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雪坐在她的卧室里,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意的微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死侍,面目狰狞道:
“你确定他们已经跌入了悬崖?”
死侍郑重地点了点头,冷声道:“是!”
苏瑞雪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站起身子,行至窗台前,凶狠道:“你先退下吧。”死侍点了点头,苏瑞雪待到死侍彻底消失后才冷冷地推开窗户。
“苏兮歌,去死吧!”
她想的念得终于成为了现实了,苏兮歌是她一切罪恶,一切难堪的来源,她恨她入骨,恨得牙根痒痒。
苏蕊雪放下了心,连着好多天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失眠,可是过了几天,又有是那个死侍,却带来的是让她几乎崩溃的消息。
苏兮歌没有死。
他们没有找到她的尸骨。
而有人在回到京都的路上遇到了沧澜卿和苏兮歌。
沧澜卿又救了苏兮歌。
她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她狠狠地摔下了手中的东西,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绘自己姣好的容貌,目露凶光。
“苏兮歌啊苏兮歌,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你?”
“哼,不过这次,你死定了。”
她推开门,缓步行至东宫,有些嚣张跋扈地走了进去,太子正在与自己的爱妃喝酒,看到他时却是愣了愣,不过片刻便笑着道:
“你有何事?”
苏蕊雪凑了过来,温香软玉地靠在沧澜鉴身上,自己给她斟了一杯酒,软软地道:
“太子身子养好了么?”
太子推开了他身边的宠妃,勾起苏蕊雪的下巴,嘴角含笑。
“小美人你来为我看看我的伤好了么?”
苏蕊雪欺身压在沧澜鉴的腰上,温柔道:“太子,人家想和你一起~”
沧澜鉴从来是来者不拒,此时听他这样说自然知道他是有求于自己,邪笑道:“小美人尽管说。”
苏蕊雪一脸魅色,道:“民女能将苏兮歌弄到您的手里,可您得到玩腻后可要把她交给我哦。”
沧澜鉴早就对她垂涎已久,自然同意,两人云雨一番后便达成了协议。
待苏蕊雪走后,沧澜鉴只穿着一身寝衣,问着跪在下方的死侍:
“什么?沧澜卿回京了?”
沧澜鉴勾起一抹凶狠的笑容,面目可憎。
“哼,本宫要他死!”
死侍犹豫了一下才道:“可是您刚才与苏姑娘不是已经……”沧澜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苏蕊雪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女人,那什么要和自己做交换。
自己想要什么,难道还要与他商量?
沧澜鉴挥了挥手,道:“过来,我与你说……”
话分两头,那边苏兮歌与沧澜卿两人翻上了悬崖,此地其实离京都不远,苏兮歌又是记者想要回到京都找出答案,给自己父亲一个交代。
沧澜卿自然是顾忌着苏兮歌的心情,也不管自己伤痛难耐,强忍着与苏兮歌赶回了京城,两人回到京城时已经时月满当空了。
“歌儿,夜色晚了,不如去我的王府暂住一宿?”
苏兮歌是个21世纪的新女性,本来对古代的繁文缛节很看不惯,也不在意,现在也正如沧澜卿所说,天色晚了,她自然也就答应了。
沧澜卿看苏兮歌答应,没有半分平常女儿的娇态,更觉得她可爱有灵气,心中对她的喜爱越来越深。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月色透过树影疏疏斜斜地照在地上,月光也柔和地洒在苏兮歌的脸上,更显得她皮肤白皙,眉眼柔和姣好。
“歌儿,你真的很奇怪。”
沧澜卿突然开口道,苏兮歌被她吓得惊了一惊,忙抬头看他。沧澜卿目光深情,一瞬也不犹疑地盯着苏兮歌。
苏兮歌眨了眨大大的眸子,小巧的嘴角一弯,开口道:
“王爷怎么了?”
沧澜卿像是自嘲般地笑了笑,解释道:“也是因为你这种奇怪才让我非你不可啊。”
苏兮歌一时语塞,她从前是个形单影只的盗墓贼,而后又成了呆呆傻傻的苏兮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她也不知道沧澜卿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可爱吧。”
沧澜卿看着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苏兮歌,有些无奈地勾起了嘴角,唉,这个小丫头,总是能让我无话可说,可又不忍心骂她。
“走慢些。”
“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有说有笑地行至七王府,还没等沧澜卿去敲门,门便自己打开了,可开门的却不是七王府的家奴,而是一群身着戎装,面目凶恶的人。
沧澜卿将苏兮歌护在身后,沉声道:“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擅闯我七王府。”
苏兮歌心里一慌,总觉得此事不妙,拉着沧澜卿的袖子的手紧了紧,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沧澜卿自然明白苏兮歌地好意,刚想安慰他,只听得领头那人哈哈一笑,大声道:
“罪臣沧澜卿,妄图谋害太子,臣等奉命卓差!”
沧澜卿冷冷一笑,怒声道:“你们算是什么,也敢拿我?”
那人怒极反笑,从盔甲下掏出明黄的圣旨,一脸得意:“怎么样七王爷?跟我们走一趟吧?别叫小人为难。”
从苏兮歌看不下去,道:“你是何人,有何证据说王爷谋害太子呢?”
围在他身边的士兵反驳道:“你一个平头百姓为何插手?”
苏兮歌还没反驳便听得·那带头士兵道:“好,我也就说个明白,太子受了剑伤此事京城皆知,皇上大怒要彻查。而太医诊断,那剑的痕迹和七王爷的一模一样,这还能抵赖?”
苏兮歌大怒,几乎要跳起来,指着那人鼻子道:“你是不是太子派来的!你这个狗贼,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身后的士兵来忙提着刀来护,沧澜卿连忙把她拉了回来,却不小心被士兵碰到了伤口,苏兮歌见她吃痛,连忙问他: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沧澜卿勉强吃起身子对她一笑,自己心里清楚这次是套不顾这一劫了,也唯恐在这样僵持下去,那些人在伤到了苏兮歌就不好了,只好道:
“歌儿,我没事。”又转过头去对那个兵头子冷冷道:“我跟你们走,你们别动她,若是伤了她半分,我必十倍奉还!”
苏兮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却一点也没有办法,眼泪急的在眼眶中打转,却也想不出一点办法,就这样昏昏乱乱地坐在王府门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王府的管家打开门便看见的是哭得满脸是泪,眼眶发肿的苏兮歌,他自然是认得这位王爷宠到心尖上的人的,连忙扶起她,问道:
“苏姑娘?苏姑娘?没事吧。”
苏兮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管家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紧紧地拉住他的袖子,道:“管家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管家把她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
“老身也没办法啊,官兵说是王爷犯了大罪,要处死!”
苏兮歌睁大了眼睛,惊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你和我说说!”
管家又叹了一口气,悠悠道来:“昨天白天,小四告诉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太子受的伤很可能是王爷做的,皇上要严查这件事,王爷很可能遭殃,我们这些下人也会受到牵连,我遣散了一些人只留下了我们这些世代侍奉的人,果然昨天白天,快到傍晚的时候,官兵带人抄了我们的王府。”
“我们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没法通风报信,只好盼着王爷别回那么早,只可惜那些官兵刚要走便正好遇到了王爷……”
苏兮歌听了管家的话更觉得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赌气出走,沧澜卿就不会刺伤太子沧澜鉴;若不是自己急着回京,他们也不会正好赶上官兵的搜查,都是自己害了沧澜卿!
管家看她伤心,只好道:“姑娘若是真的有心,不妨去求求皇上。”
苏兮歌抬起头看管家,管家又叹了口气,道:
“虎毒不食子,想必王爷是圣上的亲骨肉,圣上也不忍心吧。”
苏兮歌虽然觉得沧澜昊天不是什么好人,也更不会去放过沧澜卿,可如今她只能去求沧澜昊天了,若是自己都不去帮他,那沧澜卿这次几乎是必死无疑了啊。
她连忙撑起劳累的身子,关心了管家几句便飞奔似得走到了皇宫,她有腰牌所以守卫也没有怎么拦他,她便进了宫。
天还未曾大亮,想必皇上还没早朝,如今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