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啊!”
贤安王花索跪在地上,悲哀的号出了这句话,只是在他深深埋下去的脸上,是与声音完全不同的笑容。
“没什么好三思的,傅将军!”
“罪臣在。”
“即日贬去你禁军统领之职,收押天牢。”
“是,罪臣领命。”
傅将军颤抖着回答,眼角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花舞忍住心里的笑意,暗中赞叹傅将军的演技,一边明面上还要做出怒极的样子,真是好生劳累啊。
“至于禁军统领之职,就暂由颜渡担任吧。”
“谢陛下。”
长袖一挥,下朝的钟声响起,花舞踏着稳健的步子离去。
贤安王立马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泪水,看着被的傅将军,语重心长的说,“傅将军,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陛下,为了古图。”
“哼!别有用心!”
被傅将军呵斥的贤安王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傅将军,直到看不到傅将军的背影后,他才离开。
出宫门的时候,贤安王恰好看见了走在前方的颜渡。
“颜将军,恭喜。”
颜渡一看,见来人是贤安王,立即道,“不敢当,都是陛下的意思。”
“颜将军担得起禁军统领这一职位,就不要谦虚了。”
大概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大概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又大概是以为多年的筹划万无一失,贤安王此刻一点也不想隐藏,他甚至还没等脚步完全走出宫门,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一位走在前方的官员见了贤安王这副样子,悄悄的呸了一声,却又立即被身旁的官员制止了,“贤安王正是得势的时候,还是小心点。”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当今陛下虽为女儿身,可是持政治国都清明的很,还有傅将军,多正直的人,我心里是佩服的很。”
“谁说不是呢,但生在皇家,身在君侧,这种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啊。”
唉,叹了叹气,两位官员走远了。
“颜某这不是谦虚,真正谦虚的人是王爷才是,居然连傅将军贪污军饷这种事情都翻了出来。”
说完颜渡意味深长的看了贤安王一眼,贤安王并没有察觉到,反而他很开心的接了一句,“傅将军贼心深藏,我早就看出来了。”
颜渡听到这句话简直想笑,他不知道贤安王这么多年怎么在花舞手中活下来的,如果不是命大那就是花舞还念着手足之情。花舞那个人啊,可不是好惹的。就连自己都要小心着,贤安王这个蠢货,居然以为,他简简单单的栽赃就能让花舞轻易的放弃傅将军。
真是,傻得可怜啊。
颜渡不想再和贤安王待下去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公主,你看,颜将军走了。”
城墙上站着两个俏丽的人,正是花舞和小瑄。
花舞盯着颜渡的身影看了看,确定离开后,才道“我们也走吧。”
今日花舞一袭墨绿色裙裳,长发简单的盘起,只斜斜的插一支玉簪,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可人得很,完全没了往日雍容华贵的感觉。
方才无心传来消息:在公主府发现了五名意图盗窃的人,这已经是第二批了。
接到这个消息花舞竟然有些等不及,同时也有些微怒。
她倒是没想到,花索能耐到了这个地步。
等花舞赶到公主府的时候,五人只剩了两人。
“怎么回事?”
“公主,那三个人咬舌自尽了。”
花舞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不以为意的道,“好歹还留了两个。”
“你说他们的运气是好呢?还是不好呢?”花舞看着小瑄,像个孩童般的说出了这个问句。
小瑄会意,“这就要看他们识不识相了。”
花舞极其认同般地点了点头,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走进那两人。
两人的眼里此刻都是惊恐,他们此刻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觉得这女子虽美,却一身凌厉肃杀之气,那白皙的手上的皮鞭,此刻看起来也是很诡异。
花舞的手慢慢扬起,眼看鞭子就要落在两人身上时,花舞却住了手。
“真是,怎么能用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招待你们呢。”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见了恐慌。
“小瑄,你来吧,我手酸。”
将鞭子抛给小瑄后,花舞优雅的踱至座椅前,坐下。
小瑄和花舞不同,花舞的心思深,经常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小瑄心思浅,要做什么从来不会拐弯,直来直往的。
所以小瑄接过鞭子后,反手就是一鞭,可怜的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小瑄也抽不动了,“说不说!”
两人被抽了一阵后,自以为花舞已经没了法子,嘴是越发的紧了,怎么问都不说。
休息够了的花舞,将小瑄的鞭子拦下,惬意的问道,“你们现在还有机会,现在不说,待会儿可就别怪自己,为什么生在了这世上。”
两人依旧不吭声。
“我还是很欣赏你们的,花索能养出你们这样的人,是他的福气。”
听到花索这两个字,两人均是一震。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公主府是干嘛的吗?”
“又或是,你们以为自己的主子这么厉害,一切都为你们算计好了?”
“其实,你们不说也行,只是下场会比较惨而已。”
“而且,这个,”花舞摊开手,躺在掌心里的是一个小巧的玉玺,“我早就拿走了。”
“惊讶吗?”花舞把玩着玉玺问,“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是假的?”
“想知道答案么?”
两人看着花舞阴晴不定的脸,恍然回神,他们是彻彻底底的被耍了,而他们掌握的信息,也都是错的。
“那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
“在你们之前,还有一批人踏入过这里,他们和你们的目的一样,但是他们也失败了。”
“后来,他们被我杀死了,尸骨还在隔壁房间里,你们想不想和他们做个伴?我倒是经常听见他们死后的呜咽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