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独孤雁只身前往孤山寺,虽然那些尸体的下落,自己尚不未可知,但是她总觉得,明里这是一座破败的寺庙,而实际这里是暗藏杀机,就当她的身影来到这寺庙门前时,就被几道白光束齐刷刷的盯上了,几声瘆人的长啸,划过这寂静的夜空,独孤雁明白,她已经被群狼包围了,她不慌不忙地抽出佩剑,手中赫然多出了几把飞刀。
群狼吃红了眼,茫茫的星空下,独孤雁依稀可以辨出,那只头狼的嘴角似乎还有残留的腐肉,胡须和牙齿上满是血迹,一双眼睛发出两道恐怖的白光,不时的舔舐着自己的嘴角,这架势,似乎它一声令下,众狼就会飞扑上前,将独孤雁撕个粉碎。
独孤雁也不是白给的,否则,她也不会深夜孤身一人前往这恐怖的大山中。夜空下,除了寺门前的几棵小树发出的沙沙声响之外,便是这狼群的嚎叫声。
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无视这些畜牲,但她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发生在别人身上。
几片乌云从天边聚来,不多时,夜色下仅有的光芒完全的被遮住了,留给独孤雁的,只有眼前这十余道恶狼的目光。那狼首领似乎看到了独孤雁手中的长剑,不敢轻易的发号施令,否则,双方也不会对峙这么长的时间。
独孤雁左手持剑,右手握着几柄飞刀,眼球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头狼的双眼,心想自己已经许久不知肉是何味?今晚,不如就拿你们几个畜生开开荤,且看今晚谁吃谁。
那只头狼好像也没了主意,它小心地挪着步,寻找战机,誓要一击将眼前的活人毙命,享受新尸大餐。
几头年纪尚轻的小狼跟在成年狼的身后,交头接耳。独孤雁的余光感受的到,战局对自己越来越不利,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几只小狼别看年纪小,但是论起‘作战’经验来,丝毫不比成年狼差。
两头小狼离开了狼群,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其中一头小狼的身上趴着一头身材比狼小,前腿不足后腿一半长的小动物出现在了狼群之中,就听那小东西在狼群中叽叽喳喳在说了些什么,它从小狼身上下来,学人类的站立状,前腿不停地在比划着什么,独孤雁心里明白,虽然她还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但她凭直觉推断,这种畜牲,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狈。想到这儿,她发出了比狼嚎更恐怖的笑声。
众星全部被乌云吞没,天边已经没有半寸的光芒了。
独孤雁心想,若不是老娘想知道你们这几个畜牲到底有什么鬼主意,早就把你们送回狼窝了,哪里来的功夫和你们商量。想着想着,她又看了看那狈的身影,心说这个小东西倒是有趣的很,有点像县衙里的师爷,出鬼主意的,都是它。
“县衙里的师爷?”独孤雁这个偶然的想法突然提醒了自己什么,现在,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如果再证实一点,那所有发生的案情,都不难解释了。“看来,我还要感谢这些畜生喽!是你告诉我这个谜底的。”独孤雁自言自语道。
那狈出完了主意,就自动退到一边了。它想,这主意不能也不能白出,你们总是要给我分一杯羹的。
头狼一声咆哮,发出了“进攻”的命令,狼群像疯了一样扑向独孤雁。就见独孤雁腾空跃起,站在寺庙的石墙上,“嗖嗖嗖!”连发出几柄飞刀,刀刀直取那几头位于最前面的成年狼的咽喉,几声怪叫,扑腾几下,那几只狼便没了性命。
众狼也是杀红了眼,誓要为这几只死去的成年狼复仇,就见其中一头也飞向了那道石墙,张着血盆大口,眼见着就要咬向独孤雁的脖颈。只听‘哧’的一声,那只狼离独孤雁的咽喉处不过寸余时,独孤雁的长剑早已把它的腹部刺透。那狼连嚎叫的机会还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了。随即,她一拳打在那狼的尸体上,将它的尸体击落在地,剩下的那几只小狼还有那只头狼似乎被这阵势吓到了,就在那只狼的尸体即将落地之时,它们就被吓得一连后退了数米。
还是那匹头狼有经验,它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似乎要改变战术。
独孤雁没有时间再和它们周旋了,只见她用手指轻轻地拭去了剑身上的狼血后,学着那匹头狼的样子,朝它呲着牙咧着嘴,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吃谁。
独孤雁斜眼看看手里那支仅有的飞镖,本来她是给那只狈准备的,不过现在看来,只能让这畜牲首领先行尝试一下了。
头狼感觉到了这个来者不是善类,一连折掉几员大将的它踱着步子,好像要分散掉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再伺机而动。
相反,那几只未成年的小狼可不是这么想的,它们可没有自己的老大那么有耐心,不过好在独孤雁看出了它们的险恶用心,她嘴角一扬,抬脚掀起了两个小石块儿,抓在手中,正当那两只小狼意图不轨时,她瞬间便把手中的这两个小石块儿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那两只小狼的额头,这两个畜牲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时候,就去见了它们狼界的阎王。
现在在独孤雁的近前,除了那只狼首领外,便只有一狼一狈了。
独孤雁恶狠狠地自语道:“最狠的要留到最后,老娘陪你慢慢玩儿!”
头狼的眼睛由白转绿,好像在想:好狠的婆娘,你杀了我的全家,你还我老婆孩子命来。想到这儿,它朝天嘷叫几声,冒着被宰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但独孤雁并没有杀它,只是纵身一躲,狼头领便跃进了寺内,独孤雁飞身一跳,又重新站回到寺外,手中的那柄飞刀顺势便飞了出去,那狈正要跑,可是没有了狼,它要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独孤雁这一刀,便要了那狈的性命。现在,这剩下这对狼父子了,一匹在寺内。一匹在寺外。
按照狼的本性,这只小狼肯定会逃命或者干脆和人类斗它个鱼死网破,但它为了捍卫父亲首领的尊严,它决定选择后者,先于父亲与独孤雁单打独斗,即便明知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独孤雁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木签子。
这对狼父子几乎同时向独孤雁扑了过来,它们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一个攻前面,一个攻后面,企图钳制住独孤雁,不让她有分神的机会,想要双向夹击,快速地置独孤雁与死地。
动物还是没有人类聪明,否则,统治这个世界的,就是它们了。
独孤雁手里的这柄木签子,就是给这只小狼准备的,当这对狼父子快要扑倒她时,她手中的这柄签子已经飞了出去,将小狼的脖颈穿透。同时,手中的剑也被她弹出身后,当她回头时,狼头领的肠子已经流了出来。
这场人与狼的决斗以独孤雁的胜利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