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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离奇的命案之初露端倪 (下)

2017-05-26发布 2500字

“钟兄,是你吗?”朱益均拉开门后,朝着柳树梢的方向问道。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四周一片寂静。朱益均觉得自己的突然晕倒,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朱益均回到了房内,没有了尸体,也就意味着不得停下手头所有的工作。眼下已是戌时,和尸体一连打了两二天交道的他真的有些累了,回到房后,他还没来的及更衣,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益均,快来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里了。”梦中的颜诗澜一身白衣,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诗澜,我在呢!这是哪里呀?你怎么了?我好想你。”梦中的朱益均对着床上病入膏肓的女友说道。

只见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步履蹒跚着来到那张床边,他的下人将朱益均乱棍打出,强行将颜诗澜抱出门外的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里逐渐地消失在朱益均的视线里。那老者一边看着他,一边阴深深地笑着,一脸得意之色。手里,是两件雪白白玉杯,恍惚中,那老者似乎又换了一身衣裳,他身着黄袍,头戴皇冠,坐在大殿之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什么,殿外,跪着文武百官和一群穿着异样服饰的武士们,山呼万岁。

突然,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中年人也是身着龙袍,出现在大殿之上一箭将殿上的老者射死,自己一步一步地迈了上去,他将老者的尸体,推倒在地,自己坐在了宝座上,一脸喜悦之色。

突然,天空巨变,几条冤魂纷纷冲上殿来,向宝座上的中年人索命,文武百官也不见了踪影。

那个中年人在没有瞎眼前,自己曾经见过他……

朱益均从梦中惊醒了,这一晚他再也没有睡。时近子时,自己的房门‘哗啦’一声又开了。然而,门外除了随风飞舞的柳枝外,还是一丝的声音也没有。

他起身前去关门,不想被人用飞石击中头部,好在那袭击之人用力不大,否则,他一定会再次的晕过去。不消一会儿,那个袭击之人从县衙的屋顶上跃下,站到了朱益均的面前。

这个身影自己再熟悉不过了,来人没有蒙面纱,还是那一身黑衣,来人一反常态,柔柔的说道:“诸葛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不错,来人正是独孤雁。

独孤雁已经快步地来到房内,道:“诸葛先生,你怎么了?”朱益均方才从自己的梦境中走出来。他以为刚才发生的事,还在梦中。

夜空中,竟有了些许的月色,月光透过屋门,让屋里有了少许的光亮。二人站在屋内,久久,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独孤雁双臂抱胸,手中还是那把长长的佩剑,终于,还是她率先开了口:“诸葛先生,不想知道我给你带来什么消息了吗?”朱益均傻傻地笑了笑,道:“我就知道,独孤姑娘你来,不会有什么坏消息的。只是你每次来的方式,能不能换一下?”

“怎么!诸葛兄不适应?”独孤笑道。

“还好吧!依你。”朱益均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不要浪费你太多的时间。”

独孤雁道:“诸葛兄快人快语,我就欣赏你这一点。”

“独孤姑娘莫要再取笑于我,”朱益均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婆娘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独孤雁道,“我知道她在哪里,只是这个谜底,有些让你意想不到。”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道呢?”朱益均道。

“那看来是小妹我低估你了,你不妨说说看。”独孤雁背对着他,说道。

“看那女人的眉目之间,一颦一笑都透露出一种风骚,正如你所说,我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哦?”独孤雁诧异道,“她丈夫死于非命,你居然还能看出她在笑。这个,小妹还真是没想到。”

“有一种笑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另一种笑则是发自内心的。”朱益均在现代时,曾多多少少读过一些心理学。他说这个,独孤雁不一定能听得懂。

“诸葛兄不愧是行医之人,一眼能看出伪装的人心,小妹服了。”

“对了,你都查到什么了,不妨和我说说。”朱益均道。

“都被你猜到了,我还说什么。”独孤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她听出来,朱益均的话只说了一半儿。

朱益均道:“独孤贤妹莫再调皮了,你要入说的话,已被我猜到一半儿,但那也是假设,况且我猜的准不准,还很难说哟!”

“那李二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话说的再白一点,他只不过是萧氏众多姘夫中的一个,他的死是顺理成章的,因为,他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他就必须死。”

“那杀他的,也一定不是那个咸青山喽!”朱益均道。

“当然不是,只是有人想借别人的手,不想再让他多管闲事,以前,这个咸青山在邓县,管的闲事不少了,不过我到是觉得,这个咸某人很可爱。哈哈……”独孤雁笑道。

“若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样,能看出这小小的破绽,那卢大人的计策,可就全盘皆输了。”朱益均说着回到了床上,他似乎又有了一丝倦意。但独孤雁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说了这么多,不想请我喝杯茶吗?诸葛大哥。” 独孤雁苦笑道。

“贤妹说笑了,你也看到了,我这里,除了这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破破木箱子,还有我这一身的臭皮囊,哪里来泡茶的壶啊?”朱益均只是脱了鞋,但他并没有躺下。

“那萧氏与人偷情,就是这几起命案的源头,我想啊!她这姘夫,焉是那李二一人?若不是争风吃醋,那李二岂能死于非命?这些啊!才是那位卢大人要入手的,你我,只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朱益均继续说道。

朱益均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触碰到了独孤雁的底线。只听独孤雁冷冷地说道:“多管闲事?那是我独孤雁的营生,诸葛大哥莫要再说这些了。”

朱益均心想:我也想当一个局外人,若不是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我才懒得管哩!

只听独孤雁继续说道:“怎么?你老兄要休息?我看就不必了吧?小妹我今夜也没什么‘差事’,所谓案情,都让那个卢老爷办了!小妹我只能在这里和你闲聊啰!如果你老兄不介意的话。”说着,独孤雁竟在桌子上坐下了。

朱益均心中叫苦不迭,心想这梦中的一个女人已经够让自己上火的了,这现实中又来一个,看来这一宿的美梦,是别想做了。朱益均想着想着,竟小声地嘟囔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梦中之人呢?”说完,他才下意识地看了看独孤雁。好在,她已经睡过去了,尽管只是坐姿。

朱益均的这点儿倦意,全让独孤雁给打扰没了!他走出屋门,听到了第一声鸡叫!

“诸葛大哥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如果小妹所料不错的话,那咸青山已经在被带回县衙的路上了。”还在睡梦中的独孤雁开口道,之后,她睁开眼,还是冷冷地看着朱益均。

果然,天亮后,就听外堂传来一阵车马喧嚣之声,那咸青山被重枷加身,被捕快从牢车中押了下来。

“快快放了老子,卢有光,你这有眼无珠的狗官!咸某一定会杀了你的。”咸青山的眼珠瞪的如蛋黄般一样,一路上骂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