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哲拿了毒药就赶忙回了他的府中,试毒无数的唐禹哲这次却感觉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了。
华灵汐没有略过唐禹哲眼底划过的一抹惊艳,看着唐禹哲离去的身影,华灵汐心中感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在百毒中长大,除了毒物可能就没接触过别的东西吧。
扭头想走,却听见华武侯在叫自己,自从上次自己被火烧华武侯不闻不问之后,父女二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汐儿了,可以和为父谈谈吗?”
略带恳求的语气,让华灵汐停下了准备离开的脚步,还是心软了,既然都停下了那就看看这个父亲要说什么吧。
看着华灵汐停下脚步,华武侯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还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着火的那天他喝醉了在一个小妾那里歇下,那小妾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想要留住华武侯就给他在酒里下了媚药,华武侯顶不住药力,即使知道了华灵汐的别院着火了,但是却依旧沉迷在了温柔乡里,虽然第二天他就把那个小妾逐出府内,可是自己的女儿却再也不见他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略带冰冷的语气,华灵汐的面上也是满面冰霜,不薄不厚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细细的柳眉也有一些轻皱,彰显着华灵汐的不耐烦。
“汐儿,你听为父解释,为父是有苦衷的,那日为父并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
一听这话,华灵汐就在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什么叫有苦衷,在一个府内住着,自己亲生女儿的庭院着火了,生死未卜,他却在小妾那里一夜春宵,但凡有些父子情分,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呵呵,父亲要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林姨娘会突然发疯跑去纵火烧我,解释为什么在一个府内女儿的院子着火做父亲的不闻不问,还是解释父亲是如何与那小妾一夜春宵,太过投入忘了自己的女儿在生死边缘。”
华灵汐的话咄咄逼人,但是却句句在理,身为一个父亲,却为了一己私欲不管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当真是可恨,华武侯的老脸红了又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
看着华武侯尴尬的样子,华灵汐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本就没什么好说的,那日之后夜靳已经派人调查过,华武侯那日咋一个小妾房内呆了整整一晚,虽然事后也查出华武侯被下了药,但是,不过是普通的媚药,而且药效并不强烈,还不至于让人丧失理智,华武侯没去,不过是从心底没当回事罢了。
华灵汐放下手中的茶杯,优雅的用手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青葱白玉,仿佛着屋子里的东西弄脏了自己的手一样,起身站起来,一身素白的衣裳,外面一件浅粉色的狐裘,趁的华灵汐的脸庞越发的精致美丽,好像一个瓷娃娃,只不过脸上的冰冷,却生生的让人望而却步。
起身离开,腰间的玉佩发出叮当的响声,清脆悦耳,似那大自然的交响乐,华武侯在女儿离去的背影中体会到了孤独和苍凉。
今日天刚蒙蒙亮,华灵汐就被夜靳吵醒了,夜靳很少这个时候来,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华灵汐揽了揽被子,夜靳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冷空气,冻得要死,看着夜靳挺直的腰杆,越发觉得帅气,伸手拉过夜靳为他一起裹上了被子。
夜靳感受到被窝里的温暖,在摸着华灵汐的小手,心中滑过丝丝暖意。
“汐儿,据探子回报皇上和皇妃都中毒了,而那毒好像是出自你之手,现在皇上他们还没有召你入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唤你了,此行危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些,皇宫不比其他地方。”
华灵汐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怎么会,自己的毒药怎么会有人会配呢?莫非...是云家的人?
“好,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华灵汐刚刚醒来,说话还有些糯糯的,让夜靳听的心魂荡漾,忍不住轻吻了上去,一吻完毕,夜靳紧紧的抱了一下华灵汐也就离开了。
果然,夜靳刚走一会,华灵汐就被召入了皇宫,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华灵汐才随着大公公去了皇宫。
又一次来皇宫,红色的宫殿宛若一条游龙,分隔开哥哥宫廷殿宇,金黄色的瓦片飞檐翘起,给人一种壮丽奢华的感觉。
华灵汐刚刚进皇宫就被轿撵接走,急急的往皇帝和皇妃的寝宫走去,隔着薄薄地金黄色的纱幔,华灵汐看见两个平躺的身影,一男一女,应该就是皇上了。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看见华灵汐进来,几日不见,华灵汐越发的端庄,淡紫色的丝绸百褶裙,外面一件雪白色的狐裘,因天气寒冷,鼻头微微的红润,淡若清水的眸子,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大胆华灵汐还不跪下!”
一生怒呵传来,属于皇家的威严从四面八方喷射而来,太后盛怒的面容,让屋内的所有人都不敢言语,跪了一屋子的人,大殿内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华灵汐却直直的看着太后。
华灵汐的目光带着一丝倔强,虽是跪着,但是腰板挺直,湖泊色冷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太后,似乎并不惧怕这太后释放的皇威。
清丽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华大小姐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臣女不知犯了何错,惹的太后如此犯怒。”
太后看着华灵汐的样子本就气结,如今竟还敢如此放肆,不分尊卑,目中无人,这次非让她有来无回不可。
“你下毒谋害皇帝,皇妃,还妄称不知犯了何错?真是胆大妄为。”
华灵汐早就听夜靳说了此事,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此刻看见皇帝和皇妃的模样,却有些怀疑,她的毒药虽是慢性,但是却不会昏睡不醒,和自己的毒想似的有一种叫做梨花醉,出自云家,别看这两种毒之差了一个字,却相差天壤之别。
梨花笑,顾名思义,并不会影响人的正常生活反而会很开心,但是时间一到,内脏就会枯竭而死。
梨花醉,却和梨花笑恰恰相反,中此毒者,会喝醉酒的人一样,终日昏睡,无法醒来,但是中毒的人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过旁人无法看出,中毒的人也无法开口说话。
“太后娘娘,臣女从未给皇上和皇妃娘娘下过毒,臣女几日前却是给了那唐门少主一味毒,名叫梨花笑,但是依臣女看,皇上和皇妃娘娘中的毒却是出自云家的梨花醉,并非是臣女的梨花笑。”
太后娘娘一听也变了脸色,这梨花笑,她倒是听说过,据说此毒非常的霸道,中毒者却痛苦难忍,却不能开口,最是让人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的毒。
太后转念一想,这华灵汐的鬼点子太多,还是先将她关押起来,待她调查过云家之后在做决断。
“你说的话,哀家会仔细考虑的,但是你的嫌疑仍旧推脱不掉,现在皇宫住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