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夙放开她的唇,吻上她的脖颈,转而便是那精致的锁骨,迷离的眼神里充满着渴望。每次想要吻上她的唇瓣,她总是用各种理由躲开,可这次他终于能够吻上那梦寐以求的甜美,抬眸又一次获住她的双唇,他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安踏落对他厌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回应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安踏落抬手给了暗夜夙一个耳光,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暗夜夙你这个混蛋!”她的眸中没有半点情/欲的色彩,有的只是愤怒。
暗夜夙擦去嘴角的血迹,混蛋就混蛋吧,只要能够得到她,即使是混蛋他也都认了。双手握住她的柔软,想要尝尽她的滋味,他渴望了这么久的可人儿。苏谨年,可惜你看不到了,你最爱的人在朕的身下化作一滩春水,如果你能看到,怕是会苦不堪言的,可惜,朕满足不了你了。
安踏落拼命的阻止暗夜夙,想要抬腿踢暗夜夙,却被他察觉禁锢住她的两条腿。她猛然记起在枕头下放了一把匕首,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手指在枕边摸索着,掏出匕首,一把扎进暗夜夙的手臂上,暗夜夙吃痛的放开安踏落,撇头看到暗黑的龙袍破洞,血液不停的往外冒,浸染了衣袖。
抬臂给了安踏落一个耳光,安踏落一阵耳鸣,可目光却无半点妥协,仍旧是那冰冷的目光。
“暗夜夙你真可怜!”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暗夜夙的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就这么看着身下的安踏落,她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他的心窝里,他以为自己不会痛了,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现在为何这么痛,心脏那个地方像是被别人狠狠的拽着,不会要了命,却是痛不欲生。
她的衣衫被他粗鲁的撕破,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印记着暧昧的痕迹。她冰冷的目光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暗夜夙无措的看着这一切,慌乱的从床榻上下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能够如此强迫落儿?她嘴角的血迹也是因他而起,刚刚他竟然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说的对,他是可怜,他刚才竟然差点、差点强/暴了落儿……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衣衫都来不及穿。
安踏落冰冷的目光在暗夜夙离开之后变得暗淡下来,毫无生机。将匕首扔到一旁,她似是看不到匕首上的血迹,拢好自己的衣衫,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子。床上的血迹有他的有她的,很是恐怖。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她的眼泪根本就收不住。如果暗夜夙没有在最后一步收住,她想她现在就已经……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她绝对不会苟活。她不能对不起谨年,所以宁愿死她都不会背叛谨年的,只是那时谨年你一定不能难过,你知道吗?
她刚刚把匕首拿出来的时候,就报了必死的决心了,如果暗夜夙真的……那那把匕首刺的不是他的心脏,就是她的心脏。
谨年,你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会离开我吗?是暗夜夙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舍得离开我?离开初初?我们说过要在一起生活的很久很久,怎么可能这么快你就抛下我们离开呢?你不会的对不对?
谨年你到底在哪里?你这么聪慧怎么会跳入暗夜夙设计的陷阱呢?你不会的对不对?落儿知道你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呢?一定又是我在乱想了,一定不会的。可是谨年为何我的心里很不安,暗夜夙的意思你还没有陷入危险之中,如果你听到了我的祈祷,那你就一定不能出事你知道吗?你一定要等着落儿。
也许谨年还没有离开,她就这么死去了,那她也不后悔,因为她不想要背叛谨年。再加上她的师傅是谨年的仇人,他们真的能够毫无芥蒂的生活在一起吗?可以吗?不,她现在怎么想到这个上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谨年的情况。
她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从前镇定自若的她此时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想要去找谨年,可是她出不去,她的身上疲弱无力,她如何逃得出去?
轻语就立于门口看着床榻上瑟瑟发抖的安踏落,颇有些无奈,这种境况她真的完全没有料想到。暗夜夙慌忙的逃走,失了方寸,他的手臂上还留着鲜血。她赶紧跟过去替他包扎好伤口,伤口很深,可见安踏落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她才过来看看安踏落的。
他说,你去看看落儿,她受伤了。
轻语想要反驳他一句,说你受的伤可比她要严重的多,可是话到了嘴边却骤然停滞。她知道暗夜夙有多担心安踏落,所以她来看看安踏落。
等她进了屋子,才知道屋里有多糟糕,东西全部散落一地,好似被人打劫了一般。轻轻的叹口气,端着水盆放到一旁,从外面叫来宫女将这里收拾干净。她走进里屋,将床榻上那染血的匕首拿过来,却被安踏落伸手打落。
“你别动它。”她的眸光没有半点的色彩,声音却是不容置疑。
“安踏落你到底要如何?难道暗夜夙对你不好吗?你竟然想要杀他?”轻语苦笑一声,她知不知道她有多嫉妒她。如果暗夜夙能够这么对她,她心里该有多么的欢喜。
“如果要杀他,那我戳中的就是他的心脏。”她还要留着暗夜夙的性命,是因为林倾城。
轻语目光冰冷的瞪着安踏落,呵责的说道:“他处处为你着想,你为何要这么对他?难道就因为你不爱他,所以就可以随意的践踏他的感情吗?他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安踏落做人最起码要有良心,你仔细想想他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就算你不能接受,你也不能这么对他!”暗夜夙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那么用心难道就真的难以接受吗?
安踏落眸光划过淡淡的厌恶。
“处处为我着想?他把我带来皇宫是为我着想?让我吃下忘情蛊是为我着想?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杀了谨年是为我着想?那他的好心我还真是接受不起!践踏他的感情?我吗?是他自己践踏他的感情!我说过无数次,我不爱他,是他非要将我禁锢在身边,我难道反抗都成了错误了?他爱我我就要二话不说的奉献自己是吗?这就是你认为的有良心是吗?”
“轻语,如果今日你是我,那你的选择会和我的相同。你今日如此的愤怒,是因为你爱暗夜夙,因为爱他,所以你觉得我做的都是错误的。你口口声声说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情,那他做了什么?你想的不会是后宫那群女人吧?就因为他不断的寻找和我相似的女子,就因为他所谓的执念,就凭这个就说他为我做了很多很多?错,那是他为了满足自己才会有这么变态的行为!”
“如果他是真的爱我,那就应该选择放手。爱一个人不是折磨她,不是折磨自己,更不是折磨你。”安踏落淡然的目光扫过轻语,她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知道轻语对暗夜夙的爱很深,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陪在他的身边。她会为了暗夜夙来讨伐她,逃不过一个字,那就是爱。
“既然你不爱他,为何还要让他有所期待?”轻语喃喃道。
安踏落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无语。“我自认为我从来没有给过暗夜夙半点暗示,就连他请求老皇帝赐婚的时候,我宁愿抗旨都不愿意嫁给他。难道我做的不够决绝吗?我就差指着暗夜夙的鼻子告诉他别再死缠烂打!谁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硬是以为我会喜欢他。我知道你会说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开京都,理由很简单,因为谨年在,所以我不能离开。”
这里是她和谨年的家,怎么能够离开?难道就因为暗夜夙一个人的执念,就让谨年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就算这里有他不开心的回忆,那也是家不是吗?
“你真的很爱苏谨年。”轻语肯定的说道。从安踏落的目光中她能够看到,当提起苏谨年的时候她目光里的温柔,那种爱意那么深谁都能够看出来的。
安踏落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不爱他,那她还能爱谁?
他是她心里唯一有过的温暖,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他是第一个说要给她一个家的人,她如果不爱他,还能爱谁?
“轻语,你能告诉谨年去那里了吗?我真的担心他,求你告诉我。”安踏落拉住轻语的手,她必须要知道谨年去那里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她现在只能问轻语,别的人她根本接触不了,暗夜夙肯定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这个屋子的。所以能帮她的人就只有轻语了,七天的时间了该发生的事情早就该发生了,可她还是想要试着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