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瞪着眼睛,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已经快要没命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还是好好想着要怎么解释你的罪行吧!”
罪行?什么罪行?
他们有什么罪行?
只是可怜了知芷安,她刚刚才逃出虎穴,却又入了这样的狼窝。赤木风这样的人也开始心疼起这个命运忐忑的女孩子了。
“你要是不好好地说清楚你们的身份,那个女人肚子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和我一起的这个女孩子,她的夫君绝对不会不是你们能惹的。”
“哦?是么?难不成她的夫君还是是你们夜国的什么将军大臣么?呵呵·····”小喽啰怕是看不清赤木风眼底的波涛汹涌的寒意,他双手握着拳,可是那袖间的银针却不知何时已经被旁人收走了,他的拳头最终只是收紧了又无奈的放开了。
“哈哈哈哈,怎么了你?这种时候你还想用暗器么?”守卫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根细长的银针,一边猥琐的笑了起来,一边伸手将银针狠狠地插进了赤木风僵直的掌心。
赤木风的冷汗迅速的细细密密的从额间沁出来。
知芷安虚弱的睁着潮湿的眼睛,她仿佛听到了仇时在呼唤她的名字,她的嘴虚弱的张了张,唇角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现在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劝你你还是省省吧,这里没有人能救你了。”
知芷安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黑色人影,终于抵不过腹间的疼痛晕了过去。
“这个女人还真别说,长得很有味道呀。”牢房里,两个士兵看着晕倒在地的知芷安,眼里发出来的光芒,似乎要把知芷安身上那破烂的衣衫粗暴的撕开。
那两个士兵此时此刻自然是不敢对这个女人动手做什么的,毕竟知芷安的的肚子里还有孩子,万一她一不小心在他们的手上出了什么事,他们要怎么和上面的人交代啊。
“将军!!!!!”
身后的牢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便装走了进来,那眉宇间抹不去的杀气一瞬间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两个士兵看着那来人,心里暗暗地思量着,刚才两人说出口的那句话应该没有被这位大将军听到吧?
羽织看着躺在角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的知芷安,淡淡的开口吩咐到,“立刻把她送去公子楼。”
两个士兵以为自己紧张的听错了,连忙说道,“将军,这个女人可能是夜族派来的的奸细。”
羽织冷笑,“是不是奸细轮得到你们来判断么?”
这是第一次羽织见到知芷安,可是,原谅他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公子会有什么交集,为何公子会在深夜派他专门来将这个女人从牢里带出来。
“记住!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是是是······,将军放心。”
········
翎国,公子楼。
翎风看着那个正在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的女人,眼里满满的都是新奇的陌生的笑意。
“你说说,你到底是仇时的什么人?情人?”
知芷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的向床榻里缩了缩,这个人又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她和仇时有关系?
看着这周围带着奢华贵气的各式各样器具,眼前的这个人非富即贵,可是她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翎国的地牢里吗?
赤木风呢?他在哪里?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要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翎风扬了扬唇角,他一贯来就讨厌这个动作,可是好像这个动作的安抚作用会更好吧。
知芷安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脸上怪异的笑容,只觉得可怕。
“你是叫知芷安吧?”
“你是不是怀了仇时的孩子?”
知芷安心下一惊,她的手在被子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覆上了小腹,已经三个月了吧,她的小腹还是没有明显的突起,可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幸好她还在。
“你不用怕,你的孩子保住了。”
知芷安又回忆起了她被抓的那天,一个士兵狠狠地额踹了她的小腹,当时她流了好多血,她绝望的以为孩子要离开她了。
可是还好,这个孩子足够的坚强,他比她还要坚强,在她那么绝望的时候,他依旧坚持了下来,没有就这样和她说再见。
知芷安想,这是个很勇敢的孩子。
等他出生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地爱他,补偿他。
“我和你说说夜国和仇时近几日的战事吧,仇时几个月前本来就可以攻下夜国了,可是这两个月仇国的气势急转而下,士兵损伤惨重。这一轮攻坚战,仇国恐怕要以失败告终了。”
“你胡说!仇国会赢!”
“哈,你就这么舍不得你的男人受委屈?”
知芷安吼完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她这样吼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仇时。
这个人是翎国的人,自然是知道翎幻的,也自然知道翎幻才是仇时的正门妻子,而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却和仇时纠缠不清,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样会不会对仇时不利?
知芷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苍白的脸颊上是因为生气而染色的红色,现在却更加的苍白了。
“怎么?你在害怕什么?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是翎幻的情敌。”
这个男人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带着梨涡的稚嫩的笑脸,却一字一句的把她心里一直躲避东西说了出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重重的危险的气息包裹着知芷安,虽然她现在的腹痛止住了,可是这种危险的感觉可比在地牢的时候强烈多了。
知芷安仅仅的抓着掌心的冷汗来证明她此刻是清醒的。
“要你承认就这么难吗?那些破事儿你不说我也清楚的很呢!”
知芷安很努力地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可是听到这个人这么幼稚的一句话,她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简直是在故意的折磨她,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一步一步的紧逼着她!
“话说,翎幻和你姿色也差不了多少吧,你是使了什么了不得的诡计,竟然能让仇时这样的男人对你那么上心!”翎风还在噙着笑,可是知芷安分明感觉到了脊背传来的冷意。
“你何必要这样说这些话,你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讽刺翎幻呢!”知芷安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收起那些刺,可是她却不允许任何人说到仇时的时候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在她心里仇时是神一般的存在。
“哟?你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激动了?”
知芷安看着翎风的侧脸,竟然发觉他与翎幻有些相似的地方,一种不好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徘徊着,她听说过每个家族都是有一个公子和公主的,这个男人不会是翎国的公子吧?
知芷安默默的仔细的大量了一下这个男人。
“你在看什么?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没看出来吗?”
知芷安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但还是做出了疑惑的模样,她微微的睁大眼睛,露出迷惑的模样。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声,仇时已经来到了翎国,他正在到处找你呢?”
“你要做什么?”知芷安有些紧张起来了。
仇时来找她?怎么可能呢?
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才对,是这个男人放出的风声吗?
他想对仇时做什么?
“怎么?你担心我会利用你对付仇时吗?诶,你到底是什么脑袋啊,翎国和仇国可是同盟国,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也不可能在翎国对他下手啊!不过,至于你嘛,我是不会让他见到你的。”
领过的额地牢里,赤木风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守卫手里鲜红的刀刃,上面的鲜血都是从他的身体里带出来的。
“怎么,看你这幅模样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要不你求我,早点结束你!”
守卫还是那个对他用暗器的守卫,脸上猥琐的神色依旧没有变。
赤木风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在这里被关了这些天,要是有什么事应该早就对他下手了才对,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难道是那个丫头出了什么事了?
赤木风眼中最后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然后,永远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