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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绝处逢生

2017-04-22发布 2051字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了这间与李谚森会面的健身会所,便推开了门走进去。操着健身器材的健身爱好者们正大汗淋漓的享受着健身的乐趣。他没有留意跑步机上面的苗条美女,径直走入vip休息室。李谚森走的时候没把这间房退掉。

林斯瘫坐在沙发上。沙发软绵绵的将他包裹在其中,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环境下思考。

廖继军没有顺着他的思维往下想,没有认为蒙面人已经被王衍松干掉了。他反而认为蒙面人还活的好好的,而且很受王衍松的器重。王衍松为了保护他,要杀死阿江。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林斯对王衍松的了解不亚于廖继军。对棋子用完就弃是王衍松历来的作风。

林斯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这样的人是存在的。李谚森不就是那个不会被王衍松抛弃的棋子吗?他的身材虽然比林斯要壮一点,但是从视频上来看其实看不出很大的差别。而李谚森也是个练拳击的,手背上的硬茧还长着。

把这个锅甩在李谚森身上本来就是理所当然。这个坑本来就是他挖的,用他来填本就无可厚非。再说李谚森已经回到A市组建队伍了,他又是A市第二富豪李嘉强的长子,廖继军根本奈何不了他。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表象的推断,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李谚森干的,恐怕很难唬倒廖继军。林斯决定去那栋大楼里看看,再比对一下视频,看看能否发现直接的证据。

虽然平板丢了,但是视频他还是做了备份。他又买了一部平板,将视频拷进平板里。获得廖继军的同意之后,他就进入了大楼。

如果是李谚森,他会留下什么东西呢?

林斯重新走了一遍那天的路线。最后是他和阿江扛着人质走进电梯。此时,他才留意到,电梯里的摄像头的线被割断了。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李谚森的杰作。林斯得找这一段摄像头被割断之前的录像来看看。

他和廖继军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便获得了翻看录像的许可。廖继军也在一旁,想知道是不是这家伙。

林斯很快就翻到了这个录像。录像的开头是一个男子低着头,然后随后他那一片黑纸挡住了摄像头,之后的录像就没了。估计就是摄像头的线被切断了。

林斯不断的来回翻开这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但是破绽不难被发现。恐怕廖继军也已经发现了问题,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冷漠。

林斯放大了电梯的内壁,电梯的内壁是光滑的金属,没有贴任何广告,恰好可以充当一面镜子。录像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认出内壁上反射的人脸,正是李谚森。

“廖总,蒙面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吧。”林斯说道。

“但是,他为何不蒙面呢?”廖继军问道。

林斯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得问问李谚森才知道了。

廖继军没有因这个问题而否定蒙面人是李谚森的事实。因为他没有想到割断摄像头的人和参与劫走人质行动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

“算了,这个不成问题。王衍松和李嘉强早已勾结,凭这层关系,他确实不会对李谚森出手。所以等李谚森做完了这件事,就立即将他调回A市了,正是怕他被我逮到吧。凭着这份视频,我完全可以去兴师问罪。只可惜,李谚森已经回A市了。”廖继军叹息了一声,该声叹息蕴含了太多无奈。“林斯,你明天按平常一样来的我办公室。”廖继军说罢就离开了监控室。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李谚森的一次疏忽令林斯再度逆袭了他的窘境。他没有回去拳馆练习,而是回到酒店大睡一觉。这两天他完全没有好好睡过,晚睡早起,和极大的运动量早就将他的身躯压垮。

林斯睡得很沉,但是晚上十点的时候还是被门外一对情侣的调情给吵醒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却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喝多了和女助理发生了关系,还让女助理怀了孕。而女助理的老爸是B市的黑社会老大,硬是要自己做他的女婿。林斯不想对不住冯溪,死活不答应。在街上的时候,黑社会老大派十几个人将他砍得血肉模糊。

他惊醒了,被吓得满头大汗。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睡了九个小时,晚上没有进食,他感觉到有点饿,便离开酒店,去附近的集市吃个宵夜。

他来到一个小摊面前,踢了踢地上的纸巾,将自己坐的凳子周围弄干净才坐下。

“老板,一份烧鸭和两瓶啤酒。”林斯说道。

老板先将啤酒开好给林斯,还给林斯送上了一小碟花生。

林斯边嚼着花生边说:“老板啊,听你的口音,你应该是B市本地人吧?”

“是的啊,来这里做生意都有十年咯。”

“你生意这么好,不打算租一家好点的店面干吗?”

“哎呀,来我这里帮衬的都是熟客,我换了店面哪有人来啊。再说,这里又不用租金,交点保护费……”老板愣了愣,连忙说道,“不是保护费哈,是集市管理费,这不比租店面划算吗?”

林斯笑了笑,老板心直口快,说漏嘴了。正因为这个梦的启示,他才决定来集市这边吃个宵夜,看看能不能印证他的这个想法。果不然其,老板的说漏嘴,让他明白所谓的第三方是什么了。林斯埋了单,拿着啤酒散漫的离开。

他拿着啤酒倚在河边的围栏上,看向远处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来人往的热闹,竟觉得这一切都很梦幻。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没想到还有很多处灰色地带维持着一座城市的繁华。

自己原本只是一个小平民,如今陷入这个境地,自己又是黑是白?他看向河面的自己倒影,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可惜他已经认不清自己现在的模样,更无法给自己定位。他仰头吹掉了这瓶啤酒,然后将空酒瓶随意的扔在一个角落。

他并没有喝醉,却像一个酒鬼一样引吭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