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一部完整的纪录片,其中包含了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中,身处其中的我们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外界带给我们的各种各样的压力,走在这看似五彩缤纷的世界中,我们有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前行,因为这看似五彩缤纷的世界就像是一个陌生交叉的十字路口,茫然的会让人不知道何去何从。
白落梅曾言:将万千心事寄放天涯的年龄早已经过去,那份年少时的冲动,已然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荡然无存。我已不敢再奢求一场盛世繁花的相遇,更不会期待月圆的重逢。任其春秋置换、尝试着看淡诸事。
唯一希望的便是,梦醒来的时候,那些梦里所谓的场景和话语能够不再扰乱着自己,所谓的岁月仍旧无恙才好,心之乡,在远方,天之蓝,风轻日朗。
时间一天天过去,科室里的葵姐也和先前的燕姐一样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奔入要二胎的队伍当中,故此,葵姐也离开了放射科,转而去了一个远离射线的农合报销处。原来人员兴旺的放射科现在已然变得人员熙攘,每天繁重的工作已让放射科出现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地步,也就是透视和拍片子两边完全顾不过来了。人手变得紧张,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慌乱、烦躁的气味。某一时刻,我甚至相信了院内大多数人口中的那句“放射科是个留不住科员的跳板科室!”近一年半的时间让我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对影像片子一窍不通的实习小生了,到底还是成了先前关哥口中的那个可以独自盯班的科员了。
直至现在我依然记得我独自盯班的那种感觉,惶恐不安而且心中满是焦躁。韩宁还为此拿我开玩笑说:“林医生,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感觉如何啊?是不是特别爽?”说着韩宁用手指了指写报告的位置。
“要不你坐这儿试试,我很乐意退位让贤!”我看了韩宁一眼,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可没有那本事!”
“你特么是不是又让你家那位娘娘给刺激了,心里有委屈没地撒,跟我这儿找心理平衡来了?”我说。
“你这张嘴能不能盼点好?别一天到晚有事没事盼着我出啥事!”韩宁沉声说道。
“哎,宁哥,有对象的感觉如何啊?”我故作玩笑状问道。
韩宁看了看我说道:“你想知道啊?那自己去找一个啊?别人口中说的怎么也不如自己亲身体验的好!”
“特么还用得着你说啊?脱裤子放屁,说了一堆没用的!”我说道。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先前在学校时,我们的内科学老师在课余时间给我们说的一则病例,只不过这则病例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病例而是一则医生相亲的病例,在我们看后无不感到哭笑不得。
是这么写的:女XXX,女,26岁,高中教师兼班主任,以“思嫁8年”为主诉见面。缘于见面前8年,女生明了男欢女爱,思嫁,为之相了数个,不成(具体不详),遂见面于我。思嫁以来,精神尚可,食量控制,睡眠保持充分,二便通畅,体重有所减轻。
见面查体:TPRBP无应激性升高,发育正常,体态匀称稍丰腴,神情大方,无害羞状,举止得体,步入客厅,闽南方言,对答如流,无口吃,查体配合。上衣白色微黄,左手戴蓝色手镯,天蓝色牛仔裤,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全身暴露皮肤色泽正常,弹性未检,毛发分布正常,无多毛。头发乌黑,未染,微卷,眉毛修长,双眼皮,无人工痕迹,睫毛微翘,非假睫,戴眼镜,无斜视我。耳廓外形正常,非如来耳、招风耳,未戴耳环。鼻部外形正常,无塌陷,鼻毛II度(I度:<0.5cm;II度:超过I度,但未超出鼻腔;III度,超出鼻腔),通气功能良好。
口介于樱桃小嘴和舒淇嘴之间,口角微微上翘,口唇红润,未抹口红,无皲裂,牙齿洁白微黄,牙列整齐,无天包地、地包天。颈部形态正常,无大脖子,无斜颈,喉结微凸,胸部:胸围目测C罩杯,双侧对称,呼吸运动以胸式呼吸为主,节律整齐,幅度均匀。腹部:腹平坦,无妊娠肚,腰围目测正常。
脊柱:无驼背,无脊柱侧弯。
神经系统:无震颤。
初步诊断:
1:性格成熟稳重;
2:容貌普通级;
3:经济条件不错。
诊断依据:
1:女生,26岁,高中英语老师兼班主任,结合见面查体所见,可诊断,有待交往进一步明确。
2:五官尚端正,无明显靓点,无呕点,故分级普通级。
3:高中教师,有稳定收入,家中房子装修的不错,可诊断。
鉴别诊断:
不排除装的可能,有待进一步了解和明确。
交往计划:
不是我的菜,建议转其他人处见面,继续等待我的女神出现。
当老师给我们展示完这份特殊病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忧虑,莫不是今后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找对象都得用这种方式吧?那当真让我们有些怀疑我们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的未来了。
我还曾让韩宁看过这篇特殊的病例,只不过韩宁就对我说了一句话:“若是作为一个穿着白衣救死扶伤的医务工作者找对象都如此繁琐的话,那岂不是所有未婚男女都要沦落成大龄剩男剩女?”
“你小子现在是有对象了才是这么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这么能说会道又懂人情世故,如此招女孩儿欢迎,你找对象能不这么轻松容易吗?”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闭上你这张损人不着边际的嘴,哪凉快哪待着去!”韩宁有些气急。
正当我和韩宁因为这事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报告室的门口,不用说一定是来急诊了,这正是急诊科的浩哥。
浩哥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快,快,快,来急诊了!”
闻讯第一天盯班的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转身走出了报告室来到检查室,当看到躺在平板车上的患者时,已然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这患者是一位车祸外伤的病人,双侧小腿上的软组织已经外翻,脸上和脖子上沾满了鲜血,病人眼神呆滞,脸上的表情扭曲,就如同是恐怖电影里的鬼面人。
浩哥说道:“家属还未联系上,暂时还没有交费,先给做检查,一会儿患者家属来了让其补上费用!”
“那好吧!”我说道。
韩宁在给这车祸患者摆体位的时候,那患者咳嗽了一下,口中喷射出一股鲜红色的血恰巧喷溅在韩宁的白衣上,可就这样,韩宁依然硬着头皮为其摆好体位,走出检查室的第一句 话便是:“来医院这么长时间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怎么你刚一盯班,就让我享受这种待遇?足以看出这是不祥之兆!”
我看了韩宁一眼说道:“得了吧你,乌鸦嘴!”
浩哥说道:“先拍个双侧下肢胫腓骨,然后给其拍个胸片!”
患者家属不到,我们只能开通绿色通道给这位患者先做检查,没办法,谁让我们吃的是这碗救死扶伤的饭呢!
当影像图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看着那影像图都感觉我的小腿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扎心似的疼痛,这名患者的双侧小腿呈螺旋形骨折,断端已然错位嵌插,看着都疼啊。这患者的胸片,胸腔内已出现大量的胸腔积液且伴有多根肋骨骨折,这没办法不让人心生怜惜。
浩哥看后说道:“得,外科又有的忙了!”
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浩哥再联系这名患者的家属时,却被患者家属当成了诈骗犯,没等浩哥在电话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让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浩哥看了看我说道:“先办欠费吧,只能这样了,这人的家属硬是把我当成了诈骗犯,以为是在给他要钱呢!”
韩宁听后笑着说道:“浩哥,你不会是先前做过这种事让人抓个现形吧?”
“你特么滚犊子,不和你们闹了,我得赶紧把他送到急诊病房去,让大夫们会诊!”说着浩哥就走进检查室。
“这是不是有一位车祸的病人?”正当我和韩宁想进去帮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
韩宁回身一瞧,不仅笑了:“哟,这不是社会我迪哥嘛?您怎么有空来了?”
只见那韩宁口中的“迪哥”沉声说道:“你给我一边呆着去,问你话呢!这有没有个车祸的患者?”
“没错,这不给其开通绿色通道做了检查,怎么了?你有事?”韩宁问道。
“这人是我的老乡,我才刚接到电话,说被送到放射科来了,这不就赶快赶过来了!”那“迪哥”说道。
浩哥闻讯说道:“那正好,赶紧联系他的家属,刚才特么竟然把我当成诈骗犯了!”
“迪哥”笑笑说道:“哟,浩哥也在呢!联系了,家属正往这边赶!”
之后我才知道此人的名叫刘梦迪,是中医院的公共卫生科的科员,因其酒量和重情义又知知甚多,人送外号“社会我迪哥!”
记得后来我还曾为其写过一首打油诗还附上了一幅画,依稀记得是这么说的:高唐中医我迪哥,能说会道又活泼;重情重义没说的,潇洒倜傥不蹉跎;今有小生一幅墨,大梦独醉我迪哥。
事后,韩宁为了让我和刘梦迪有个认识的机会,想在一块聚一聚,只是没想到当晚我值班,没办法只能推迟了。
当天晚上是我自己第一个的夜班,说实话,虽然在科室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期间也替K哥值过不少的夜班,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夜班,影像报告单上署名已成了自己的名字,这不得不让我感到既忧虑又有些心神不宁的。
不过当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来的都是些比较常见的骨折,起初我以为老天眷顾于我,只是没想到到了后半夜,我当真体会到了先前英明哥那种心情了,那简直不是想要骂人的冲动了,简直就想跟他找个地方谈论谈论人生了。
当晚十二点之后,我在写完三千多字的稿子后,着实熬不住了,只能先去值班室睡觉,可刚刚躺下进入梦乡想着和周公把盏言欢的时候,“铃铃铃”几声响,一阵急促的电话声音把我从梦中硬生生拖拽出来。
我接通电话,问道:“什么事?”
“有拍片子的!”电话那头传来这么一声之后便挂断了。
我操他个爹的,就这么一句话,硬生生把我给折腾起来,可没办法,有来做检查的,总不能因为自己太困就拒绝了吧?穿好衣服之后,我走出值班室,来到放射科门口,只见那患者是一年龄约在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我揉揉朦胧的双眼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那哥们儿来了句话差点没让我骂出来,那哥们儿顿了顿说道:“入院,做个胸片的常规检查!”
我操他个爹的,你个入院常规检查大半夜的把老子折腾起来,当真是做梦吃狗屎,咋想的呢?没办法,来都来了,也不能不为他做检查啊,问好姓名做好登记之后,给他带到检查室摆好体位,检查完之后,我说了句:“在外边稍等一会儿,拿结果!”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哥们儿又蹦出句话,让我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噌的一下又旺了,这哥们儿不紧不慢的说:“大夫,结果我就不拿了,明天再来拿,我现在很困,我想回去睡觉了!”
卧槽,卧槽,卧槽,真特么绝了,你困老子就不困?我草你个爹的,什么玩意儿,林子大了怎么什么鸟都有?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我真想走上前喊他一声,待他回身的一刹那,啪啪给他俩大嘴巴子,让他长长记性。
送走这恶心的患者之后,我回到值班室,打扰了老子的美梦,还得酝酿一下才能睡着,娘希匹的。好不容易等我刚想被周公喊去见面的时候,电话又特么响了,只不过是打的我的手机,接通电话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大夫呢?我拍片子!人呢?”
我强忍怒火说道:“您稍等一下!”
说着我便赶忙又穿好了衣服,走出值班室,还没来到科室门前的时候,那病人的火气相当大:“放射科的人呢?”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啊!”
那病人说道:“我敲了半天的门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在值班室啊!”当真是无语了,卧槽。
“你为什么不在科室里待着?”那病人还质问我。
没办法,他是病人,我又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只能说道:“大半夜的不可能坐在科室里等您来啊,再说了,大半夜的又没有那么多的患者来检查,我不睡觉嘛?”
“我要投诉你,值班的时候就不应该睡觉!”那病人高声说道。
我听后甚是窝火,看着他说道:“那我请问,大半夜的该睡觉的时候你怎么跑医院来了?不应该待在家睡觉嘛?”
说完我没再搭理他转身开门走进了科室,给他做好登记之后,让他来到检查室,给他摆体位的时候,这患者还一直“嗷嗷”地叫个不停。大半夜的被他折腾起来,还要受这种言语的刺激,当真是想给他俩大嘴巴子,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但他终归是病人,我也只能说:“你别再叫了,越叫身体吸收的辐射量就越大,对你的身体就越不好!”
没想到,我这句话刚一说完,这哥们儿立时没了声音,乖乖听话。
待一切检查完之后,写出报告,洗出片子,给了那患者。只是那病人临走之前还不忘给我说一句:“这次我就不投诉你了,记住,值班的时候不能睡觉!”
我草你个爹的,你有本事该睡觉的时候别跑医院来啊?你跑医院干什么?舔着个碧莲张着个破嘴跟这儿巴巴的教训我呢还,自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当一切都处理完之后,烦躁、气急的我回到值班室,此刻的时间已然是凌晨四点多了,再特么有三个小时就该天亮了,娘希匹的,这叫什么事啊,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先前英明哥那“几欲暴走”的心情,这当真是能把人给折腾魔症了。
纵然我时常熬夜,喜欢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坐在电脑前写大量的文字,但这种在医院值班时的感觉俨然没有写字时的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先前每当暮色四合,四面八方涌动黑色的风吹过我瘦弱身躯的一刻,我总会习惯性地屈膝坐在地上,面对着窗外一大片寂静的黑色,我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又像是古代思过崖的弟子。纵然夜晚的大多数时候,我的状态是一成不变的,安静而淡然一点都不像值班时面对患者时的情景。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何,一到了晚上,我的思绪就会汹涌的很厉害,大把大把的文字就会从心里翻腾起来,就像是月光下那黑色的大海,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水面以下却已是暗流涌动。写文字写到手酸眼胀的时候,我就会倒头睡去,直到被夜里急剧下降的温度给冻醒,那个时候的我就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用手轻轻擦拭着朦胧不堪的双眼,然后起身坐在浓重的夜色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稍稍缓和了,我会喝上一大杯水,然后再倒头沉沉地睡去,幻想着能和先前的梦连接起来。但在医院值班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感觉,就算是困倦到极点倒头睡去,也不是安稳的睡着,毕竟是在值班,生怕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之间的响起。
当第二天一早又被一名拍片子的患者给从梦中拖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特么滴,一个晚上就仅仅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没想到第一个自己的夜班竟是如此的“招财”招的还都是些让人作呕的“财”。
韩宁来到科室看到忙碌的我说道:“哟,林大夫这么早就开门接诊了啊?”
我看了韩宁一眼,说道:“你当我愿意这样,老子特么一晚上没怎么睡觉,那些恶心的患者太特么给劲了,着实让我有种想啪啪给他们几个大嘴巴子的冲动!”
韩宁听后笑了,随即问道:“怎么?昨晚来做检查的病人很多?”
“多?就这两三个就足够我喝一壶的了,还想怎么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是大 半夜的入院,来了句常规检查,胸片,结果都不要说自己很困要回去睡觉;另一个病人就是想要投诉我,说了句值班的时候不能睡觉,我就草他个爹的,什么玩意儿,老子都没说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医院来干熊?”我嗔声骂道。
“你怎么一巴掌甩在他的大屁股脸上?草,打扰老爷子睡觉!”韩宁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韩宁这小子话里有话,沉声说道:“你来了,老子该下班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睡什么睡,再待一会儿!这才哪到哪?”韩宁说道。
“滚特么犊子,上你的班!”我嗔骂道。
韩宁顿了顿说道:“晚上一块吃饭,有刘梦迪,正好借机会让你认识一下!”
韩宁的这一句话让当天晚上的我们几个醉的一塌糊涂,在场的除了有刘梦迪还有韩宁的几个哥们儿,那种场景像极了先前在学校时和宿舍的兄弟一块喝酒,都是那么的随性,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直至最后每个人喝的有些酒醉神迷,就如同那句话说的:醉笑陪公三万场,毋庸倾诉离殇。
酒喝完之后,韩宁的那些哥们儿离开之后就剩下我、刘梦迪我们三个了。相互搀扶着,深夜一点多钟在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刘梦迪看着我和韩宁说道:“有有…有人说酒桌上的兄……弟…兄弟只能算是酒……酒肉朋友,可……可我偏偏不相信,我……我希望咱们和那些人…不……不一样。再……再说了,兄弟二字不……不是随随便便就…就能说出口的,兄弟二字情…情义胜天!”说完刘梦迪哇的一声吐了。
吐完之后,神情迷乱的刘梦迪却掉泪了,说道:“小宇,不…不……好意……意思,今……晚你迪哥我…我……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韩宁听后对着刘梦迪就是一巴掌,随即说道:“你特么这是想干什么?前脚说是兄弟,随后就这么见外了!”
“怪……怪我,怪我,说……说错……错话了!我错了!”说着刘梦迪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我见过喝酒喝多的,也见过因心情不好喝多了之后流眼泪的,但我还真没见过因为喝酒喝高兴了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眼泪而且还结巴的,刘梦迪是第一个。我们三个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在大马路伢子上插科打诨,当真有点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的感觉。随后刘梦迪这“社会迪哥”又饿了,没办法,我们三个又相互搀扶着去了天齐庙的兰州拉面馆,还好没有关门,当面端上的那一刻,酒精麻醉着我的脑神经,最后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件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都成了韩宁和刘梦迪茶余饭后用来取笑我的话题。不过那天晚上,我们三个真就如同许久未见的兄弟一样,有那么点同甘苦共患难的感觉,只不过醉酒之后的刘梦迪总能给人一种始料未及、哭笑不得的感觉。
只是如今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消逝,曾经稚嫩的脸庞也开始逐渐变得沧桑不堪,有人说,等到这个时候,便是一个人成熟的表现,又或者说是一个男人久经岁月磨砺的体现。但我想说的是,大多数的男人大部分的时间把这种磨砺转换成了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但我却认为,珍珠一车不如夜明珠一颗。所有人曾因为各种原因坐在了一个桌前推杯换盏,但却并不代表着未来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能如兄弟般情真意切,这仅仅是证明了我们曾在某一个时间点、某一个地方喝过几杯水酒,吹过几次牛逼,真正能算的上兄弟的人,那是经过时间的考验,走在了一条志同道合的路上。
就如同韩宁说的那样,任何虚伪、任何欢笑、任何虚荣,在时间面前,终究会经不起一丁点的考验。而能经得起考验最后成为历史的,必然是对少数人的真诚和大多数人的平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