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了,好点了吗?”吴之成关切地问道。
“二弟你又是怎么了。”
施九郎一见到吴之成的样儿,便笑了出来,这笑牵动伤口,痛得他叫了一声。
道他为何发笑,原来花解语并不太知道膏药是如何贴的。吴之成给泼皮拳打足踢,打得鼻青脸肿。在那脸上,花解语便给他贴了三张膏药,脖子上贴了两张。
显得好生滑稽可笑。
“大哥,亏你还笑得出口,你伤得如何,你是怎么爱伤的,你快说来与小弟听听。”
吴之成没有瞧出施九郎在笑什么,正色说道。
施九郎见他着急模样,想他自己受伤成这个样子,还跑来关心自己。如何不感动。
“二弟,我的二弟。”施九郎说道。“你这份仁义之心,为兄永生难忘呀。”
“大哥,说什么呀,我们是结义兄弟,我最困难时,是你收留我,关心你是理所当然。”
这时,哑仆煎好碗汤药,要施九郎喝下。
吴之成一把夺过,用汤勺试了试温热,感觉有点烫,便用汤勺搅拌,用嘴巴吹---只是他的嘴巴给几个泼皮揍得都有些歪了,痛得厉害---他顾不得这些,忍住痛,轻轻吹着,轻轻吹着,然后再试,感觉温度适中,才用汤勺一勺一勺给施九郎喂来。
施九郎见此,感动得泪水儿都出来了。
“二弟,是谁伤你成这样,待为兄好了,定要找他理论理论。替二弟出口恶气。”
“大哥,我的事情不须大哥挂心。几个泼皮,我才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大哥这伤究竟是如何回来事,告诉兄弟一声。”
“唉,为兄在回家路上,遇见了一伙强盗,我不该与他们争论,他们一怒之下,砍了为兄两刀,逃之夭夭了。”
施九郎把刚才给花解语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番。吴之成听了,埋怨道。
“大哥,你是读书人,怎可跟那些强盗去讲道理。若是强盗都讲道理了,他们便不是强盗了。”
“是是是。二弟说的是,只是这帮人太可恶了,居然不肯讲理来。说砍人就砍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吴之成恨恨地说道。
“这帮人把大哥伤成这样,真是可恶,青天白日间,也敢持刀行凶伤人。大哥,你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定然要替大哥你找到行凶的强盗,在他身上砍个七刀八刀,替大哥报仇雪恨。”
施九郎闻言,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犹似没有听懂吴之成的话一般,把吴之成打量了一番,怔怔呆呆。
仿佛从没有认识他似的。
“大哥,你如何这般看着我。”
吴之成见施九郎的表情,有些惊讶地问。看出施九郎对他刚才的话有些不信。便笑道。
“大哥你不信我有此把握?请大哥放心,大哥是个读书人,于江湖上的事情定然懂得不多,一切包在小弟身上便上。只要告诉我是哪个强盗伤了你,他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别之处。相信二弟,定然能将此人找出来,替大哥出口恶气。”
吴之成有些得意地说。
“二弟,你如何有此大本事,你快快给大哥说来听听。”
施九郎一听吴之成能将伤他之人寻到,替他报仇,心里有些不信。眼前这个人,经过这多日的相处,是如何一个人来,施九郎相信自己心里还是知道的。
此人虽然心地善良。但是胆小怕事,胸无大志。处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何现在忽然象换了个人似的。莫非给那泼皮无赖打伤了脑袋,变得糊涂起来。
“二弟,你没事吧。”施九郎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大哥莫要问得多,说出来怕吓坏了大哥。你只要告诉我,那人在什么地方伤了大哥,他有什么特别的记号没有。哪怕他藏于九幽之下,小弟我也保管能将他寻出来。”
吴之成笑道。为最后一句话的措词深为得意。
“二弟真有如此大的本事,那为兄真是看走眼了。为兄告诉你吧。伤我的人,据说是七大寇。我不知他们是些什么人物,只是官府悬赏捉拿了他们十年,都没有寻得他们的丝毫踪迹。甚至于现在连这七大冠有多少个人都不清楚。二弟若是真能寻得他们,不但可以马上扬名江湖,官府上还有十万赏银呢。我只记得伤我的人,眉间有条小小的疤痕,人生得又粗壮。其它为兄便不知了。二弟能找到?”
施九郎好奇地说道。
“七大寇,这名儿我好象在那听过的。不管它,有名头便好寻了。大哥你放心,这事包在小弟身上,小弟定能帮你寻到他们。”
吴之成兴心满满。倒叫施九郎眼皮儿忽忽一跳,心里有些儿后悔。不该说出这些话来。
接着忙说。
“二弟,为兄刚才不过是开玩笑,想那七大寇,多年来做案无数,朝庭悬赏十万两银,一直来都只闻其名,其声。不见其人,其影。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倒底有无七人都不知晓。二弟你如何去寻找,小心连小命搭在里面了,叫为兄悔恨。”
“大哥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小弟心里自有主张。以后倘若遇见这等事情,只管来告诉小弟,小弟定然给你摆平。”
吴之成说道,施九郎不再言语。两人又说了些空话,吴之成告辞去。
待他走后,施九郎望着他的背影,对哑仆说道。
“这个人,我怎么越来越识不得了。给什么人才能揍成这般模样,才能说出这般胡话来。不懂,不懂。”
哑仆点点头。笑了笑,比划问,“谁是七大寇?”
施九郎笑而不答。
吴之成匆匆回到家里,花解语正坐在床前想着心事,面上忧伤。见到吴之成回来,抬起头,是红肿的双眼,脸上道道泪痕。
神情倦怠,无力。
“娘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吴之成见花解语这付模样,惊问道。
“大郎,奴家是不是不好?”
花解语问道。
“娘子,怎么说出如此的话来,娘子在我心中,你最重。我为娘子,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上刀山,下火海,即便死了,已不愿娘子受到半点委屈。”
吴之成说道。花解语见他说道愿为她赴汤蹈火,死了已不愿意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扑倒在吴之成的怀里,大哭起来。
“大郎,刚才我以为大郎生我气了,以为大郎不再想我了。你不知道,奴家好生害怕,害怕大郎不要我了。若大郎不要我,你叫奴家如何活下去。”
吴之成把花解语搂在怀里,紧紧的。
“娘子,其实是我不好。真的,我不是个好男人,好男人。为了娘子,从今日起,我立志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能让人小瞧了我。娘子放心好了。胆小怯懦的吴之成不在了。坚强勇敢的吴之成重新站起来了。我要让我家娘子享受一等人生。”
吴之成毅然决然道。
“大郎,你说的话奴家好生不懂。奴家相信你,只要你心里想着奴家便罢。其它的都不重要。”
花解语颤微微说道。
“娘子,相信我,你说我是你的梦,那一定就是你最美好的梦。”
吴之成搂着花解语轻声说道。低头儿又说些不咸不淡,情绵绵的话儿来。弄得花解语满脸娇羞,嘤嘤而语,在他怀里轻轻蠕动,娇软无力。
“娘子。”
轻声唤。
“大郎。”
低声和。
吴之成忽然感到身如火焰在燃烧,心如滚水在沸腾。
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如同海潮,已漫过了岸畔。
“娘子。”
如蛛张网。
“大郎。”
媚眼如丝。
丝丝网网,网网丝丝。
漫迷整个空间,隔断千年时空。
难道哑仆给的是灵丹妙药,居然还有这般作用。
吴之成有些迫不急待,将花解语抱了起来。走向床,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缓缓解她衣裳。
花解语不说话,微闭双眼,脸色通红,
呼呼倒越来越急催,吐气如兰。
身子似动非动,
世界为之平静下来,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已为之隔绝。
吴之成脱下身上衣。
那话儿正昂首待发。
面前玉体横陈,春色如画。
“娘子。”
吴之成扑了上去。
“啊。”
吴之成在半空间惊叫一声。
“救我。”
一只枯柴般的手从虚空间伸出,拽着吴之成那话儿,同时,一个声音在叫喊。
“救我。”
“我尚无法自救,如何救你。”
枯柴般的手。
一折。
似断。
吴之成就从半空间跌落下来。刚才的丝丝网网,瞬间化成千万根钢针竹刺般扎进他身躯。
“天呀,难道我真错了。难道这人生世界,只是春梦一场。世界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
吴之成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大声疾呼。如疯如狂,伤痛欲绝。
花解语拥被呆坐在床上。眼望着吴之成痛苦模样,无声流泪。
屋门外,阳光媚,鸟儿叫。
柳叶飘,孩子吵。
风儿吹,湖波荡。
“大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才会如此。你说难奴家听听。”
花解语待吴之成停息下来,喘着粗气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从床上披了一件衣服下来,伏在吴之成的身上。轻声儿问道。
吴之成只得将那迷乱的夜说了出来。
“大郎,原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