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就这么狗血的来了,原因也很简单,刘佩离开让他幼小的心痛苦不堪,来学的时候死活不愿意来学校,在家趴在床上足足哭了一个月。等到哭完了,难受有所好点了,才想到来学校。来到学校自己分的班级座位已经满了,老师以为他不来了,结果一班又个有个空位,他就又回一班了。这个结局谁也想不到。大虎总是这样傻傻的给人出其不意。
而小玉自左政负气出了二班教室,又和于思洋和好了,似乎比以往更好了他们家人为什么闹矛盾左政说已经记不清了,总之自己在小玉哪里一直是多余的。那天小玉给左政写了一张纸条,说谢谢他的关心。左政说,她应该少写了一句,完整的应该是这样的,谢谢你的关心,以后不用这样了。小玉也从那个学期脱离了他和夏诺,儿时的他们就剩下他们俩了。之后回忆儿时时总要默契的绕开小玉和天天。回忆是残缺的。
大虎进了教室,其他的什么都没看,一眼盯准刘佩直径走去,在她的左边一屁股一屁股臭不要脸的坐下来,看那阵势像是一辈子都不走了。刘佩的脸迅速红了,不过马上收拾桌子给大虎腾位置,像是期盼了好久夫君有朝一日终于带荣而归。
真是干柴烈火,自大虎来了后两个人就天天腻在一起,连上厕所都要跟在一起。恨不得一起上厕所,最好能蹲在一个坑里。
两个人没有解释什么就重新和好了,也可能不需要解释什么,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解释,离别后的相聚让两个人更加甜蜜,之前关系只是暧昧,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现在大虎直接撕掉那层窗户纸,不管那层纸后面藏着的是什么,简单粗暴的征服,没有对刘佩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这样俗透的表白方式。来的第一节课下课后,抓住刘佩的手说,以后不要离开我了,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大虎的眼神坚定,刘佩红着脸低着头说,好!像极了之前的,甜么?甜!这样的对话,腻歪的就像糖浆。
梁夏看着她们傻乐,嘿嘿嘿的笑,梁夏说他们现在是最幸福的,左政说梁夏才是最幸福的。梁夏张着嘴,舌头上的糖还没有化完,剩下一小块紧贴在舌头上,“为什么,人家那里幸福了。”“你每天开开心心,傻了吧唧,大虎他们俩就像两只小猫在吃鱼,你就像一只狗在吃肉。”梁夏切一声,“那你也是幸福的。奥特曼天天打小怪兽。”
奥特曼打死怪兽是幸福的么,每次打完后都逃一样的迅速离开。如果奥特曼的保护对地球是一种束缚呢?
有时候需要默默奉献就好,关心也好,所谓的过分关心也好,默默的做来,尽量不让对方知道,这样的关爱才会使人不会感到拘束吧,像一哲那样,每天都在拼命努力的写题,其实他自己的早就学完了,他将每一个数学公式都变成最简单最实用的,研究各种试题的简便方法,为的只是让夏诺能考高一点,做题快一点,只要是夏诺问过的题,一哲就会认真讲解,之后再去找类似的题,找到最简便的方法再去给夏诺讲解,将整理好的笔记整整齐齐的递给她。
而夏诺的微笑就是对一哲的最大回报。一哲似乎缺乏一种欲望,占有欲。这段时间来也有人给夏诺写过情书,毕竟夏诺也是美女一枚,只不过平时穿着打扮有些朴素。夏诺的情书一哲一概不理,也不去问,对他没有丝毫的触动。左政问他,“你就不怕夏诺被人抢走?”一哲很随意的说,“不怕,能抢走就说明不是我的,再说了,请给夏诺写情书你揍谁,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个,没良心的,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么?我其实告诉过夏诺你喜欢他,知道她说什么么?”一哲转过头“怎么像个女孩一样,快说。”“呀,千年的淡定王八也有急了的时候,夏诺说,让我别瞎说,你俩只是普通的关系,一切为了学习。还让我别瞎来玩笑,说不好玩。”一哲听完只是点点头,没有任何表情。
其实左政知道一哲心里是很难过的,他从来不把自己的悲伤喜悦表现在脸上。像一块晶莹的冰块泡在一杯热水里,慢慢融化,消失在寂静中。
“大虎帮我擦下黑板,帅哥叫我。”日子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悲伤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忘记悲伤却是令人悲伤的。忘记了就没有发生过了。
“哦!帅哥又翻你牌子了。”大虎笑道,刘佩也捂着嘴嬉笑。左政一个粉笔头砸过去,比老师砸的还准,如同业余选手赛过职业一样。刘佩用纸巾轻轻为他擦去眉心的白灰,问疼么?大虎摇摇头,不疼。看的梁夏哈喇子顺着棒棒糖流下。
夏诺和一哲平静的在学校生活着,只是夏诺比以往更加努力了,她答应一哲初二一起去林哲高中。他们六个人就像三对家庭活着彼此的生活
左政进了张帅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依然有种阴郁的氛围,桌椅板凳都是木质的,发出淡淡的霉味,还有他那个永远不会换的水杯,张帅有些严肃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知道我叫你来是干什么的么?”
“不知道,反正没什么好事。”左政不以为然的说。
张帅皱眉,“怎么和老师说话呢?严肃点!”
“好,小的愚钝,不知主上何事呀。”
张帅笑了,“也就你敢跟我这么说话,给你说吧,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事,学校要安排秋季拓展训练,你去组织一下咱们班的人,看有多少人去,多少人不去,哦,还有,一人还需要交五十元的保险费。”
“没问题老师,保证全部到齐,还有,老师学校是不是和保险公司合作了呀,怎么还交上保险了?”
“问那么多干嘛,那是因为怕你们出事,枉费学校一片苦心,白眼狼。”张帅把杯子在桌子上狠狠一摔,“给我打杯水去,惩罚你!”
“懒就是懒么~”左政拿上杯子一溜烟跑了。
回来的路上看见小玉和于思洋在一起,拿着一对情侣杯,左政下意识的躲开了,可是耳朵灵的让他痛苦,他听见小玉和于思洋商量去不去拓展训练的事,于思洋不想去,小玉想去,最终结果还是要去。
左政将打下的水送给张帅,说声再见就准备走了,“哦,对了,拓展训练是两个班一起的,咱们班和二班一起去,所以你要维护团结,你别打架就是维护团结了。谨记啊!”左政不耐烦的说了句知道了,就出门了。
“学校组织秋季拓展训练有人去吗?不去的给我报名,去交五十元的保险费,和二班一起。”左政站在讲台上草草交代后就下去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交代,但班里还是迅速炸开了锅,沸腾了,都在讨论去不去,有做作的怕被晒黑了,说不去,也有讨论去的时候带些什么,还有几个唏嘘交五十元保险的事,居然讨论出学校的黑幕,说什么学校是保险公司赞助修建的,什么新操场啦什么的,总之各种讨论,比过年还热闹。在学生眼里,只要是不学习课本上的东西就是有趣的,哪怕是去工地上搬砖盖房子也比在阴凉的教室里读书好。
他坐在座位上,梁夏焦急的问左政去不去,左政烦闷的说不知道,梁夏的热情被左政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冰冻。她诺诺的发出一声哦~就趴在桌子上了。“等放学后我们聚齐了在讨论吧!现在我们说了也不算对吧。”左政的语气捎带温柔,他意识到自己对梁夏的失礼。那时候他从别人的一句话里得到了警惕,“别把我对你忍耐当成你犯贱的理由。”他怎么听这句话怎么像是说自己。“好!”梁夏微笑。
放学后几个人在一家餐馆讨论,随便叫了几碗牛肉面和几瓶可乐。大虎说要去,自然刘佩就跟随了,夏诺不确定,说还有好多知识点没弄懂,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去夏诺就跟着去。一哲说随便,轮到左政,左政喝了一口可乐说,去,为什么不去,不去在教室多没意思。梁夏说,好,那我也去。所有目光都转向了夏诺,夏诺看了一眼左政,说,去。最终几个人商量的是去,都去。
吃完饭,几个人在十字路口分开了,大虎坚持要送刘佩,他们俩就跟上了,夏诺坚持不让一哲和左政送她,所以夏诺就一个人回家了,梁夏住的离分开的放不远,很快就回家了,左政和一哲挨着,两个人打闹着向家的地方走去。
“左政,我……算了,没事,你回家吧。”一哲在分别时吞吞吐吐的说。左政摸摸他额头,“你没事吧,也没发烧啊,一向果断的你怎么也会吞吞吐吐的呢。有什么说!”一哲打掉左政的手。“你有没有觉得,我是说有没有觉得夏诺其实喜欢的是你呢?”左政瞬间笑喷在地上,哈哈了半天说不出话,一哲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他,“我和夏诺从小是兄妹关系,你想什么呢?原来你担心了半天是在担心这个呀,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这么想的,可是夏诺呢?”
“一样,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对夏诺有任何心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不可能的事。”左政竖起两根手指,一哲替他掰起一只,“发誓应该是三根手指。”
“放心吧妹夫,我回家了啊。再见!”左政骑着单车消失在秋日的午后。
一哲是相信左政的,但总有一种预感让他不安,夏诺的眼神告诉他一切并不是左政想的那么简单,自己并没有多想,只是感情的问题要比数学,物理化学要难得多,答案也不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