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虽然也是女的,但不得不说大潘这个红玉公主长得实在太美,京都那个随着花索香消玉殒的第一美人王汝慈,和她相比都落了下风,而且大潘那些奇奇怪怪的多彩服饰穿在这女子身上却恰恰合适,总之这红玉公主刚往殿中一站,所有人就都失了颜色,就连平常一直念着公主最美的小瑄此时都盯着她看。
红玉公主看着众人的反应此时也是十分得意,她就知道,不论在哪,只要她在场,所有人的焦点都会是她,但是等等,那个男子在看谁?红玉随着那男子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他在看的人是花舞。不过平心而论,这位古图女皇的样貌也确实是蛮不错的,只是位于高位眉宇中总有种冷冽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花舞发现红玉正在打量自己的时候,莫名的就有种不适感,于是她笑了笑道,“早就听闻大潘的红玉公主人比花娇,如今一见,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此话一出,满朝官员立即附和道,“是啊。”看着这些官员不争气的样子花舞越发的觉得,最近朝纲有待整治,是什么是啊,古图宫里也还藏着位千娇百媚的公主呢。
“古图女皇,这是我大潘献上的一点小小心意。”
说话的是黎天乔,大潘的二皇子,也是这次大潘使团的核心人物。
大潘位处南方,多雨水,是以植物都长得很好,而这次黎天乔带来的是一株黑色的海棠,因为花舞喜欢的花就是海棠,所以黎天乔这次带来的这株黑海棠确实让花舞极为喜欢。
“二皇子费心了。”
黑海棠很快被抬了下去,这场友好的会晤也到此结束,黎天乔和红玉公主被送回花舞安排好的住处,而这护送的人就是颜渡。
红玉公主一路上都在试图与颜渡答话,可颜渡这人的回答极为简短。
“颜将军,能和我讲讲古图的风土人情吗?”
“热情好客。”
红玉真是哭笑不得,她倒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人,方才她看所有人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只有这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女皇,现在她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个大冰块嘛。
“二哥,我想去那家店看看。”红玉这次和黎天乔过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简单的和亲,必要的调查还是要做的。
黎天乔立刻就答应了,但颜渡却站了出来,“二位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奉女皇之命安全将两位送至驿馆,现在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还请二位贵客先回驿站,游玩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主人不答应,他们这客人也没办法,只好先行回了驿管,但颜渡确实说道做到,派了一队人跟着红玉他们,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这边红玉逛街正逛的心塞,那边花舞赏花赏的欢快的很,花舞第一次见到黑色的海棠,心情高涨,把花雨熙也扯了出来,两人一同在凤舞宫赏花。花雨熙对海棠的兴趣并不大,但是她听花舞说那红玉公主美得不可方物,这让她很感兴趣。能让花舞夸漂亮的人,她还真没见过。
“那姐姐准备让谁娶了这美人?”
这个问题让花舞有些难做,本来要是花索安安分分的待着,那这作陪的人就是花索了,可如今花索已经死了,要让谁去和亲呢。古图如今的皇室成员除了花舞和花雨熙外,就只剩下一个早已成亲的大皇子花渡了。但这红玉公主身份高贵,也不能委屈了人家,花舞左想右想,还是许给世家子弟比较好,这样一来范围就很大了。花舞皱着眉道,“这就要看那个公主的意思了,我也不能硬塞。”
“颜丞相的公子不错,还有安国公的孙子也不错,傅将军的独子也蛮好。”
“那李绍离呢?”花舞坏笑着问,她可是记得那日花雨熙盯着人家李绍离看的脸都红了。
果然花雨熙一听见李绍离的名字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李,李将军不行。”
两人闹了一会,傍晚的时候齐公公就进来提醒道,为大潘使团办得宴会快要开始了。花舞点点头,今日的宴会不比当初花雨熙的小宴,今日的宴会是古图对大潘的一个态度,绝对不能失了礼态,是以今日花舞的打扮比往日多了份隆重。
花雨熙先行去了宴会,花舞去的时候人刚好到齐,原本宽阔寂寥的太渊殿此时格外的热闹,花舞入场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感觉一旁颜渡的眼神怪怪的。
红玉的装扮也更加隆重了几分,掩盖了原本的俏皮意味,多了几分端庄的感觉。
“来者即为客,红玉公主,二皇子,赐座。”
宴会开始没多久黎天乔就坐不住了,开始在席间窜来窜去的敬酒,花舞见状也不管,反正红玉是来结亲的,他这个当哥哥多物色一下人选也情有可原,但花雨熙就不见的坐得住了,要知道此刻的李绍离可是就坐在离黎天乔最近的位子上。
一轮酒过去,为宴会助兴的舞女们上场了,一时间丝竹乐笙之音缭绕殿中,但红玉却在这美好的气氛中站了起来,他先是向花舞行了个礼,然后才不紧不慢道“陛下,总是看这些多没意思,不如让在场的小姐们都来一展身手,如何?”
宴会中端坐的世家女子们闻言都有些蠢蠢欲动,一来是因为花舞登基后这种机会少的可怜,二来是因为今日京都中的青年才俊都汇集于此,说不定就能被谁看上,所以此时这些女子都看着花舞,生怕她不答应。
但花舞可不会不答应,论才艺,她还没看过有谁能胜过花雨熙的,所以这是个好机会。
花舞点头后,女子们就纷纷下场准备了,一时间席间就只剩下男子的谈笑声,一位紫衣男子正在向颜渡敬酒,谁料颜渡只是抬了抬眼,敷衍的碰了碰杯,连喝都没喝一口,这让紫衣男子有些窝火,就算是丞相公子也不能这么嚣张吧,何况他还是礼部侍郎的公子,并不比颜渡低到哪里去。再说颜渡以往从不在公众场合活动,自己还是看他一人饮酒有些孤独才过来的,“颜公子莫不是怯场了,也对,一两年前,京都的人只怕连颜公子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