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见是苏兮歌,想起来沧澜昊天对他的嘱咐,格外热情地迎了上去,笑得一脸褶皱都扬了开,颇有些搞笑。
而苏兮歌却没有心思去嘲笑他,只是道:“李公公,能帮我去通告一下皇上么?我有要事求见!”
李公公点了点头,也没有再为难苏兮歌,立刻转身道:“姑娘暂且等等老奴,老奴去问问皇上。”
苏兮歌应了声是,一脸恳切地看着转身离去的李公公。
过了一会,李公公回来,面色有些奇怪。
“苏姑娘回去罢,皇上说不见。”
苏兮歌愣住了,她抓着转身欲走的李公公的袖子,哀求道:
“公公你在帮我问问啊,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啊。”
李公公不再多理他转头欲走。
苏兮歌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李公公转过头,看着她实在可怜,安慰道:“姑娘,先回去吧!皇上不想见人。”
苏兮歌一直认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是21世纪的女性,,她有他的骄傲,她有他的尊严,可是到了这里,强权才是唯一的标准,他没有办法。
“皇上起驾——”
沧澜昊天乘着车走过他的身边,目不斜视。
苏兮歌不死心跪在地上,她知道沧澜昊天需要什么,他更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沧澜昊天不想见自己当然是欲擒故纵,掩耳盗铃。
她只需要耐心地等着就好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沧澜昊天是万人之上等的天子,是帝王,是主宰万物的圣上。
居然因为一己之私要伤害自己的孩子,他实在不敢相信,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血淋淋的放在她的面前,他没有办法不去接受。
真的吗?一切都像是虚妄一般。
只要等着就好了,自己不是无用的。
夏日的太阳格外灼人,毫不怜香惜玉地洒在苏兮歌纤细瘦弱的身子上,原本白腻如玉一般的肌肤被晒得通红,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角干裂,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身处何地。
她的腿已经麻木地不似自己的身子,膝盖酸,不,应该说是全身酸痛,她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他没有放弃,她想起来被关押在大牢里的沧澜卿,心便觉得一抽一抽地痛,即使眼前发黑,即使不知天地为何物,她还是强撑着。
因为如果沧澜卿死了,那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终于,日薄西山,李公公那虽然尖酸刻薄,可如今听来那么顺耳的声音她耳边想起:“苏姑娘,起来吧!皇上宣你进去。”
苏兮歌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多谢李公公。”
他虚脱一般的站起身子,双腿发抖,不受控住膝盖一曲竟是要摔倒,李公公站在旁边下意识地扶了扶他,待他站稳后又松手关心道:
“姑娘没事吧。”
苏兮歌摇了摇头,嘴唇干燥地有些出血。
“没事,多谢公公。”
“嗯。”
苏公公走在前面没有再理苏兮歌,因为现在还不明白皇上的心意,更不明白皇上对他的态度,所以他只能这么客客气气地对待他,省得以后得罪了皇上还不自知,又或者以后被苏兮歌打击报复。
这是他的做人之道。
苏兮歌最在后边,踉踉跄跄地,俨然是受了暑气,他望着走前面钱的李公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来了古代这么久,自然明白人清冷软,世态炎凉,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委屈。
可他从来都是不肯服输地,她紧紧地抿着唇,今日之耻我必定要报!
“皇上,苏姑娘来了”
沧澜昊天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望着苏兮歌,没有说话。李公公连忙拉了拉苏兮歌的袖子,低声道,:“快跪下,!”
苏兮歌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沧澜昊天。
沧澜昊天冷笑一声,厉声道:“看来苏啊姑娘不想见朕,来啊,待下去!”
李公公连忙起来拉苏兮歌,却只见苏兮歌冷冷地看着沧澜昊天,道:
“沧澜昊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沧澜昊天脸色更加阴暗,李公公连忙跪下谢罪,却只听见沧澜昊天对着李公公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下去吧。”
李公公谨慎地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苏兮歌便便退下了。
沧澜昊天看着苏兮歌道:“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苏兮歌低着头,过了良久才道:“你想要什么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帮你你就一定要放了沧澜卿。”
沧澜昊天哈哈一笑,道,:“朕自然坏会信守承诺。”
苏兮歌冷哼一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身为帝王,却为了一己之私要伤害自己的孩子,你明明知道太子沧澜鉴是什么人的,还要手刃沧澜卿?”
沧澜昊天脸色沉了沉,却没有发作,转过身背对着苏兮歌道:
“不在其位不谋执政,你怎么知道我的心算无奈?”
苏兮歌没有说话,沧澜昊天转过身笑嘻嘻地对着苏兮歌道:“好了,朕的七儿媳,你帮了朕朕自然放了卿儿。”
苏兮歌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他依照着苏傲天留下来的线索,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仔细查找,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上官水月原来没有死,,你而是被冰封在某一处地方苟延残喘。苏兮歌眼角发涩,她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一想到沧澜卿被关在大牢里,甚至还有杀身之祸他既觉得这些苦痛根本不算什么,若是换个位置,沧澜卿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救自己。
可是苏傲天留下来的线索太少了,他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徒劳无功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着那些遗物。
“噔噔噔——”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苏兮歌连忙去开门,打开门却看见——原来是朵儿!!苏兮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抹希望,他紧紧的抱着朵儿,憋了一天一夜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一点又一点打湿了他的衣衫。
朵儿吓坏了,连忙安慰道:“小姐,怎么了?!你和我说啊!小姐,你别哭了,怎么啦!没事,朵儿在!”
苏兮歌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将沧澜卿被抓的事告诉了他,朵儿也急得很,脸色通红,过了许久才道:“奴婢曾经在老爷的书房里听见老爷不知道在和说说话,说的是什么夫人被冰封,被冰封在万岛谷!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今听小姐这样说大约是真的了!”
苏兮歌喜形于色,激动的擦眼泪,道:“朵儿,谢谢你,!”
转身欲走啊,朵儿连忙,啊拉着她的手,怯懦道:“小姐我也想陪你去!”
苏兮歌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朵儿留在京城为我做后备,我去去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朵儿无话可说,只好看着苏兮歌离开。
苏兮歌除了皇宫,,就去找了一辆马车啊和一个认路的车夫,,中被即日赶往万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