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和储鱼鱼的激战在酒吧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储鱼鱼终于耐不住,缓缓的睡去。
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涔涔的,中央空调徐徐的吹来的暖风一点点晾干着濡湿的汗液。
凌越抱着储鱼鱼进去酒吧的私人空间,头顶的花洒冲刷着两个人敞开的身体。
储鱼鱼软绵绵的躺在凌越的身上,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凌越在她的身上胡乱搓揉。
“嗯…”
储鱼鱼不适宜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别的。
媚酥的声音一下一下,荡涤着凌越的心尖。内心的欲望重新开始充斥着大脑。
“别动别叫,否则就干的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凌越凑在储鱼鱼的耳边说这话,显然多少都有些威胁的成分在里面。
要说他敢不敢,他敢,可是没有时间。
现在这一小点鱼水交欢的时间都是他省下来的,他还不知道周元祖的情况现在是什么?
他得赶回去看看,他也不知道储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当初他可是答应了周元祖,自己去和储阚协调,从此不让储阚再来招惹周元祖。
今天虽然是例外,偶然碰见这种事情,谁都不可能避免。
但是,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最坏的结果之前,他必须要控制起来。
他只能祈祷周元祖不要那么早醒来,不要看见储阚,不要伤心。
储鱼鱼似乎能听到凌越说的话,果然就不敢乱动起来,乖乖的睡去了。
凌越找了两套干净的衣服,给他和储鱼鱼两个人换上。
“叮”的一声震动,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宁愿将储鱼鱼报到车座上系好安全,解开手机锁看了一眼。
“一切都好。”明明只是四个烙印在屏幕上的宋体字,仿佛是书写在宣纸上的毛笔字,那样遒劲有力挥洒自如。
字如人格,发件人是储阚。
凌越就着短信拨了个号码过去。
“元祖有没有事儿?”
凌越问的隐晦,没有直接劈天盖地的责问。周元祖的心情决定了一切。
“她醉了,没事。”
“好,知道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那不是我的意思,却代表着我的意思。”
储阚明白,凌越说的是,周元祖让凌越代替传话给他,以后从此再也不要互相打搅。
储阚没有回答,他径直地挂断了电话。
微风燥热,储阚上了车,在车顶上翻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只,点了火。
车里门窗紧闭,只剩下他一个人,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如死海般的空气中,弥漫了整个车厢。
“咳咳咳…”
储阚猝不及防,被烟呛了,喉咙咳了几声。
大脑越发显得昏沉,缺氧的窒息感遍布细胞;
车窗之外的司机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样的动作,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异样的声音,它像一座雕塑一般,站在外面等待着储阚的吩咐。
凌越先将储鱼鱼送回家,然后开着车去了扇贝大院。
他要仔细确认一下,周元祖没有事情,他才能够放心。
“凌越,鱼鱼怎么了?”
客厅里只剩下凌云丽,周沙正在二楼哄着两个小娃娃睡午觉。
“奶奶,没事。她不过是喝了一小点酒,现在醉了,我抱她上去休息一会儿。”
“凌越,你怎么搞的?你怎么能让鱼鱼喝酒了呢?”
铺天盖地的询问声破面而来。
凌云丽扶着自己的老花镜往鼻梁上推了推,慢吞吞的站起身子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靠近他们两个。
“奶奶,你起身的时候慢一点,当心直立性低血压。”
“你小子别给我岔开话题,我这个年纪,明明就有高血压,还有什么低血压?我问你怎么把鱼鱼给灌醉了?”
凌云丽可是很疼爱储鱼鱼的,自打她进了这个家门,活蹦乱跳,给这个家里添了一丝愉悦的氛围;
又给凌家生了一个小胖重孙,她的心里,早就将储鱼鱼的地位跨过她孙子的地位,位居第一啦!
“没有,就是今天她和元祖一起出去,不小心点了一杯比较辣的酒,她酒力不好,喝了一小杯就醉了。”
“她给我打电话,我这不是怕她出什么危险吗?所以现在给你送回来了,你的宝贝孙媳妇没有什么大碍。”
凌云丽似乎还是不相信凌越的话,轻轻地探了探她的鼻息,看见小脸微红的储鱼鱼,才证实了他说得话。
“我记得…”凌云丽思考了片刻,“鱼鱼出去的时候好像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
“她吐了自己一身,我给她找了一件衣服换上。”凌越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毫不犹豫地掩饰了刚才自己的兽行。
“好了,奶奶我抱她上去睡一会儿,公司还有事情,我还要回公司去。”
凌越可是见识过凌云丽对储鱼鱼的溺爱,以及老人家唠叨的本事,不多做停留,找了个措辞借口跑上楼去。
凌越将储鱼鱼安顿好了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扇贝大院。
走之前不忘在冰箱里面捞了一瓶牛奶,在小橙橙的零食柜里翻出几包薯片拔丝蛋糕揣在身上离开了。
今天早上吃了早餐还没有吃过中午饭,先用一点零食添添肚子。
等到看完了周元祖,最后确定没事,他再去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安全的停在扇贝大院门口。
凌越按了按门铃,车君下来开门。
当时周元祖说要请一个保姆,车君不让,说是两个人在家也不用花太多的功夫。
正好她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做做家务,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
周元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所以这个家里平常只有车君一个人在家,偶尔才会出去逛逛,但大多数都是和周元祖就一起出去。
“是凌越呀!进来吧!”
车君看到是凌越,眼角的喜悦不禁溢流出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元祖怎么样了?刚才我送鱼鱼回去了,手腾不开,所以托储阚帮我送元祖回来,元祖现在没有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现在还在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这事情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就行了!不用专门跑过来一趟。”
“我不放心她,过来看看。”
“她在楼上呢!”
两个人一委一拖进去了。
十分钟后。
“伯母既然元祖没有事,那我就先去公司了。”
“好好好。”车君知道凌越忙,也不挽留他,“那你有空带鱼鱼过来吃饭,你们夫妻两个好久没过来了。”
“我知道了,伯母,你进去吧!不用送我了;”凌越婉声道别,“对了,元祖醒过来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的,你忙你就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车君站在门口目送着凌越的离开,直到他的车子缓缓消失在大院路道之外。
周元祖一直睡,一直睡,直到黄昏的时候,睡意才慢慢消失,可是眼睛像沾了什么东西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头痛的剧烈。
“嘶…”
周元祖咬紧牙关,迷迷糊糊伸出手指按摩头顶,想要缓解一下这种疼痛。
这种疼痛,简直是比,剧烈运动之后还要伤人。
周元祖揉了揉了眼睛,环壁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什么时候被送回来了?隐约中记得她中午和储鱼鱼一起相约吃饭。
后来遇到了…
周元祖一切都记起来了,心里苦笑。
自己怎么还会这般情绪失控、明知道已经是过去了,还会这样让自己颓废。
可是问题来了,她记得她和储鱼鱼都喝醉了,到底是谁送她回来的?
“元祖,你醒了?”
车君踏进门房,刚才她在下面做下午饭,现在最好了,准备上来看一看周元祖有没有醒过来。
“醒了就好,妈妈给端一些蜂蜜柚子茶醒醒酒。”
车君转身就走,周元祖喊住了她,“妈。”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就想问问是谁送我回来的?”
车俊的眼睛闪了闪,随即坦然一笑,“你这个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喝酒,喝醉了还麻烦别人;”
“当然是你表哥送你回来的,还说你醒了,让我给他回个电话呢,要不你直接回他一个算了。”
“你先歇一会儿,不要下床,我马上就上来。”
“哦。”周元祖打消了疑惑,“不用了麻烦妈妈了,我跟你一起下去。”
“你这个孩子让你休息就休息,喝酒是最伤身体的,这个时候妈妈不嫌你麻烦。”
“好”周元祖拖长了尾音,手指比了一个爱心的动作,“谢谢妈妈。”
“调皮。”车君宠溺哂笑了一声。
车君走后,周元祖伪装的那一份无所谓轰然坍塌。
她双手环抱在膝盖,额头埋在膝窝上,鼻尖涌出阵阵酸麻。
原来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象中那么坚强。
可是一切不都是已经过去了吗……
车君上来的时候,周元祖早已经穿戴整齐。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车君看到周元祖一身运动装扮,头上扎了高高的马尾。
“去健身。”
“你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又喝了酒,今天就暂时不要去了吧!”
车君知道周元祖一直喜欢运动,而这半年来,几乎每天,下了班之后都往健身房里面跑,从来没有缺席过。
但是出于关心,车君还是阻止了。
“没事!”周元祖接过车君瓷碗里的茶,一口干了。
“运动这件事情,贵在坚持。”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到哪里当心会低血糖。”
周元祖抬起腕表看了看,“现在七点,我运动一个小时,十点钟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现在我陪妈妈一起下去吃饭,妈妈吃饭,我吃水果沙拉。”
“好,拗不过你。”
周元祖扶着车君慢慢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