢,就是告诉李副局长,恐怕也没什么用,这兰花草交进去的钱,怕是怎么都拿不出来了,除非把整个金字塔都彻底掀翻。兰花草要哭就索性哭吧,不然别憋出毛病了。
柳丽丽在厨房里做饭,也是气鼓鼓地埋怨道:“哭有什么用?你儿子生病又不是行业害的,你不说赶紧想办法,就知道在这哭哭啼啼。没用的!”牛皮皮一时心软,当然也有一些自责,这个性格里的致命缺陷直接导致他的另一个重要决定,他当下就忘记了两天前坚定的要回家的决心,加上行李被困在了被查封的屋子里,牛皮皮决定,不管能不能拿上行李,他先帮着把兰花草的钱想办法要回来再说。当然,牛皮皮一时激动也忘记了,要拿回这钱比登天还难,他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办成。
眼下最直接的还是先去找袁明,袁明此时也是焦头烂额,听说牛皮皮的来意之后,解释道:“这钱已经上交给国家和行业了,税都已经交了。要能随便要回来,那岂不乱了套了,再说,要是她的钱退了,别人也想着退钱,那我这还怎么办!王胖子他爸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土地加入进来以后,刚好赶上调控的比较紧,也在我这儿说了好几次想要把钱要回来;还有高海高云他爸妈,好几次打电话过来,那意思也是要退钱。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给她退了,往后这个要退,那个要退的,你看吧,听到风声马上就要闹起来。再说,这不是也耽误功夫吗?照这样下去,咱们的行业什么时候才能发展的更好,现在虽然是调控的厉害,但是现在国家政策好,这些人笨的要死,遇到一点困难就叫唤着,唉,真是伤脑筋。”
袁明说完,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很是可惜,很是不解的样子来。
牛皮皮听到这话以后不禁有些暗暗惊叹,这袁明看来陷的很深啊,这说出来得话自以为头头是道,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说起袁明,牛皮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来西京做这个生意的,以前袁明是个船员,当时读的技术学校就是海事方面的,所以毕业之后能寻觅到一份出海当船员的工作,我还是很多人羡慕的。以前听 他说,他们去过澳大利亚,南非等等好多国家,一次出航就是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长年累月就在海上漂着,虽然船上对于生活设施还是基本到位,但是娱乐却是几乎没有。袁明说他的电脑里存着几千部电影电视剧,就是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海员生活。牛皮皮想到袁明的这些经历,不由地能够理解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地放下手头得事情,热情地投入到现在行业伟大建设中来了,长年累月枯燥的船员生活,让他失去了对这个社会的一些罪恶的认知,所以才那么容易被这些行走江湖的老骗子,骗的团团转。牛皮皮不太喜欢袁明,因为他不知道袁明已经诈骗了多少穷苦的家庭,这些家庭一辈子的血汗钱就这样被诈骗一空,袁明这样的行为是很不齿的。
不过从刚才袁明说话的意思来看,似乎也不是那么坚决不能给退钱,有一些松动。牛皮皮想着,既然不能晓之以理,那就动之以情,发挥自己得特长,别说,牛皮皮那张真诚善良的脸欺骗了不少人,当然,牛皮皮内心也是善良的。要是生在革命年代,牛皮皮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人。
牛皮皮试图说了很多兰花草的可怜之处,包括兰花草儿子的病情等等,描述的是细致入微,而且语言丰富,逻辑清楚,说的很是精彩,别说袁明,就是牛皮皮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这时侯就差在旁边再摆摊拉个二胡,点上一首小白菜的曲目了。
袁明也是不住地点头,挠头,但是最后还是叹气说道:“我也真想退给她,但是只怪我没那本事,这事,最起码是二三星以上的老总才能决定的,钱都在冯瑞芬那里,和我中间还隔着不知道多少级呢,我连她电话都没有得,没办法的,总之,这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牛皮皮也想到了袁明会这样说,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急忙问道,那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联系上冯瑞芬?
冯瑞芬是个大人物,这里的人都听说过她,但是都没见过,如果牛皮皮这次可以掌握这个女人得一些情况,那不时为一件好事,也算是没有给自己留下遗憾了。
袁明双手一摊,摇头说道:“别想了,你就是使尽手段也联系不上她的,要是你一个小小的业务员都可以找到他,那她还算什么老总,我劝你啊,也别管这闲事了,说实话,我也知道她可怜,她是可怜,但是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想想,她都四十岁了,孩子病了都看不起,这是谁害的!还不是她自己不求进取,安于现状,如果他这个月好好干,多发展几个成员,那么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这样,前两天兰花草还没交钱的时候,袁明还在不住地夸赞兰花草,“明白事理,信心坚定,决心大”等等之类的套话,现在倒好,反过来污蔑兰花“不思进取,安于现状”了。谁说这天气变的快,这变的最快的还就是人心,这些活脱脱的骗子为了钱,就是让他喊你一声爹妈,当众下跪也是在所不辞,绝无二话。
牛皮皮心里十分鄙视袁明,见话不投机,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他不想退的心情牛皮皮知道,但是同时也知道,袁明确实不够级别,他就算是良心发现愿意帮助兰花草,能要回来的希望恐怕也是微乎其微。
牛皮皮住的地方被封了,今晚也没去处,虽然不想呆在袁明这里吧,但是也没办法,将就地先凑合一晚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还是跟往常一样的一个晴朗日子。本来今天牛皮皮就要踏上回家的旅途的,但是因为突然出现得这件事情,打乱了牛皮皮的计划,不管之前多么坚定地要回去,牛皮皮当下还是改变了主意。其实就在昨天,牛皮皮刚刚跟家里爸妈通过电话,牛皮皮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两个老人很是支持,还叮嘱牛皮皮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李副局长对自己的信任。牛皮皮对于父母的态度很是意外,本来他已经想好了跟多劝说的说辞,没想到最后竟然都用不上。牛皮皮心里有一阵莫名的感动,果然还是自己的父母最了解自己,他们愿意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牛皮皮心中的英雄主义又开始泛滥了。
此后的日子里,牛皮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私下里在不间断地打听瑞芬的消息,有心无意地探听。当然,兰花草的事情还是那个结局,覆水难收。这一点即使不想承认,牛皮皮也必须接受现实。而兰花草哭死哭活没有要回自己的血汗钱,因为儿子病重,借钱回家去看望儿子了,至于后来怎么样,跟他最好得柳丽丽全然没有提起,而牛皮皮也没有再问,他知道,这个故事结局应该有些悲情。
虽然没能帮上兰花草,但是牛皮皮还是没有放弃打听冯瑞芬的消息,这段时间也搜集到一些关于冯瑞芬的信息,知道了冯瑞芬是四年前加入的体系,因为业绩突出,两年前当上了老总,几个体系的钱都会交到他那里,至于她还有没有再往上交,交给谁了,这些就无从得知了,也没有人真正清楚。牛皮皮不禁想问这些蒙在鼓里的人,连他们自己的老总都不清楚是谁,而且自己的钱都不知道最终到了谁的手里,拿去干什么用了,就着急上火地交钱申购,牛皮皮真是想不通,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逻辑思维!不过这些话,牛皮皮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他深知这些人的脑袋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算是说,也是对牛弹琴罢了。
不过真是凑巧,这天,牛皮皮和柳丽丽的妹妹柳秀秀闲聊,这个柳秀秀就是姐姐的推荐人,柳丽丽也正是因为她才加入了这一行。闲聊的过程中,她们无意中说起了冯瑞芬,柳秀秀无意中说道:“高中那会儿,我是班长,她是普通学生,我是她的领导,真是没想到现在他当上了老总,成了我的领导了。”
话说到这儿,牛皮皮是又惊又喜,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冯瑞芬,柳秀秀,互动体系的大总管林妹三人,竟然是高中同学。虽然很是惊喜,但是牛皮皮还是不动声色,多长了一个心眼,没再多问。只知道冯瑞芬当上老总以后行踪不定,现在他们基本上都不怎么联系了,连彼此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不知道老弟有没有qq号?说起来,现在是信息时代,哪里的信息都是四通八达,毫厘之间就是海量的信息,今天你人在北京,或许几个小时以后你已经在地球的另一端,今天你在地上,明天可能就在天上,人类的伟大你永远不知道。电话号可能随时在变换,通讯方式也有很多种选择,但是微信或者Qq号一般不会轻易换掉。
其实,牛皮皮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又不便于直接明说,就只要了个柳秀秀的企鹅号,想着能不能在她空间里找到一些冯瑞芬的消息,或者可以查到冯瑞芬的企鹅号。
牛皮皮这下子脑筋转的还是挺快,跟柳秀秀告别之后,速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一顿苦找,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找到了冯瑞芬的消息和踪迹。事不宜迟,牛皮皮火速洋洋洒洒地将掌握到的情况编成了短信发给了李副局长,李副局长依然是简单的一个字回复:“知!”同时牛皮皮也吧这个情况发给了苏月明,但是提示的却是发送失败。牛皮皮知道,这是苏月明那边关机的结果。苏月明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多想,苏月明那个女人无所不能,牛皮皮相信没有什么她搞不定的事情。
李读局长那边没有什么动静,而牛皮皮之后也是有心知道更多更有用的消息,但是很可惜,消息到了这里像是沙漠里细小的河流,流到深处就突然蒸发掉了,没有了踪迹,事情一时间没有什么进展!
不过,之后的几天,整个小区又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紧张之中,又是不停地搬家迁徙,因为警局又开始严厉打击,四处抓人了。
大雨过后,似乎并没有把暑气带走,天气变得更加燥热,知了从最开始的独奏变成了集体大合唱,早上还牛皮皮熟练地摸索着上楼,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他们也是租的别人的房子,楼里面还有其他的居民,当然,对于他们这帮人是深通欲绝的,所以平时他们上楼下楼都特别的轻,生怕吵着人家,说白了,就是过街老鼠不能见光的原因。开门到家,牛皮皮看了看滴答的时钟,晚上十点二十,牛皮皮不禁心里笑了笑,早上跟赵晓华约好的时间也是十点二十,一切都是天意啊!同屋的人见牛皮皮回来了,上来寒暄了几句,牛皮皮心里也知道,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多抓几次大家就都明白套路了。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来,牛皮皮心里还有点惊讶,这么晚了,谁会来呢?开门一看,是袁明那张熟悉的脸。袁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不过,转而看见牛皮皮和同屋的人们一脸和谐,有说有笑,不像是被吓着的样子,也没有哭着喊着说要回家,当下放心了不少,同时心里还暗暗欣慰,这牛皮皮倒是有几分胆气,看来他把他拉入伙,真是没白费功夫。袁明跟牛皮皮又闲聊了几句,说起这段时间调控比较严重,有几个体系的主要头目被抓,以后凡事要小心一些等等。牛皮皮假装认真在听,心里早就不知道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在刚才,他在楼下给苏月明打了个电话,跟苏月明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同时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破口大骂,为什么不让那些人看着点,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电话那头的苏月明似乎是淡淡一笑,没怎么理睬牛皮皮,只告诉牛皮皮,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该少的一分都不会少。还不等牛皮皮反驳,苏月明已经挂断了电话。牛皮皮生气地想要回拨获取,没想到“丁”的一声,牛皮皮收到一条短信, 一下子让牛皮皮吧不是钱的问题这句话生生吞了下去,原来,苏月明往牛皮皮的银行卡里汇入了五十万,天哪,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牛皮皮觉得自己眼睛都要闪瞎了,活了一把岁数,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所以,五十万被人打了几下,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这比买卖是很划算的。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推辞的。此时,袁明还在一边说着最近的局势,牛皮皮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五十万该怎么用。要是悦悦知道他有五十万,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唉,可惜……
是坚挺的树叶子经过一天的炙烤,到了中午时分就已经耷拉下来了,到了晚上更是像焉黄瓜一般,显得格外的没有生气。偶尔会下一场雷阵雨,或者是太阳雨,但是就算是刚刚下过,太阳不 一会儿又从云里面倔强地露出头来,很快将打湿的地面蒸发烘干。
中午热也就不说了,西京的晚上更是让人燥热难安,实在难熬。你以为进了组织就算是进入温暖的大家庭了,什么都是吃公家的用公家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整个组织有着严密的一套管理制度,一度电一颗菜都算的十分清楚,不敢有丝毫浪费,大家心里都有一本明账,跟明镜一样,算的十分清楚。就这样本着节约得精神,不用空调不用电扇,就这样那个人生生熬着。牛皮皮天生又是个怕热的体质,身上还是有一些肥膘,所以蒸笼般的日子对于牛皮皮来说,简直就是地狱一般。不过,天气虽然热的如火如荼,但是整个小区里却是人气渐渐冷清,抓的抓,跑的跑,更多的顽固分子是一个体系一个体系的搬走。牛皮皮亲眼看到,大半夜的小区里进来两三辆面包车,连人带行李一起运往火车站。你看吧,白天小区里的邮局代理处,异常忙碌,一车车的往外地邮寄各种大包小包,标签上大部分地点都标注着的地点是廊坊。
牛皮皮所在的体系也传的沸沸扬扬,说要搬走。
“廊坊现在属于北京,搬过去如果能当上老总,不仅能千万百万地挣钱,到时候还能给上个首都户口,现在首都户口都是价值百万,当真是了不得啊!”
反正大家都是这么真真假假的在传,无风不起浪,没有什么消息是空穴来风得,牛皮皮觉得,怕真是像传言中传的,真的要搬走了。不过,这些祸害就算是搬走了,也跟自己没关系了,倒是隧了李副局长的愿望了。现在大家每天在议论,哪个体系的谁谁谁又被抓走了,哪个体系的老总丢下下面的成员抓紧时间跑路了,仿佛他们这些不走的,走不掉的,就难逃惨烈的下场一般。
这小区里各体系的大总管一般都是分散在市里面的各处出租房里,每逢周二,各体系的经理级别的管理层都要坐车去总管的住处开会,听取来自上级的指示,顺便指导一下接下来的一周的工作。
这个周二,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袁明等十来个人来到大总管邢海俊的地方开会,仔细看去,这十来个人队伍倒很是庞大,一路上这些人有说有笑,全然不知道后面走个黑色的身影在尾随着。要是只盯一个人,说不定还有点难度,牛皮皮一下子盯十来个人的行动,说到底还真没难度。十几个人一会坐公交,一会搭地铁,最后以步当车,晃晃悠悠来到了邢海俊楼下。
袁明吩咐高海在楼下放哨,并且再三嘱咐,要盯紧点,这两天风声太紧,绝对不能放松。高海也是一脸严肃,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样子。袁明放心地拍了拍高海的肩头,然后转身招呼十来个人上路去了。
这十来个人虽然人多,但是也是秩序井然,步伐很轻,也不嬉戏打闹,一路上都是轻言细语,十几个人走路发出的那点声音,还不如一个人的动静大。明显的做贼心虚。
十来个人扣开了一间出租屋的房门,出租屋里面简单装修了一下,面积挺大,大概有将近二百平,一看这么大空间就是留着开会用的,看来平时这里经常聚集一些人开诸如鼓励大会之类的会议。
十来个人轻车熟路,分别落座,邢俊海开始点名,点名过后简单了解了一下现在小区里的情况,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异常得严肃,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一伙人正谈到现在小区里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有了撤退的想法这个问题时,只听的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十几个一下子噤若寒蝉,没有了声音,但是一点都不慌乱,镇定地坐在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敲门声还在继续,邢俊海示意坐在最外面得柳丽丽去门口看看什么情况?!柳丽丽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她趴在猫眼上,看见外面的人是不是别人,正是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