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青双手一摊:“我的全部身家都在你娘那儿,这你得问你娘了!”
朱符颜笑着看向卫脂怡,却见卫脂怡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一脸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阴冷罢了。
“咳,咳咳,那我知道了!对了,爹,外面那些宾客走了没有啊?”
这都已经下午了,再有多能吃也该散席了吧。
“快了,飞柏在外面应酬着呢!你这丫头,你过生辰全家上下忙的累得半死,你倒是逍遥。吃点喝点拿点,还在这里享福,可是辛苦了飞柏上下为你吆喝着!”朱长青为邢飞柏打抱不平了。
“嘿嘿!像这种小事自然是交给小师弟来了,我这个大师姐当然是享福舒服了!不然,要他干嘛呀,是不是啊娘!”朱符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别忘了,毕竟飞柏长你三岁,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你的婚事了!”
若不是朱符颜非得偷偷跑出去,说不定去年就已经嫁给邢飞柏了,也说不准现在孩子都有了。
都是她非得自己跑出去!
朱符颜还没想过这层呢,对啊,今天过完她便又长了一岁。
可是飞柏都没说,她一个女儿家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去对一个男人说婚事吧。
这事儿,还得交给飞柏来,她是非常愿意嫁给邢飞柏的,毕竟她喜欢他那么多年了!
“你越是想把我嫁出去我就越是不嫁人,我就赖在家里不走了!”朱符颜笑嘻嘻的,非常欠揍。
朱长青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感到头疼啊,真不知道这孩子除了长相特别像她娘亲外,还有哪一点像她的娘。
若是她能有卫脂怡一半的善解人意,那他就谢天谢地了!
聊着聊着,邢飞柏也进了内堂。
外面重要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只有剩下的那些大江湖们还在那里高谈阔论。他们身份特别,当然还是朱长青亲自出去招待的好。
晚上,朱长青与卫脂怡二人继续招待着那些贵宾们,而朱符颜和邢飞柏却早早的跑到了中院荷花池。
荷花池里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灯,映衬着河面灯火荧煌,再加上亭子四周全部都是红色的大灯笼,灯笼红灯、花灯的颜色集中在一起更是好看。
“砰砰砰!”
无数的烟花同一时间划向天际,在夜空中绽放出最美丽的焰火,那飘洒的焰火就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同时从空中飞落而下,然后快速消失。
烟花倒映在水中,仿佛水中也燃起了耀眼的烟花。
朱符颜欢快的站在水池边拍着手,她那漆黑的双眸被光芒反射的神采奕奕,美不胜收。
风景美,心情美,人,更美!
邢飞柏笑着看着身边的佳人,脸上的心腹遮挡不住。
“飞柏,你看那紫色的烟花好好看啊!”朱符颜开心的拉着邢飞柏的胳膊!
一转头,却见邢飞柏满含深情的盯着自己,朱符颜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烧烧的,害羞的低下了头。
细长的手指挑起朱符颜那通红的脸,朱符颜难得害羞的不敢看邢飞柏。
邢飞柏越看越喜欢,居然情不自禁的便吻上了朱符颜的双唇,而朱符颜更是在邢飞柏的双唇落下前快速的闭上眼睛。
“恩,甜的!”一个吻过后,邢飞柏满是欣喜的抱起了朱符颜。
“飞,飞柏你干嘛?”朱符颜的脸比这大红灯笼还要红呢!
“闭上眼睛!”温柔的话语使得怀里的佳人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邢飞柏。
邢飞柏见状,又忍不住的亲吻了一下朱符颜的额头。
邢飞柏猛地一点脚尖,抱着朱符颜飞上了天空,朱符颜感觉到自己失了重心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只见前方一个带着翅膀的东西闪闪发光的飞向他们,而他们此刻正半悬在天空中!
“飞柏,我们会掉下去的!”朱符颜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往下面看去,下面的灯光变得非常的渺小,但却非常好看!
“有我在,不怕!”邢飞柏那温柔的嗓调,安慰着朱符颜。
朱符颜轻轻的恩了一声!
那带着翅膀的东西距离朱符颜越来越近,乍一看,居然是一只机关飞鸟!
邢飞柏飞快的带着朱符颜上了机关飞鸟!
机关飞鸟上也挂满了小红灯笼,怪不得闪闪发光呢!
朱符颜落地,心里安稳了不少!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机关鸟?”朱符颜又惊又喜!
“呵!难道你忘了,这也是我的绝技之一?”邢飞柏笑着,这可是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完成的。
那两天也是机关鸟到了制作机关鸟的最后关头,所以他才没有告诉朱符颜,让她一个人独自干了两天的活。
不过这两天他也没有闲着,不仅将机关鸟制造完成,还将机关鸟上下打扮了一下,才有今天这个闪着红灯笼的机关鸟啊!
“哇,你们快看,天上也有灯笼在飞啊!”
“好厉害!”
“真的好美啊!”
……下面是一阵喝彩叫好的声音!
朱符颜眼看着一朵烟花从自己眼前绽放,那感觉真的太棒了,太美好了。
仿佛,伸手就能摸到烟花一样,可是当朱符颜将手伸向烟花的时候,烟花却消失不见了。
果真是烟花虽美,只是一瞬!
朱符颜不由得有点神伤了,再美好的东西也会有消失的一天,那她跟飞柏呢?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在一起么?然后像爹娘一样成婚、生子、然后再将他们两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教他们练武铸剑?
会么?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么?
见朱符颜一脸心事的模样,邢飞柏以为她不高兴,急忙问道:“符颜,怎么了?你,不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么?”
朱符颜摇摇头,她把头低下去,猛地上前抱住邢飞柏,将脸埋在邢飞柏的怀里。
听着飞柏那有力的心跳声,朱符颜仿佛安静了不少。
良久,她才开口道:“飞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邢飞柏温柔的摸着朱符颜的后背安慰道:“是,我们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会很幸福的在一起,永永远远都不分开!直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听到邢飞柏这么说,朱符颜突然感觉自己的眼角湿润了。
其实不管邢飞柏说不说这句话,朱符颜都是相信他的。
朱符颜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此生,非君不嫁!”
“恩?你说什么?”邢飞柏其实听到了,他只是希望朱符颜能再说一遍。
朱符颜气愤的锤了他一拳:“什么都没有,你这机关鸟做的不错,你大师姐我非常喜欢!”
朱符颜离开邢飞柏的怀抱,转头趴在机关鸟上,看着那美丽的烟花。
她感觉月亮、星星离她好近好近,只是看着近实则远。她在想,若有一天她能坐在月亮上俯视着下面的义和山庄,那该有多好。
只是想归想,怕是永远不可能实现,那月亮也只是属于嫦娥一个人的!
嫦娥一个人在那孤冷的广寒宫中,可冷、可寂寞?
“邢飞柏,此生,非卿不娶!”
“砰!”就在邢飞柏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烟花绽放,分享了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可惜的是,朱符颜并没有听到,她正专心的欣赏着月亮呢!
邢飞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朱符颜,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朱符颜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飞到哪里,因为,有飞柏在。
夜晚再过漫长再过美好,终究还是要结束的!
朝阳唤醒了还在沉睡着的人们,而朱符颜正趴在邢飞柏的腿上睡觉呢。
此刻他们正落在一片草坪上,周围树木林立,鲜花开的正盛,鸟儿们开始一天的觅食。
朱符颜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再看看邢飞柏,他正闭着眼睛睡觉呢。
飞柏睡觉的模样真是太好看了,长而密的睫毛搭在眼上,一双薄唇性感湿润。他虽然天天练武,皮肤却是那么白皙柔嫩,都比她脸还嫩了。
朱符颜想着有些吃醋的捏了捏邢飞柏的脸,见他还没醒,又拔了一根小草开始调戏起邢飞柏来了。
“啊欠!”邢飞柏揉揉发痒的鼻子,这才醒过来,发现罪魁祸首是朱符颜。
他坏笑着将朱符颜抱在怀里,开始咯吱起她来了。
“啊,哈哈,飞柏,飞柏我错了,我不该,啊,别别别。我求饶,我求饶!”朱符颜被他咯吱的眼泪都下来了!
“真错了?”邢飞柏还圈顾着她问。
“真错了!”朱符颜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邢飞柏这才放开她,慢慢起身,因为抱着朱符颜睡了一夜胳膊有点酸酸的,他用力揉了一下胳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原来,他们是飞到后山来了。
“我们该回去了,爹娘知道该着急了。”朱符颜伸了个懒腰。
“恩,是该回去了,走吧!”邢飞柏拉起了朱符颜的手,两人一起走向了机关鸟。
机关鸟上的灯笼已经不亮了,蜡烛燃烧到了尾端,剩下那点点的烛泪。
“不得不说,飞柏,你这机关鸟造的不错啊,这份礼物我就勉勉强强的就收下了。”以后没事了,还能驾着机关鸟出去玩呢。
“哎,我可没说要送给你?只是因为你生辰,所以才勉为其难的让你坐我的机关鸟威风一下。你可别独占了!”邢飞柏一脸不乐意了,他哪能不知道朱符颜那点小心思?
“切,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朱符颜猛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倒是让邢飞柏脸难得的红了一下,邢飞柏别过脸去:“你的就是你的吧,那没办法了。”
朱符颜心中暗自欣喜,丝毫没有因为刚刚说错话感到害羞,还乐滋滋的去检查了一下机关鸟有没有坏掉什么的,确定机关鸟完好无损后,她才允许邢飞柏上机关鸟。
朱符颜倚在邢飞柏身上,满满的都是惬意啊。
昨天晚上欣赏完夜色,还能看到今天的朝阳,朝阳带着一丝寒意却也令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