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
我赶紧捡起杯子,跑到屋外,院子里人多,灯也亮,我再次抬头看向村头的那棵槐树,白衣长发的女鬼不见了,我的心稍微有点平静下来。
可我手心的红痣更烫了。
突然,我心灵感应一般,看向大门口,白衣长发的女鬼正站在阴影处,冷冷看着院里的热闹,我似乎能听到从她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惊恐万分,又无处可藏,再次跑回了房间,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我认得这个女鬼,她就是中元节那天晚上公交车上遇见的那个女鬼,她不但害死了司机,还害死了余姚。
那她今天来是做什么?她想要害死谁?
外面的灯泡忽闪忽闪的,我听到有人咒骂的声音:“什么破电路,一点都不稳定,靠,该死的破房子,真热,连空调都没有。”
突然,屋里一阵吵嚷,乱了起来。
“阿兰,你咋了,你发什么神经?”
“快,快送医院。”
我转头看向女鬼,只见女鬼冷冷的笑,心满意足。
女鬼没有脸,只有头发,我竟然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我一阵寒颤,突然,女鬼看到了我,一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拔腿就跑,可我一个人怎么能跑得过一只鬼。
女鬼一步步逼近,我一点点倒退。
“拿你的心来。”
我吓得喘不过气来,直接晕倒,恍惚间,似乎没有摔倒在僵硬的土地上,而是一个人的怀里。
“娘子,醒来吧。”
温柔的舌尖,舔着我的耳垂,很痒,我蹭了蹭枕头,突然发现我好像在一个人的怀里。
这,这样不好吧,我还不到二十岁。
“呵呵,娘子,不急,我会等你的,我会等你到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听来是个温柔贴心的人,只是这人娘子娘子的叫着,谁是他娘子?
那人像是知道我的心里话,又轻笑的一声:“呵,娘子大概忘记了,你在医院的那一夜,我们成的亲。”
“成亲?和谁?”我惊讶的抬起头,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帝汶溪?你怎么在这里?”
帝汶溪轻柔我的头发:“不然呢?我不和娘子在一起,难道你希望我娶别的女人?我记得娘子的醋意可是大的很那!”
我吃醋?等等,貌似我和帝汶溪不熟。
我正要说话,只见帝汶溪从头上拔出一根长发,缠绕在我的小拇指。
“若是再碰到鬼,就不怕他们会伤害你了,他们一碰到这根头发,我就会知道,会立刻来救你的。”
帝汶溪不说我还没发现,此时的帝汶溪是古代人的打扮,乌黑的头发高高梳起,用玉冠挽着,长袖黑袍,很是高贵的样子。
“你不是帝汶溪?”
只见帝汶溪正要说话,一阵鸡啼,帝汶溪不见了。
我幽幽的醒了过来,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会梦到帝汶溪,还是一身的古装。
来不及细想,我想起胡大爷家的事情,不知道昨天晚上胡大爷家的阿兰到底怎么样了?
快步来到胡大爷家。
阿兰死了,是她自己拿了一根筷子把自己戳死的。
很奇怪,虽然我没亲眼看到那个女鬼是怎样害人的,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阿兰就是她害死的。
阿兰死于非命,死的也很诡异,村里人议论纷纷,大都是说阿兰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更有人说怕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只有我知道,是那个女鬼要了阿兰的命。
哎,那个女鬼还想要我的命,却不知道被谁给救了,想到救我的人,我就想到了帝汶溪,抬起手指看看,然而并没有什么头发缠绕,看来,是我的梦一场。
上午还没事,谁知过了中午,这天气便阴暗下来,阴沉沉的,仿佛黑夜,而昨天电路不稳竟然把灯泡给烧坏了,又换了个灯泡,度数却很小,灰蒙蒙的。
因为没有别的事,只是守灵,三五成群的人便聚在一起,聊天,打牌,更多的是议论昨天阿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