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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萧太后笑话化尴尬

2017-04-26发布 3502字

萧璞站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说:“好了,今就不说了。我要下达口谕了,两个字,统统睡觉!”苏雪嘿嘿笑着说:“老妈,你说了四个字。”萧璞点着苏雪说:“你真是个傻大姐,首先你数学不好,有一个是叠字,其次是你语文不好,亏你还是学新闻的,统统是虚词,睡觉才是关键词。你不信问你嫂子,她今天睡得着吗?”然后指着迎春和雷子笑着说:“睡不着也得睡,你俩关键的问题就是好好睡上一觉。一切困惑,都会因睡而解。”

说得迎春满脸绯红,娇羞的说:“妈,你看这么多人咋睡呀?我今天跟你睡吧?”萧璞抱起趴在迎春腿上馋瞌睡的龙儿说:“我还是跟我两个宝贝孙子睡。老苏,你还是在书房里睡行军床。雪儿和遇冬在客厅里睡沙发床,雷子你小两口睡雪儿的屋。”

苏雨问:“老娘,我呢?”萧璞故作惊讶的说:“哎哟!咋多出个你来?这说明计划生育搞晚了。你就在书房里并上三把椅子凑合吧。”苏雨嘿嘿笑了,拍着苏雪的后背说:“那也是把傻大姐给计划掉。”苏雪反击说:“就算没有我,你也不能和遇冬挤到一个床上睡吧?”气得遇冬拧着眉头撅着嘴说:“哼!难怪伯母说你是傻大姐!”苏波夫笑哈哈的说:“夫人,看来咱们还得为四室两厅而奋斗。”

几个女的轮流去卫生间洗漱,迎春过来翻下沙发铺床。萧静听拿起沙发上的皮衣递给苏雨说:“兄弟,这件皮衣是给你的。迎春,给你们买了件大衣在包里呢,给小家伙买的衣服是春秋装,甩在老屋没带过来。”苏雨说:“大哥,我穿爸这件旧的就行,这件新的给爸穿。”迎春责备说:“雷子,你怎么不给爸妈他们买礼物?”

萧静听说:“买的有,都在包里呢。”又说:“听妈妈说,今年的收成不错,说明年好生搞,争取跨入三万元户。不过,单靠种植业,土地的利用价值有限,只能解决温饱问题,要想真正致富还得拓展土地的商用功能。兄弟,你看这样好吧?咱哥俩先跑几年生意,积累些资金,有机会咱们共同投资,开发野人沟的商用价值。我对野人沟还是蛮有感情的。”

苏雨充满感情的说:“大哥,我对野人沟的感情比你更深刻,那里埋着我永远的爱人,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这块圣洁的土地。”萧静听不解,纳闷,皱着眉问:“兄弟,这挨得上吗?”

苏雨说:“怎么挨不上?若把野人沟人格化,春天里,桃花岭上漫山绽开的粉红桃花,娇媚鲜艳,像不像揖夏那张粉嘟嘟的脸?”萧静听点头,“拟人恰当!”“夏天里,欢快流淌着的山溪水,叮咚悦耳,像不像揖夏清脆的歌声?”萧静听点头,“比喻得当!”“秋天里,棋奕山峰层林尽染,色彩斑斓,像不像揖夏活泼的性格?”萧静听点头,“借喻准确!”“冬天里,玉女峰淡妆素雅,静若处子,像不像揖夏冰清玉洁的身姿?”萧静听点头,“描摹不错。!“好!”苏雨反诘:“既然大哥承认我的看法,那么就请你不要为了释放你的性饥渴来强暴一个美丽的少女。”

迎春洗漱完出来,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小雨,你这样指责你哥?”苏雨嘿嘿笑笑,对萧静听说:“这是你老丈人的观点,他说任何对野人沟的商业开发,都像一个性饥渴的壮汉对一个美丽处女的野蛮粗暴的摧残。”迎春扑哧一笑说:“你倒是我爸的忠实信徒,你咋不说二叔,他不也主张开发野人沟嘛。好了,你哥俩有话留着明天说。小雨,你去洗了睡。”苏雨说:“我不洗了,反正我是和衣在板凳上睡。”

常言说小别胜新婚,萧静听和迎春的亲密接触还是在十三年前,今夜的他俩真是“十年久旱逢甘霖”,都有着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和喜悦。但是激情唱响的第一个音符就有点不和谐,萧静听洗罢上床,床板被压得咯吱一响,迎春小声说:“轻点!拉警报了吧?”

萧静听嘻嘻笑道:“敢情路况不好,看来激情燃烧的汽车要减油门。”迎春说:“这话挨得上吗?”一想,扑哧又笑了。萧静听靠在床头上轻声说:“咱们先说会话,迎春,我想你不要教书了,咱俩一起做生意,我敢保证,我们一定会成为百万富翁。”

迎春依偎在丈夫的肩头,轻声说:“这恐怕不行,第一,我不是做生意的料。第二,两个孩子咋办?第三,学校离不开我。”萧静听说:“这三条都不成问题,以你的聪明肯定能把生意做好,孩子可以交给爷爷奶奶带,相信我妈肯定能把他俩送进名牌大学。现在国家重视教育,不缺你这个民办教师。”

迎春说:“恰恰相反,正因为现在重视教育,偏远山区的小学反而闹饥荒,我们学校原先有五个老师,走了俩,到富裕地区教书了。现在师范师专出来的大专生,根本不愿到穷山沟里教书。我一个人得顶两个用,你说,我能离开那里吗?我还在想,你别去当什么倒爷了,回五峰当教师爷吧,我想孩子们会非常欢迎你的。”

萧静听笑着搂住娇媚的妻子说:“亲爱的瓦莲卡,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乡村女教师,太让我感动了。不过,我还是想尝试去做一个成功的商人,等我发了财,绝不会像乔致庸去盖大宅院,我首先要为我美丽的妻子,令人尊敬的山村女教师,建一座现代化的小学。”迎春由衷地吻了一下丈夫,动情的说:“这个吻代表全体孩子给你的,我坚决支持你做好生意。”

萧静听被这深情一吻,春潮又澎湃起来,翻身去脱妻子的内衣,床板发出咯吱吱的抗议声。迎春连忙推开丈夫,摇着手,指指外边,却听客厅里的苏雪和遇冬还在叽叽咕咕的说话。忽听苏雪大声问:“大嫂,遇冬说她快十七了,我不信,她怎么还像个小伢一样往别个怀里钻。”

迎春说:“他是六六年的五月十六号生的。”只听苏雪说:“啊!那你一生下来就是个小造反派,为么事还怕牛鬼蛇神?”迎春催促说:“你俩赶紧睡!快四点了。”遇冬说:“姐,我睡不着,一闭眼就看到好多鬼影子在屋里晃来晃去。”迎春嗔怪丈夫说:“都是叫你装神弄鬼吓得,怕是龙儿凤儿也要做恶梦的。”

萧静听激情燃烧的引擎刚点着火,不得不踩下刹车,玩笑说:“嗨,刚想加速,没想到冒出个横穿马路的。”迎春不由得笑了说:“你倒会比喻。”又压低声音说:“好事不怕晚,等会吧。”

萧静听忽然想到问:“对了,迎春,我的丧葬费算了多少?”“一千二百零五块。”萧静听骂道:“妈的!一条命才值这几个钱?还不如老子倒一趟包。”迎春说:“龙儿凤儿每个月还有三十元抚养费,一季度一寄,寄了两回了,共一百八十元,加起来一千三百八十五元。”萧静听笑着说:“我说你是个做生意的料吧?算账一口准。”

迎春说:“是我心里盘算,把这些钱寄回煤矿,昧心钱咱们不要。”萧静听侧脸看着妻子说:“你犯傻吧?那钱是我拿命换来的。”迎春反驳说:“问题是你没死呀!”萧静听说:“我是没死,可是一个叫苏雷的人死了,活着的是萧静听,你懂不懂?”

迎春审视着丈夫,反问:“这么说,苏雷和萧静听是两个人了?雷哥,我真是看不懂你了。我爱的是那个义薄云天,肝胆照人的苏雷,不是一个蚊蝇吮血,沾上铜臭的萧静听。雷哥,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生母,明了法师留给你三首曲子,这三首曲子我印象很深刻,因为每首曲子里都有春夏秋冬四个字,我认为她也是留给我们叶家四个儿女的训诫。一首叫《金银散关》说,金也邪,银也邪,金银说破也如铁,只是莫锈蚀了做人的灵魂,经不起雷云雨雪。雷哥,我不反对你经商挣钱,只是不希望你为了点蝇头小利丢掉人格。”

萧静听陷入沉思,好一会长叹一声:“是啊,谢谢贤妻的提醒,这首曲子的上半阙是:金也罢,银也罢,金银多时也有怕。切莫看重了醉人的生涯,错乱了春秋冬夏。我一直在想我的生母真是一尊伟大的菩萨,她好像算定了有一个叫迎春的好媳妇来相夫教子。迎春,说实话,我非常珍爱你,你的想法是对的。你把煤矿上的钱如数寄回去吧。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借鸡生蛋。”

迎春故作傻乎乎的说:“不用借,咱家养了十几只老母鸡呢,你逮两只走就是了。”萧静听笑着在迎春脸上刮了一下说:“你装起苕来也蛮可爱。”迎春妩媚地一笑,贴着丈夫的耳朵说:“其实我也想那个,等我上趟厕所,你找两本杂志把床垫稳了。”

等迎春回来,萧静听已经把床垫好了,两人上床,床板不再咯吱吱报警了。正当两人尽兴策马狂奔时,这次迎春踩了急刹车。都怪萧静听在二结子那里看过毛片,要上演模仿秀,要妻子换个姿势。迎春忽然觉得那是畜生行为,又联想到他和梅竹的偷情,便觉一阵恶心,一下子兴味索然,穿了秋衣秋裤跑到婆婆房间来睡。

迎春掀开凤儿的被子往里拱,萧璞惊醒说:“这闺女,你小两口十几年不在一起了,咋来这里挤?”迎春也不好意思直说,皱着眉头说:“妈,我咋觉得雷子跟换了个人似得。”萧璞说:“咋会呢?闺女,别信鬼!”迎春支吾说:“我是怕……”

萧璞见迎春面有疑难,猜度说:“你怕怀上?”迎春只好顺着婆婆的话点点头。萧璞笑了说:“计划生育是国策,实行一把手问责制。婆婆是家庭一把手,我的工作没落到实处,你就把我一票否决了吧,省得多年的媳妇才能熬成婆。”迎春扑哧一笑,萧璞轻声说:“我绝经有一年多了,不知家里还有那东西没?”说着欠身拉开床头柜抽屉去找,迎春不好意思的说:“妈!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