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被青鸾妹妹青鸟让进屋,在走的过程中心里忐忑打着鼓:我这贸然闯来会不会弄巧成拙?如此可麻烦了!我不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自找的!可不这样谁会送上门来?唉!反正来都来了,不管了!
天涯一边走,一边心怀忐忑,进了屋才是自己最尴尬之时,因为自己是第一次登门,而且没有任何身份可以标签准许自己进入和拜访这个家。
想到此,天涯犯了难,他脚步停了数秒,这数秒他在速度转动脑筋想以什么身份进入这个家,以什么口吻来介绍自己的身份从而让这个家听成员接纳自己。
聪明的天涯终究想出了办法,然后快步的跟上了青鸟。
进了屋子青鸟便像小鸟一样叽喳出声:“爹爹!我们家来客人了!”
“噢?来客人?谁呀?这么早来客人好啊!快请进!”说这话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着老 者正是青鸟的爹爹。
进了屋的天涯向老者深揖一躬:“伯父您好!请受我一拜!”
老者乐呵呵说道:“快别施如此大礼!我们家是普通庄户人家,轻礼重义,快请坐!鸟儿,快去给客人沏茶!”
青鸟答应过后去了灶房,屋内只剩下老者和天涯。
此时的天涯在老者面前有些局促,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全因自己莽撞。
老着看出天涯的局促,先发了话:“这俊朗后生我还是第一次见,请问你的主家是谁?名讳怎么称呼?因何来我家?”
正问着,青鸟端着茶走了进来,快嘴接道:“他说是我姐的朋友,来找……”
“放肆!大人在说话,小孩子不要打岔!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没记性!你呀,有你接一半的精神头和孝心我也就放心了,把茶放下去做你的女红去!”
训斥完又对着天涯解释:“我这老二闺女让我给惯坏啦,又任性又刁蛮,唉!她很小就没了娘,我当有当爹又当娘的将他们姐俩养大,对她这老闺女偏疼,所以养成了现在这让人接受不了的个性,让客人见笑了!请趁热喝茶吧!”
天涯回道:“老伯,没事的,你二女儿这般个性也不错的,开朗大方,不让人受拘束。”
听了天涯的话,老者爽朗笑道:“哈哈,还是年轻人会说话!你说说你吧!”
没等天涯发话,门外传来银铃般的声音:“爹!小妹!我回来啦!”
随着声音一个熟悉的小巧身影出现在天涯面前。
来人正是天涯要找的青鸾。
进了屋的青鸾一眼便看到坐在炕沿上的天涯,顿是眼睛一亮,惊喜说道:“这不是天涯吗?你怎么这么闲来我家?”
天涯被青鸾一问倒有些吱吱唔唔起来,瞬间便恢复正常回道:“我……我,我其实是找你有事情相商,你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天涯的话一说完就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青鸾嘴里传出:“咯咯咯咯……你都没说什么事情便让我给你机会?这怎么可以?”
话说完,狡诘的看向天涯。
看着青鸾的表情和说出的话,此刻的天涯真是囧极了,他全然没有了平时的伶牙利齿,嗑嗑巴巴说:“我……我……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也没人商量,想和你商量,让你给我出个主意”
这次青鸾没有再难为天涯,因为他听天涯话中说家里出了事情,所以很上心。她神情庄重的问着:“你别紧张,我爹爹是和善之人,我也是同情达理之人,小妹是快人快语热心肠之人,屋里就我们几个人,所以你尽管将话说的详细些,以便我听的清,好斟酌如何来办。”
老者此时插话进来:“是呀天涯,你来我们家就说明你与我们家有缘份,你信得过我们家,你呢就把我们家当成你的家,有什么话敞开了说!别紧张!”
听了老着的话,天涯明显有了底气,因为老着可能今后就是自己的老丈人,未来丈人这么支持还有比这更令人信心十足的吗?恐怕没有。
因满满的信心支持,天涯的话匣子打开了。一打开便有声有色,声泪俱下,但却是清晰完整的叙述了来刘家的目地和诉求。
看着一个五尺来高的男子汉如此的声泪俱下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娘亲诉求,青鸾和爹爹被深深打动,但他们父女同有一个顾虑,还是当事人青鸾出来说话:“天涯,你说的事情我都清楚了,很佩服和感动你为娘亲所具有的孝心,但你的要求让我实难接受。”
话毕还要接着说,被天涯的话给打断:“我的要求我知道是有些过份,但我也没办法,没人能帮的上我这个忙,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这不置可否的话从天涯嘴里一出,不啻一枚重磅炸弹炸得青鸾震耳发聩,神魂俱散,但还是坚守着最后阵地劈声问道:“我会不会让你失望你认为确定吗?我帮不帮你你知道吗?这些是我的想法,你不可能知道。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把心里话、大实话对你讲一下,我是碍于我的身份,我一个女孩家要住到你家里?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既不是你亲戚又不是你朋友,更不是你什么知近人,我没有权力去为你照顾你的娘亲,我的话你听了可能觉得不顺耳又绝情,但却是真心话,你该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和感受,若换做你,你该怎么办?你琢磨一下我的话。”
听着青鸾刀子嘴中出来的话,一时间天涯也无力反驳,必几个人家女孩说的句句在理儿,倒是自己显得莽撞且失礼,可是既然敢来就没想过被拒绝和失败,在他心里就没有失败二字。
想过这些,天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天涯,你是任家的男儿,男儿就要有男儿的样儿,不能被困难吓倒!你一定能行的!加油!
给自己加完油鼓完劲,精神抖擞的天涯回着青鸾:“青鸾,你的话我琢磨了,我觉得你说的不无道理,有时候你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与别人头上是不理智也是不礼貌更是没人性。这就是我的缩影,我不该这样贸然来你家让你难为情,让老伯难心。孝心该是自己应尽的责任与旁人无关,那多谢老伯和青鸾的教悔!我告辞了!”
天涯的话刚一说完,没等脚步挪动,就见门口进来一个人,来人是青鸟,只见她小嘴儿炒爆豆般说出一连串让屋里人不敢相信的话:“你们办事就是不慷快,看我的!不就是去天涯哥家里照顾他娘亲他要练武吗?我整天没事做不如我替我姐去!”
这一脸串的话如一挺重机关枪将屋里的三人扫的体无完肤,溃不成军。
半天青鸾才醒过腔,她厉声斥道:“青鸟,你也太不讲礼貌了!大人在商量大人的事情,你出来这么一嗓子算什么事?你小年纪啥都不懂又不会做,你能成什么事?瞎承诺!瞎起哄!一边去!”
青鸟被姐姐一顿斥责,自知理亏,旋风般的转身走了,边走还嘴硬嘟囔:“哼!就知道训人!自己不答应还不让人答应!就知道欺负我!等我长大了……”
看着妹妹被自己训斥走,青鸾心里也不是滋味,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对着天涯笑了下,这笑却假得很,她在掩饰着心虚。
青鸾的慌乱神情被天涯看在眼里,他觉得该用计谋智取采能达到自己此啦的目地,于是愁苦这脸对着青鸾说道:“唉!谁让咱家穷!穷家既使长着梧桐树凤凰也不来!唉!你好好照顾自己和老伯还有妹妹,我走了,大不了武功不练了,但娘是一定要照顾的,我告辞了!”
看着天涯一脸的愁苦青鸾不知为何心跟着痛起来,她厉声喊道:“你停一下!让我与爹爹商量一下!”
天涯停了脚步,看着青鸾与爹爹耳语,耳语过后听到的是青鸾爹爹的声音:“天涯,我与鸾儿商郎过了,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过你的请求实属过份,你请求人家的女孩子去你家照顾你娘这也不合规矩呀,从来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鸾儿不是你的什么人,从身份上来将就不合乎,你这是为难她,担念你为娘的一片孝心鸾儿又不忍心看你忠孝不能两全,你是男儿,你先拿个主意!”
听着老伯让自己拿主意,从明的天涯明白老伯再给自己口儿,也说明青鸾在给自己口儿,就看自己怎么去做了。
天涯想着凤凰都飞来了,岂能让她抛掉!我就是一棵梧桐树呀!
天涯忙说道:老伯,我认定鸾儿了!她就是我今后要娶的女人!以这种身份进我家门照顾我娘亲合理吧?”
老伯捋着胡须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合理!合法!鸾儿意下如何?”
青鸾羞涩轻言:“看您爹!人家都没答应,您却为女儿私做主张了,没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只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