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吴老炮居然是昭文书院的山长,应该是院长的意思吧,不错啊,一个大学校长请我任教,还给解决住房问题——住校,不错不错。
我客气了两句就痛快地答应下来了,不过秀秀她们还在文香客栈,为了安全起见,我得接她们过来,我把这个想法和吴祐说了,吴山长二话没说,就让手下人去准备房间去了,够意思!
既然小白脸和宋濂他们都走了,看来几位大师对我的考核应该是已经“圆满”结束了,我向吴祐提出了告辞,说要回去处理一些私事并接秀秀和小梅花过来。
吴山长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牌,上面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祥云,还有两个古朴的篆字:昭文倒是很别致。
我问道:“吴师,这是……?”
吴祐笑了笑说道:“这是昭文书院教习的身份牌,有了这块腰牌进出书院会比较方便,另外,凭这块腰牌,可以去明恩堂领取教习的衣物 、用品、笔墨等,而且每个月月初,可以凭此牌在明恩堂领取月俸和粮米。”
哦,就是工资卡兼劳保卡,收到,明白!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算是找到了临时工的工作了吧?
总算能养活自己了,但是我嘴上还得假模假式地客套客套:“吴师,那怎么行?我一个小小西域商人,无才无德、无功不受禄,怎敢在这堂堂京师顶级的书院里不劳而获呢?真的是惭愧至极啊,吴师,让我们暂住书院里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至于这腰牌嘛,我看就不必了吧。”
“行了,高小哥,你的大才我是领教过了,虽说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嘿嘿,有些东西很对我的胃口,比如你这把吉他。不过你放心吧,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更是得到了宋师和桂师首肯了的,你就放心拿着吧,说实话,学院也不缺你这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好推辞了,接过腰牌后收好,我郑重地向吴祐再次道谢。随后,这位吴院长还请我和护卫阚惠廷吃了一顿中饭。
哇塞,真心不错啊,书院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座规模相当大的“饭堂”,很像上大学时期的学校食堂,虽然里面菜肴的花色和口味非常一般,但是想到足不出院就能吃到热饭热菜,已经让我觉得幸福满满了。
吃完了午饭,我就辞别了吴院长,带着阚护卫穿过书院准备回客栈去。一路上的风景还算不错,幽静而又不乏生气,还碰到了不少身着青衫的学子,尽管天气很冷,但是他们一个个的倒是很精神,到底是年轻人,火旺,不怎么怕冷,也许是习惯了吧,我胡乱猜想着,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山门走去。
正走着,忽听到背后有人叫我:“咦?这位不是高公子吗?高公子、高公子,请留步!”
听到有人喊我,我立刻就回头看去,哦哟,巧了,是昨天我帮过他一个大忙的那位仲振南。
我笑了笑说道:“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仲公子。”
“哎呀,果然是高公子,请受学生一拜!”仲振南一见是我,非常高兴,连忙给我郑重地施了个礼,一揖到地。
我可受不了这个,赶紧说道:“哎哟不敢当,仲公子,高某一介布衣,断断受不了你这一礼的,我们还是平辈相称吧,不知仲公子贵庚啊?”
“哦,高公子,在下过完正旦就十七岁了。”
“哦,那我比你痴长了……呃……3岁!”我很不要脸的把自己的实际年龄减少了5岁,反正这是在大明朝,谁知道我25岁了?切,要不是我长得这么成熟稳重有颜值,我说自己18岁都有人信,哎,还是没有身份证好啊!想变几岁变几岁,嘿嘿……
“哦,原来是高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
又来了!礼过来礼过去的,你可真烦啊,我心里暗暗叫苦,好在这时仲振南又及时把话题给茬开了:“哦,还没有请教高兄的名讳,表字怎么称呼?”
表字?是问我字什么是吧?
哎呀,这个问题我倒没有细细想过。这古代就是麻烦,好好的有个名字就算了,还偏偏要取个表字,仿佛没有表字就很LOW、见熟人都不敢打招呼一样,简直没谁了!
不过麻烦归麻烦,有个表字还是挺拉风的,只有读书人、有知识的人、大小官员、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才能取个字意思意思、解解闷吧。
我最熟悉的无非就那几个:曹操曹孟德、刘备刘玄德、孙权孙仲谋、鲁肃鲁子敬、赵云赵子龙、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怎么都是《三国》啊?受演义毒害真的不轻呀。
到底取什么字好呢?我略一思考便计上心来,脱口而出道:“噢,在下姓高名怀安,表字尔基。”
高尔基?怎么样?
够不够屌?够不够帅?够不够王炸?
不好意思了,高尔基同志,借你名字用一下哈,反正你是俄译名,又出生在600年后,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谢谢喽!
“小弟子璋见过尔基兄。”尔基兄?怎么听上去怪怪的?尔基兄?!耳机兄?失算失算,这个字取得真……崩溃啊!
我的内心瞬时间阴影密布,而且面积超大。
不过取了就取了呗,反正明朝没有耳机,更没有战斗民族高尔基来找我“干架”,高尔基就高尔基吧!
我回了一个礼说道:“哦,子璋客气了。”
“哎?尔基兄,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昭文书院的?是来找熟人的?还是来拜师学习的?”
走亲访友?拜师学艺?臭小子,你太小看我了!我很拽地摇了摇头说道:“子璋,愚兄既不是来找人的,也不是来学习的。”
“那是……?”
“哦,我是来当……呃……助教的。”我不太清楚明朝的助教和现代的助教是不是差不多,不过单凭一个“助”字就足以说明离真正的教习还差些火候,但怎么说也是个“教”啊。
仲振南一听,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高兴,赶忙说道:“哎哟,莫非尔基兄是来学院教算术的?那太好了,今天我已经把你昨日帮我的过程告诉给了颜天语颜师,虽说他是我们的经史教习,但是颜师对算筹之术很感兴趣,到时候尔基兄一定要和颜师多多亲近、切磋一下。”
噢?还有喜欢数学的语文老师?这倒是新鲜,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
就听仲振南继续叨叨:“尔基兄如果要开课教授算筹之术,我一定报名听讲,洗耳恭听,省的下次再遭方植的暗算,这家伙,着实可恶。”
好吧,仲振南和方植之间的恩怨还真是纠缠不清呢,闹归闹,你们可别找我啊。
仲振南又提出要请我吃饭,我当然婉言谢绝了,刚吃过还没来得及消食呢,我借口有事要办赶紧告辞闪人,我这个人怎么走到哪儿都那么受欢迎捏?我有点小嘚瑟!
回到了客栈,我把又要搬家这事和秀秀说了,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大家就赶忙收拾起东西来了。
我东西不多,很快就拾掇完了,但是女人们的东西……
哎,古今都一样,不花个几个时辰估计好不了,我只好坐在房间里一边倒腾那把吉他,一边等姑娘们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