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上官冰刷的一下羞得小脸通红,想把景衫掌中的手抽回来,可又觉得自己的胳膊绵软无力。
“我说你今天早点睡,我晚上来你房里找你。”景衫以为上官冰没听清自己的话,又贴近一些,放慢了语速说道。
“这......不太好吧......虽然我之前确实想过定一间房,不过我们现在......好像有些太快了......其实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
“你在说什么呢?”景衫看着上官冰语无伦次的样子,疑惑道:“之前不是说好了每天三更来教你易容么,最近因为我受伤,后来又一直赶路,好久没教你了,正好今天有空了......”
“啊,好!”上官冰猛地抽出手,推开门窜了进去,砰的关上了房门,双手捂着脸,靠坐在了门上。
只留景衫一个人在门外凌乱。
楼下的赵大哥还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指着景衫的背影冲几个跟班说道:“你们看,这就是年轻人啊。要是换了我,直接推门进去,不管有多少问题,明天早上起床之前就都烟消云散了。”
凭景衫的耳力其实完全能听到这位赵大哥所说的言语,但他也犯不上和这样一个市井商人一般见识。就当什么都没听到,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里。
回到房里,景衫静下心来吐纳几次,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温习过剑法和心法,总觉得已经有些生疏了。
这个客房虽然已是上房,可毕竟只是一家驿站里的房间,因此还没大到能在里面练习剑法的程度。
所以景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姑且打坐修习一下心法内力也就算了。
道家心法修习起来还有一个好处,虽然不能用它完全替代睡觉,但的确能缓解疲乏,减少自己对睡眠的需求。
因此景衫修行几遍心法之后,躺在床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
这时候约么刚到了二更,离三更还有一段时间。
景衫看着外面月朗星稀,不禁起了练功的兴致。这家驿馆虽然开在官道之上,但附近也都是丛林。因此白天虽然人声鼎沸,可一到了晚上,也算得上是万籁俱寂。
握着希声剑从窗户跳将出去,到了驿站门口的一大片空地上,景衫心随意动,修炼起映月剑诀来。
这套剑法景衫掌握的虽然不如清风剑熟练,可映照在月色之下,又别有一番皎洁凌厉。
把剑法走过了一趟,景衫心满意足的收了剑。这时候驿馆的大门早都锁了,景衫纵身一跃,用剑挑开了上官冰窗户上的窗栓,跳了进去。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下来,完全没有发现一个身影正透过另一扇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盯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赶路实在太耗费心神,虽然景衫已经和上官冰说过让她早点睡,晚上来教她易容,可上官冰仍然躺在床上。
景衫抬头看看月色,离三更天还有约么一刻钟的时间。
“等等她吧,毕竟是我来的早了。”景衫这样想着,轻轻拖过一条凳子,坐在了离床不远的地方。
床上的上官冰虽然盖着被子,但由于天气较热,被子只盖住了大半个肚子和一条腿。月光之下,身上穿着的亵衣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白玉般的胳膊和象牙似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之中。
景衫想要扭过头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都快到了四更天上,上官冰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间发现有个人直挺挺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上官冰猛地吓了一跳,最后一丝倦意都烟消云散。
眼见上官冰好像要叫,景衫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是我。”
上官冰眨了眨眼,示意景衫把手松开。
“你,你干什么?”发现自己被不附体,上官冰赶紧双手拉住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晚上要来你这么。”景衫有些心虚的回道。
“那你怎么不敲门!”
面对上官冰的质问,景衫虽然有一肚子理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你转过去!”上官冰见景衫迟迟不答,又说了一句。
“转过去干什么?”景衫傻傻的问道。
“你不转过去,难道要看着我穿衣服吗!?”上官冰抓起枕头,就朝景衫扔了过去。
“啊好好好!”景衫如梦方醒,赶紧站起身来,跑到墙边面壁。
上官冰拿起衣服,看着墙边的景衫,迟迟没有行动。
“你好没好啊?”
听到景衫的催促,上官冰才赶紧穿好了衣服道:“好了好了,你转过来吧!”
“你都看到什么了?”等到景衫坐会凳子上,上官冰冷着脸问道。
“我......”景衫总不能说我看到了你的光滑的胳膊,修长的大腿乃至微微隆起的双峰,所以只好沉默是金。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上官冰右手在眼角揩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道。
“恩”景衫赞同一声。
“你接着给我讲易容术吧。”上官冰双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振作精神道。
“恩,上次我说到哪儿来着......”见上官冰不在追问,景衫也乐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就这样,二人一个讲的马马虎虎,一个听得心不在焉,转眼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那什么,今天给你讲的理论知识就这么多,你自己试一下。”说着,景衫打开了上官冰易容用的小盒,递给对方。
上官冰看着小盒,却没有接过来:“你,可以先演示给我看看么。”
“啊,好好,你等等。”景衫说着,就在手上沾了些膏状的东西,要往脸上抹。
“等一下。”上官冰拉住景衫的手腕,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道:“你可以,在我的脸上示范一下么......”
“夜色如此昏暗,在你脸上示范,你自己也看不清啊。”景衫还想找理由推脱。
可上官冰已经铁下了心思:“我不管嘛,你就在我脸上示范,我记得住的。”
“那......我要涂了。”景衫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朝上官冰脸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