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肖鹏,你敢打我?”显然黄氏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瑾肖鹏在她的心里面一直都是君子,从未打过人,何况还是女人,而自己还是他的妻子。
瑾肖鹏心里是对黄氏的气愤,更是对黄氏厌恶,估计世上也只有这个女人会对自己的丈夫出手。
“黄氏,你这个泼妇,会有人拿着刀子对自己的丈夫吗?”看着黄氏丑恶的嘴脸,瑾肖鹏险些将手里的剪刀刺像了她。
“瑾肖鹏你就是被那贱人迷的神魂颠倒,现在竟然敢打我,我给你拼了。”男人一口一个泼妇终究还是惹恼了黄氏,撸起袖子就想要和瑾肖鹏蛮干!
黄氏最后还是没有和瑾肖鹏打起来,因为 福伯带着小厮拦住了想要打少爷的黄氏。
福伯看见瑾肖鹏手上的伤,下了一跳。
广袖已经被染的血红,被剪刀割破的袖子下能清楚的看见那吓人的伤口。血湿了袖子,正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嘀嗒着。地上也能清楚的看见那雪滴。
“快,快叫大夫。”福伯对着小厮吼道。
那小厮也是被大爷的伤口吓到,连忙转身离去,小跑着去找大夫了。
福伯心疼的看着瑾肖鹏的手,“大少爷,你的手。”伸手想要去碰他的手,却是被瑾肖鹏巧妙的躲开了。
“不碍事。”
满脸心疼的福伯,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手,心里是疼得紧。这是大少爷的手啊,写字用的手啊!怎么能就这样被毁了啊?大少爷就是靠这双手啊!
黄氏看着这主仆两的神情,心里唏嘘一阵。嘴里也不忘记讽刺:“呸!瑾肖鹏你那手毁了,就没有力气去找那小贱人了吧!呸!哈哈哈……”
黄氏正被小厮禁锢住手,却是没有被止住嘴。而福伯听见大奶奶的话,眉头一皱,脸上也有了少有的怒气,这大奶奶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看来这大少爷手上的伤就是她伤的了,一向慈祥的福伯有了少有的愤怒。
不等瑾肖鹏发令,他就叫人将黄氏带了下去。“大奶奶突然发病,将她带到偏房,严加看守。”小厮听见福伯的话,也是迟疑的看了瑾肖鹏,却是见他没有反应,才有胆子将大奶奶带了下去。毕竟这府里还是得靠大爷不是?
福伯看见两人的迟疑,怒道:“快点带下去。”
却是黄氏惊慌了,“福伯你干什么?我是这府里的大奶奶,你不过一管家,还管到我的头上了?”还想骂出口,却是被两小厮强制的带出了屋。
还没有消停的黄氏挣扎,骂道:“你们干什么?竟然敢这样对我?来人,将这两人拉下去杖毙!来人啊……”黄氏还不知道她的人全部被福伯发带来的人禁锢住了。
看见被小厮拉下去的黄氏,瑾肖鹏的眼里有过动容,也只是片刻。一直观察着他的福伯,却是看得明白,心里叹气道:这大少爷,就是心太软了。不然也不会被大奶奶压到了头上,被一个妇道人家困住。竟然大少爷不想做坏人,那这个坏人就让自己来作吧。
“大爷,大夫来了。”大夫也老了,就这样被小厮拉着,也是丢了半条命似的。努力的喘息着,老脸上的褶子看的真切。
“老夫给大爷请……”
“快,给大少爷看看伤口。”福伯也不等老大夫说完,就拉着他到了大爷的身前。
看着大爷手上的伤,老大夫也是眼里有过疑问,只是一瞬间就被他隐蔽了过去。毕竟在这大院里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能问的。
老大夫拿起瑾肖鹏的手臂,细细打量了一番,割破的衣服已经黏在了伤口上。老大夫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大爷,老夫要把那衣裳扯下来,你忍着些。”
“嗯……”
老大夫一扯, 连着的伤口在外力作用下,再一次裂开了。瑾肖鹏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却还是紧闭着嘴,忍受着疼痛。
大夫将伤口用酒精清洗了,再将伤口缝合了一下。还好最重的那一刀伤在了左手,要不伤在了右手,怕是以后难提笔了吧。
半个时辰后,终于包扎好了。老大夫开口道:“大爷,伤口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左手伤口有些重,右手并无大碍。注意休息,不能在伤口还未愈合提重物。会伤害到手臂的,老夫会每日来为大爷换药。”老大夫一边收拾着药箱子,一边道。
“对了,还要请大爷克制着,伤口不能碰水,怕是近几日都不能沐浴了。”
瑾肖鹏早已经疼的额头出了冷汗,嘴唇发乌,却还是抑制着自己,冷静的点了头。
福伯送走了老大夫,回来想要伺候大少爷,却是见刚刚还坐在凳子上的人没有身影。嫌弃门布,果然看见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走过去在他拾了拾被子,转身离去。
却是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关着黄氏的偏房。黄氏此刻也是骂累了,正坐在榻上锤着肩膀休息着。却听“嘎吱”一声开门的声音,黄氏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走了过去,却看见的是福伯。那副嘴脸又展现了出来。
“怎么?福管家要来向本夫人道歉了?唏……可是本夫人现在不想见到你。”黄氏现在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似的难受,恶心。自己堂堂一个大奶奶,却是被一个下人骑在了头上。这让她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福伯听见这话却是在心里冷笑,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连当家做主的人都给伤了,还幻想着自己是当家主母?
“大奶奶哪里的话,老奴就是想来问问是不是差了什么,老奴好叫人过来添些,如今看来是什么也不差呀!是老奴打扰了了,大奶奶早些休息,老奴告退。”福伯明白黄氏是大少爷明媒正娶的人,心里也不敢怠慢。
他是真心的将黄氏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主母,只是后来黄氏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福伯对她的衷心。福伯是瑾府的老人,而他也只是衷心瑾家人,对瑾家人好的,他就会接受,而伤害瑾家人的,他也不会客气。
大少爷一次一次的被这个女人伤害,害的他的头上一直盯着惧内的称号。哪一个男人愿意被挂上惧内的称号?那只能说大少爷想要和她好好的过日子而退让。
可是这些年,大少爷的退让却是没让这黄氏明白事理反而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黄氏行事刁蛮任性,为所欲为,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贪得无厌!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瑾家大少爷!
“你……”黄氏没有想过福伯会这样回答她,愤怒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来人,将这老不死的拉下去,杖毙!”
在心里唏嘘了一声,这黄氏还真是没脑子。“大奶奶似乎忘记了,你现在正在禁足吧,没有人来的。老奴劝大奶奶还是好好的在屋里待着吧!”
福伯的话让黄氏没由来的心里一紧,她不知道福伯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却是让她心里莫名慌张。“去将瑾肖鹏叫过来,我要见他。”
“大奶奶莫不是忘了?大少爷被你伤了,现在正在治疗。老奴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挥了挥衣袖离去了。
嘎吱一声门被关上,黄氏听见落锁的声音。
连忙跑到门前拍打着门,“瑾肖鹏怎么了?他伤的重吗?不准关我,我是瑾府大奶奶,等我出来我把你们全部拉出去杖毙!”黄氏看着紧闭的门,心里的慌张更甚了。自己今晚上虽然伤了瑾肖鹏,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啊!谁叫他去照顾那狐媚子,为那贱人说话?自己没有错,不是自己的错,是那贱人的错!
就一晚上的时间,黄氏伤了大爷的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尽管福伯用力的打压,却是无法。一个妻子伤了丈夫,这样的事不是奇闻吗?
第二日听到这传言的瑾辰楠,瑾辰峰两兄弟赶到了爹爹的院子。门口的小厮看见两兄弟,心里都发毛!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这少爷全身的气势,让他们觉得腿脖子软。
看着挡着他们的两小厮,大哥瑾辰楠额头紧皱,道:“我们有事要找爹爹。让开”
小厮连忙弯腰呵欠道:“大少爷,二少爷。大爷他吩咐了不能让人进去。你们就别为难小的们了。”两小厮的脸色变得难看,脸上为难的表情看着两兄弟。
看着小厮遮遮掩掩的样子,更让瑾辰楠心里疑惑了,怕是爹爹真的有什么事才会让下人们这样吧!
“让开。”两兄弟这时候倒是有了默契,瑾辰楠在吼着小厮,而瑾辰峰但是衬小厮和大哥争执时,从他们背后推门而入。
瑾肖鹏此刻正在努力的克服手臂的疼痛,将衣裳穿在身上。只是轻轻的动作,就让额头出了汗。
“爹,你受伤了?”瑾辰峰看见自家爹爹这正常的样子,眼里有过疑问。不是说爹爹受伤了吗?怎么会没事?
瑾肖鹏被突然闯入的两人惊了一跳,却是无奈的笑了。被这两个儿子吵醒了,只得忍痛起来穿衣。结果还未穿好,就被他们破门而入了。
瑾辰楠瞪了一眼没脑子的弟弟,看了一眼父亲努力忍住抖动的手臂。走过去,想要掀开他的手,却是被父亲躲去。
而瑾辰峰看见大哥瞪了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