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萧静听喝多了,被杨成刚和萱仪架到了宾馆的席梦思上。萧静听一早还在迷迷糊糊的做梦,梦到和迎春在豪华宾馆的房间里行房。正觉累的气喘吁吁时,朦朦胧胧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萧静听睁眼看时,见杨萱仪似乎刚洗过澡,穿着紧身的内衣在套羊毛衫,她的体态秀出女性曲线的美。
萧静听发现自己衣服被扒光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好像出过大量的汗。萧静听涌起一阵恐慌和不安,问:“默默,昨晚我们是睡在一起?”杨萱仪耸肩一笑说:“耶是。你一边和我疯狂,一边喊着迎春的名字,雷哥,我心里好难受,难道我只能承受‘直把杭州作汴州’的错爱?”
萧静听脸色立刻洒白,真闹不清是梦里在做爱,还是真的做了爱?胆怯的问:“是真的?”杨萱仪耸肩一笑说:“嗯哼!没关系,我也享受了。”萧静听痛苦的挠头埋怨说:“哎呀!这……这……都怨杨成刚,我已经喝了好多红酒,他又拿了一瓶杏花村,非要我陪他美美地喝咱家乡酒。”
杨萱仪看着一脸尴尬的萧静听扑哧一笑说:“看你吓的,连句美国式的幽默都承受不起?看来你的性知识还不够,男人烂醉如泥的时候,那玩意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我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圈了半夜,准确的说只有两小时。”
萧静听舒了口气说:“真的没?没就好!我生怕酒后乱性伤害了你。”杨萱仪妩媚的一笑说:“如果我愿意,那就不是伤害。那是快乐。”萧静听欠起身找衣服穿,“默默,我的衣服呢?”杨萱仪说:“昨天你吐酒了,也吐了我一身,你的内外衣和我的外套都送洗衣房了。雷哥,我就去取衣服,你起来洗个澡。”
萧静听泡在浴缸里觉得很舒服,不觉想入非非。想到杨萱仪说的‘男人烂醉如泥的时候,那玩意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不觉失笑起来说:“默默也真逗。”恰杨萱仪取衣服回来,她也不避讳萧静听在洗澡,把他的内衣挂在洗浴间的衣架上问:“我怎么逗了?”慌得萧静听说:“默默,你赶紧出去,等我穿衣服后再说话。”
萧静听穿好内衣出来,杨萱仪笑着问:“我怎么逗了?”萧静听笑道:“你不但有美国式的幽默,还有中国式的诙谐。虽然阿斗在政治上扶不起来,若论风流韵事倒是不用人扶,所以他才乐不思蜀。昨夜我醉倒在温柔乡里,现在忽生感慨。我萧静听不能做刘阿斗,即便是醉,也要做辛弃疾。”
杨萱仪把叠好的衣物放进旅行箱里,一边调皮的表演,一边调侃说:“‘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疑是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你有辛稼轩这般豪放潇洒吗?没有!你是——昨夜花边醉倒,问花我醉何如?堪比阿斗更难扶,不知做爱与否?”萧静听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说:“默默,你讽刺我。我没有那么狼狈吧?我也绝不是那种滥情的人。”
杨萱仪格格的笑了起来。萧静听看着杨萱仪那种略带调皮的笑样透着几分娇媚,忽生感慨说:“默默,你有点像我妹妹云儿,诗词信手拈来,且能出口成章。”杨萱仪也万分感慨说:“我又何尝不是你妹妹。家父早逝,我母亲又没什么文化,全仰仗二叔的悉心培养。记得小时候我常坐在二叔的膝上,听他讲唐诗宋词。三叔还开他的玩笑说,那有老公公把儿媳妇抱怀里的。”“是吗?”萧静听不觉笑了起来,“看来咱们注定今生只能做兄妹。默默,你们这就要走?”
“天气预报说暴风雪要来,我想赶早晨的航班,到香港后还要转飞台北呢。对了雷哥,你给我一个银行账号,我给你打二十万港币过来,以你的名义捐给迎春的小学。”萧静听说:“捐资办学,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这种善行要记到你名下才对。要不我死后见阎王,阎王爷说我冒功,会罚我做苦力的。”
杨萱仪笑了说:“阎王爷有那么可怕吗?就像你们总想象美国很邪恶一样,其实不。你跟阎王爷说,你是三玉公司执行总裁的大公子,子孙是可以享受祖上的阴德的。我想阎王爷还是通情达理的。”萧静听不觉笑了,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还蛮高贵。
这时杨成刚敲门进来说:“二姐,机票订好了,咱们走吧?”杨萱仪说:“雷哥,是这样,三玉公司每年都要拿出利润的百分之十作为善款捐给社会。以往都是捐给岛内的荣军院,那些大陆去台的老兵,有些至今还是孑然一身,他们无依无靠,好可怜的。我走访过一些内地农村小学,校舍确实很破烂,亟待修缮。我回去向董事会建议,把今年善款的一半,拿出来捐给内地偏远乡村建学校。如果二十万可以建一所的话,大概能建三所,其中一所指定给叶迎春的学校,由你来负责监督完成。雷哥,你看这样行吧?”
萧静听说:“这是好事,我愿为代劳。只是银行的账号我记不得。”杨萱仪说:“过罢元旦你打电话把账号告诉成刚,他负责筹办三玉公司和大陆的转口贸易,由他那里打款方便。”杨成刚掏出名片递给萧静听说:“二姐夫,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杨萱仪生气道:“成刚,不要胡说八道!我们说正经话呢。”又对萧静听说:“雷哥,你会英语吗?”萧静听说:“不会,俄语还能说几句。”杨萱仪说:“雷哥,你应该多学些经贸方面的知识,将来用得着。二叔说,现在大陆搞改革开放,这是一个好的商机。要我们密切关注开放程度,要是允许台资进入的话,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杀进来。”萧静听玩笑说:“听你的口气有些杀气腾腾啊!”杨萱仪笑道:“这是商战,二叔说第三次国共合作是经贸携手。”
三人下到大厅,杨成刚去服务台退房,过一会转来说:“听服务小姐说,昨天半夜,条子在B楼查房,逮了好多现行。雷哥,现在大陆还在抓现反?”萧静听说:“是现场抓黄。”
杨成刚嘻嘻笑着用闽南话问:“二姐,昨夜警察有唔查你的房间了?”杨萱仪傲慢轻松的一笑说:“咱们住的是贵宾楼,高档客房,使用美国护照,他们不敢乱来的。平安夜,男女开房很正常,大陆的酒店也真是,管理怎么一点都不人性化,怎们允许随便打扰客人呢。”萧静听说:“现在是严打期间。”
杨成刚喊了计程车过来,等杨萱仪准备上车时,萧静听主动拥抱了杨萱仪,并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对于这个轻轻地吻,杨萱仪感到了突来的分量,说明萧静听对她已经动情了。上车后杨萱仪摸摸滚烫的脸颊,激动地向萧静听摇摇手,且听萧静听说:“默默,春节和伯母回大陆来过,我会做好精心准备的。还有成刚老弟一起过来。”
杨成刚上车后用闽南话问:“二姐,昨晚你和他好事成双了?”杨萱仪也说闽南话:“我不会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逼他就范,我要用真情征服他,他会自觉自愿的爱我的。”杨成刚问:“你有多少把握?”杨萱仪说:“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了。”杨成刚说:“上次来大陆,你说花上一百万,百分之百搞定。结果二百万还没搞定。”
杨萱仪一阵沉思后说:“我们在自由社会呆长了,习惯用商品思维的方式对待一切。经过几次进出大陆后,我深感大陆流行的那句话,‘金钱不是万能的’说得有道理。因此我要用情感征服他,包括叶迎春。二百万,她不动心,但是两滴眼泪,她就会动情。”杨成刚说:“有道理呀!不过那位迎春小姐真的很漂亮。”杨萱仪矜持的一笑说:“美丽不一定有魅力,叶迎春只是会用情,她不一定懂性。性爱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可以消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