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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突变

2017-07-17发布 3546字

单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两旁的树荫间,阳光在树丛中跳跃,在余光中闪烁,偶尔响起一两声清脆的铃声,回荡在清晨的微风中,凌乱的发丝是青春的张扬。

初二学校已经把不考的科目全部剔除在外,体育课也很少上,学校说学习其他的只是浪费时间,就连语文可也减少了。初二都到了初三还远么?那就尽早的进入状态。现在健美操还是他们唯一的乐趣,会持续一个月的健美操。

健美操在视频中看的很动人,实际做起来却是很难堪。男女生皆不配合,终于校主任爆发了,拿起话筒站在主席台上大喊“腰往下弯,屁股给我往起撅!”学生中陆续传来老流氓的话语。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要好好做的,因为主任后面说再不做好就取消这次的活动,并且以后的活动全部取消。这完全是让他们流放到十八层地狱体验生活。

“梁夏你怎么还不好好做呢?不怕被取消活动呀。”左政与梁夏并排。

“要你管。”梁夏有些脸红,在左政面前撅屁股,扭腰摆出妖娆的姿态梁夏有些难为情,她宁愿取消这次活动。死左政木头一个,梁夏心里暗暗骂道。

早读,文化课,健美操,晚自习,睡觉。每天重复,一遍又一遍,像生死轮回一般。大虎的生活告诉人们,平平淡淡才是真,在这样轮回般的生活中酝酿着浓浓的甜蜜。如同战乱中隐世的小夫妻。

这么长时间没有吵过一次架,偶尔的小别扭却可以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中间有人追刘佩两次,左政打架两次,大虎晚回宿舍11次,左政留灯11次。刘佩过生日一次左政赞助一次。左政成为大虎坚实的后盾无数次。

梁夏总是看着大虎他们笑,左政很无奈,问梁夏就那么向往大虎的生活么?梁夏拼命点头。并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左政。左政拿起手机打开QQ,在聚义堂发出一条出售美女同桌的消息。之后聚义堂史无前例的爆炸,价格出到了包左政两年的零食直到毕业。左政高兴的让梁夏看,说没想到她这么值钱。梁夏狠狠的咬左政一口,在胳膊上印下一个红色的手表。愤愤的说,“两年的零食你就把我卖了?”看样子是快要哭了。“不卖不卖。你是我无价的好同桌,就是想让你看看其实你是很抢手的。不要羡慕刘佩哈。”左政温柔的安慰并摸摸她额前的刘海。“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羡慕刘佩么?”这句话在梁夏心里回荡,撞击出自由的七彩泡慢慢破碎。

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不再相见,十年后的我们都去了远方,十年后的我们会忘了今天,十年后的我们会失去彼此。灯光是昏黄的,我对他说你好,它闪烁着微弱的光说再见。

在我讲述的时候总会跑题,可能我不太适合讲故事,希望读者不要介意。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这个学期左政希望快点过去,下个学期于思洋就出国了,自己就可以追回小玉了,想想自己就显得很小人,回头一想那本来就是自己的,只是收复失地罢了。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星期五,大家的心都忐忑不安,生怕苦苦熬了这么多天的寄宿生活会因为物理老师的补课而取消放假。

梁夏拿了三根笔,像拜佛那样对着物理书虔诚的膜拜。“阿弥陀佛,愿我想的是我想的。”左政骂她神经,“三根笔怎么能看出你的诚意呢,最起码得拿出你的棒棒糖吧,而且是那种超大版的。”

“有道理!”梁夏咬咬牙,真的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一根特大号的棒棒糖。左政瞪大眼睛“你还真有啊。”

梁夏转过头眯着眼睛一副深不可测的点点头。她把物理书放正,拿起棒棒糖再次虔诚的膜拜。

“啊,我的孩子,神已经知道你的诚意了,就请让我代替神接受你的膜拜吧!”左政的爪子伸向那根特大号的棒棒糖,被梁夏一巴掌拍回去。“臭不要脸!我只是拜一拜,神怎么会吃我的棒棒糖呢?”梁夏把糖抱入怀中。

“梁夏把你手里的东西交上来,快点。”张帅在讲台上用税利的眼光看着梁夏怀里的棒棒糖。梁夏扭捏着身子,忍痛割爱的把棒棒糖放到讲台上,之后依依不舍的离开讲台。就差挥泪告别了。

左政哈哈大笑,肌肉抽搐的像撕裂一般的痛,但还是大笑不止。“哈哈哈,神将你的棒棒糖收走了,神看到了你的虔诚。哎,对了,你信的是什么教?”

“能把我的棒棒糖还给我,啥教都可以,天主教都行。”梁夏含着眼泪说。

似乎梁夏的的膜拜真的灵验了,最后一节自习课下了张帅说放假!班里人一动不动,张帅又说放假了不补课。班里瞬间沸腾,欢呼万岁。

“你们都感谢我吧!”

“感谢的是你的棒棒糖。”

这次一哲没有跟左政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学校。让左政不要等他,这星期不回了。

没有一哲的假期是短暂而无聊的。想想自从寄宿开始自己呆在家的时间会少的可怜,不由的伤感。毕竟左政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次重新来到学校,一堆人围在通知栏前,一班的物理老师被开除了,原因就只是违规补课。

像花一样绽放,如枯叶一样生活,他知道秋季落叶的孤独,踩过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是在抱怨,更不是在歌唱,是孤寂的心在破碎。当火焰熄灭时,会化成灰烬,被风吹散后的自由是无奈的飘零。想像火一样的燃烧最后只能是如同灰烬般绝望。

那句思洋叫的比政政还要亲近,我等你只能是等,只是一个人的期盼,犹如望着断了线的风筝,盼望着能够重新飞回自己的手中。

那时的左政只有一个单纯而幼稚的想法,但愿小玉不要那么早结婚,不要嫁给别人,当得知国家规定女性需要二十三岁才能结婚时,左政高兴了一整天,感谢国家,感谢共产党,感谢一切值得感谢的和可以感谢的。

自从训练回来左政和小玉的话越来越少,没有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相处的理由。只是可以在这一个月的健美操中从背后看着小玉。庆幸的是于思洋在小玉前面,没有其他的男生和他共享小玉的背影,无奈的是小玉看的是于思洋的背影。

“行了,别看了走吧!”一哲抓住左政的肩膀,将他挽回教室,“和夏诺怎么样了?”左政松开一哲。

一哲沉默片刻,“还是那样,还能怎样。”

“能怎样?往你想怎样的地方怎样啊,追上夏诺,像大虎他们那样。你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夏诺还是对你很冷淡么?我看不是啊。”

左政看到一哲的不对劲,像是有些无奈说不出口,他很少这样,夏诺从他身边经过,似乎可以听见他轻轻的叹息,左政拉住一哲。“这节课不上了,你给我坐下。”他们在一块干净的草坪中盘腿坐下,上了初中,左政和一哲经常逃课,老师也习以为常,甚至年级主任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能考到第一名无论过程与否。“说吧,怎么了?”

“没怎么呀,我们挺好的,没有闹矛盾,诺诺对我也挺好的。”

“那你说那种话,感觉很绝望似的。”

“我只是想和夏诺在一起而已,在一起就好,不必要像大虎那样。我们这样挺好。”一哲脸上充满一丝幸福感,这样的幸福感后隔着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玻璃背后是淡淡的伤感,眼睛里永远充满着白雾,这成了一哲的标志。只要在一起就好,左政想到了训练时候的小玉,他们只是在一起聊天,散步,做游戏,这样真的很好,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合理,这种不合理来源于复杂和难以控制的情感。

他们回到教室,物理课已经上到了一半,老师说每周末要进行补课,是需要补课费的。要求每个人都需要参加,理由是后面的电学磁力学和力学很难,需要打好基础,

“学校不让补课。老师你这样是违规。”一哲站起来很认真的说,让全班都大吃一惊,平时默默无闻的一哲今天却公然挑战教师,就连夏诺也瞪大眼睛看着一哲。

物理老师重重的把书摔在讲台的桌子上,“学校还不让逃课呢,你怎么总逃课?”

“你是物理老师,而不是无理的收费老师。补课可以,但是不可以收费而且要采取自愿。”一哲语调平静而坚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物理老师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指着一哲,“你给我出去,站到教室外面。”一哲冷冷的看物理老师一眼两手空空走出教室。课后左政给一哲点了大大一个赞,自从那天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左政说是加强版一哲。更加沉重稳重了,还多了一些坚定的眼神和话语,比如那天课后一哲说庸师的时候充满厌恶和肯定,不再是一副冷冷无所谓的样子。

左政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做的然狠了?学校没有人性呀。本来是一句无心的话,无心的嘲讽嘲讽学校,没想到一哲的情绪很激动,也谈不是激动,就是很严肃的说,“学校不狠,只是严禁的校规他没有遵守,恶劣违规,不加以严惩学校必定大乱。”

如果时间不会倒流的话,一哲现在也就十五六岁,而且是初中生,学的也就是普通的语数外吧!“你学管理的?”左政狐疑的看着一哲,难以置信的表情表达了左政全部的疑问。

一哲又底下头做题,“我只是在作业做完的同时看了一些课外书而已,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这只是简单的赏罚分明而已。”左政还没有走,嘴里念叨着不对劲不对劲,“你快去做你的题吧,做完了就加紧时间复习,争取考上林哲高中,还有不要崇拜我,我只是把你们休息的时间去学习了有用的知识。”

“装逼,你还会装B了?”左政狠狠地按了一下一哲的脑袋。

左政坐在座位上,连一哲都变了,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好像一根中心轴,永远不会变看着身边的人和物在不断的变化,越来越孤独。是自己太麻木,还是世界太灵活?

到了深秋,温度越来越不稳定,清晨开始发冷,又是冷的刺骨,中午又开始燥热,细长的阳光在树丛的罅隙中直射大地,刺的眼睛混疼。然而更加刺心的是于思洋给小玉披外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