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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夜 简单

2017-07-15发布 2025字

拿过白书来看第五页,伊成奇只见一名武士站寒风潇潇的季节里,背景是灰蒙蒙一片,什么也不到什么也看不清。

“睿智啊!那是吃饭睡觉的本能吧!渴了知道喝水,饿了知道要吃饭,困了知道要睡觉。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将白书放进口袋里,伊成奇一手拿簸箕,一手拿扫帚走进铁门,径直穿过各个班级朝着自己的班级走去。

踏上了一道阶梯,某人想起了什么。

那时他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刚好旁边坐着的是个学习成绩还不错的女生。

当时的班主任跟他说,你坐那就好好坐,不要打扰到你旁边的女同学上课,最好也不要影响别人学习,拖累别人。

他当然有好好听话,因为成绩一如既往的差,身为吊车尾的学生就应该继续吊车尾,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好好的待着。不要让别人成绩下滑,也跟着吊车尾,现在想想班主任说的也没有错。他就这样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也忘了时间。仅是很清晰的记得,每次去看贴墙上的那张纸时,看着二十,三十二,总想着能不能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再稍微上去一点,上去,上去,上去......

似乎等了一个又一个春天,等去一个又一个夏天,等着秋天一个又一个来临,看着冬天一个又一个过去。三十二、二十三还是二十三、三十二。知道最后走的那一刻,那样的数字还是没有变。后来,那写数字像变成了影子,一路随行。

右脚踏上另一道阶梯,前进了一小步。伊成奇看到一些熟悉的场景。

那是装满人的整间教室,人数在三十以上四十一下,教室里的课桌均是两课桌接在一起。教室不大,课桌接在一起人多又拥挤。

伊成奇想不起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像是秋季的某一天,又像是夏季的某一天,仅能想起来的一些就是只是知道。

午餐结束后,睡了个午觉,午后的第一节课。

那节课上,上了些什么,伊成奇脑海里一片模糊。不仅是那时模糊,一直以来,很多事情在伊成奇脑海中都是不成像的录像带,仅有着片片的雪花。有些事,伊成奇并搞懂是否真的存在过,真的接触过。印象像似乎有那么一些痕迹,但真正去了解深入,发现空洞的跟不存在一般。

即便如此,某些事如同写在沙滩上的字,海浪以来就彻底被抹去,即可消失不见,而某些话,某些人,某些场景,就似深深刻在坚硬石头上一般,或许再经历无数的岁月会变得模糊,但从来它就没彻底的消失过,它就是存在,一直的存在。

那通电话里讲的是什么,伊成奇还记得,似很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班主任并没有立刻开始授课,只是拉开椅子,做了下来,当着同学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说了几句话,便挂掉。

伊成奇想那确实是个不不错的好办法,可以督促学生自助学习,可以督促学生家长大力监督。没有什么比着效果更快,比这效果更强。可惜的是,有的学生并不吃这一套,比如说他这个人。

不是不信任老师,有时,除了不信任自己,老师也确实并没有什么可信。

再一脚踏上阶梯,伊成奇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搞笑的事,搞笑到让人可以时时回想起来,细细玩味。

同样是一个吹完午饭,睡完午觉的下午,同样是一节数学课。只是光线有些暗淡,明明外面是郎朗晴天。不大不小的教室就是似被巨大的叶片给遮住了一般。光哪怕能进来都是夹杂着颜色,不再那么纯净,也不再那么的自然。

每每在那样的教室里上课,总以为是被什么遮蔽在其中,小小的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哪儿也去不了,哪都到不了。

有人问他:“你写好了吗?”

他傻傻的回答说:“写好了啊!”

所有在他说话的时候保持了沉默,他的声音瞬间传遍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顺便连带着将任课老师隐藏许久的怒气彻底点燃。

“给我滚上去!”任课老师近乎狂吼着说道,面色铁青的像铁板。

他在下边,任课教师让他到讲台上边。上去不是为了领奖,也不是回答什么问题,更不是搞什么活动,上去画画。

他举着书站讲台上,面对讲台下一众同学。发现同学们在认真的听讲,没有一个人看向他。

他有没有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是跟中了彩票一般的“幸运”

任课老师带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最后那句他是听的很清晰,在那之前的所有话,统统跟唱戏曲差不多,即搞笑又别具特色。

就是那区分不了戏曲和普通话的缘故,他非常漂亮的成为了被开刀的一名有奖学生。

再一次踏上阶梯,耳边响起了,极其狂暴的怒吼声。里面夹杂着十分的愤怒,里面夹杂十分不平。 黑板被人敲的直响,咚,咚,咚,像擂鼓声一般。

无尘粉笔写在黑板上的字,字还在,只是从字上面掉落许多粉尘。落在地上的粉尘,靠近一双色男士皮鞋。

这人西装革履,剪着合适的发型,戴着全框四方眼镜,长相十分斯文。

密密麻麻的公式写在黑板上,右手拿着粉笔,左手拿着数学教课书。

此时教科书已被重重的甩在讲台上,震的粉尘飞起,西装教师已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人看起来并不多的教室里,显得很宽敞,特别是在站起来以后。

大多数同学都是坐着的,在自己的位置静静看着这一场师生“表演”

站起来的,只是少数几个人,几个拿了鲜红数字,鲜红数字在白纸上显得极其刺眼的人。

西装教室在冲他狂吼什么,他已经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的只是知道,西装教室从他狂吼的缘故是道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题。 他想起来他答对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题,西装教师便稍微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