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看着身上光芒大盛的詹东海,心中欢喜,她看了看半空中担心的看着这边的东方疏影道:“鱼儿,这一世,你挑的男人可比那李亿强的多呢。”她嘻嘻一笑,却不想一阵眩晕感袭来,让她一时站立不稳,竟跌坐在地上。
缓了缓神,诗又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苦笑着自语道:“看来还是太勉强了,希望这男子能尽快的完成剩下的考验,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支持的住呢。”
抬头看了看东方疏影,诗笑着说道:“为了我的鱼儿,付出再多也是应该的,只可惜以后再也不能和她一起了,她会想我吗?呵呵,我这次出现好像吓她一大跳啊,希望她不会忘了我吧。”那诗说着,身形却越来越模糊,最后,竟化成了一颗光珠,顺着那根三生烦恼丝一起进入了詹东海的体内。
詹东海已经过了两道考验,想着那考验中的情景,摸着胸口那为了救杜十娘而挡住了孙富的那一刀,现在竟还隐隐作痛。想着杜十娘最后抱着自己的尸身痛哭的场景,心中不由得苦笑,这妖女还真是能编排,不知最后一个它又有什么花样。正等着那最后的考验到来,却不想竟看到诗悠悠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这是……”詹东海皱眉的看着诗,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虽然觉得天理循环应当如此,可却依然觉得有些可惜。
“你看出来了。”诗俏皮的对詹东海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快支持不住了,所以,你要加油了。”
“这又何必呢,虽然你恶贯满盈,受此结果也是应当,可,其实不必的。”詹东海看着诗沉声道。他已看出这妖女竟是在燃烧自己的精魂在支持着三生烦恼丝的运行,而且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
“哼,你以为我愿意吗?不过,为了我的鱼儿能有一个好归宿,这点事情就不算什么了。”诗无所谓的摆摆手,却又对詹东海道:“你还有最后一个考验,不要让我和鱼儿失望啊,否则,哼,就是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你。”
詹东海看着即将耗尽生命的妖女,竟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对诗笑着说道:“那就快点吧,也许你还不至于出现最坏的情况。”
诗点点头,手一招,一道光芒瞬间将詹东海笼罩,嘴里却嘀咕道:“最坏的情况吗,魂飞魄散也不一定就是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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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钟声将尚在睡梦中的年轻人唤醒,他摸了摸尚有些发胀的脑子,想着前一晚的豪饮,不由得苦笑出声。他看了看一旁犹在睡梦中的兄弟,伸脚踢了踢,叫道:“嘟那盗酒的汉子,还不醒来,莫要误了行程。”
那人被踢了两下翻过身来,却是一个面容俊俏至极的小伙子,只见他脸色粉白,眉目清秀,若是换上女装,只怕便是一个大大的美女。那先醒了的年轻人见了他这模样,心中一阵狂跳,可却又心中苦笑,暗道:“我这兄弟长得太也秀气,若不是知道这学院中不可能收留女子,只怕我现在就要给他验明正身了。
他嘿嘿笑着,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取来一碗水,轻轻的洒了一些在那秀气男子的脸上。那人睡的正香,不想梦中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猛然惊醒间,却发现头上真的有水,再看时,却见自己的结拜兄弟正端着一个水碗呵呵贼笑着。
那先醒的男子正被自家兄弟起身时那呆萌的气质所吸引,却不想对方劈手将水碗夺过,一扬手将水尽都浇在了他的头上。做完这事,他呵呵笑着离开了床铺,道:“梁兄此举可真是自作自受也。”
那梁兄哭笑两声,道:“祝兄弟,你这样子真是招人犯错,若时间长了,为兄可不敢保证不会染上龙阳之癖。”
秀气的祝姓男子听了,微微一愣,眼珠一转道:“梁兄家中可曾娶亲?”
梁姓男子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这种穷小子有哪家姑娘会进我家的门。”
“呵呵,那可不一定,梁兄,我这次回家呢,没准还能给你找个漂亮媳妇,怎么样,有兴趣么。”
“哦,那感情好,就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能让你哄骗给我。”梁姓男子打趣道,心中却是并未当真。
那姓祝的看他这般不在意,心中生气,却耐着性子道:“我家有一位小九妹,自小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更兼得贤良淑德,性情温顺,怎么样,梁兄可有兴趣。”
那姓梁的男子听自己这兄弟不像是在开玩笑,忙道:“你家这位小九妹长得如何,和你有几分相似?”
祝姓男子得意的一笑道:“我家的九妹与我自然长得一般无二,旁人都说我们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真是如此,哈,那感情好,为兄不用患那龙阳之癖了,就要你家的九妹了。”他乐呵呵的说道,可却有愁道:“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个穷小子,家无余财,你那父母可愿意将九妹嫁我?”
“这你放心,在这事上我父母听我的。”
“好,那为兄此事便托付给兄弟你了,事成之后,你这大舅哥,我定要好好感谢的。”说着便向对方鞠躬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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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也想取我们家英台,哼!不自量力!”祝老太爷看着面前这有些寒酸的书生道:“我知道当初英台答应你什么,可你的身份差的太多,就你现在这县令的官职,也是人家马太守看你可怜而给你补的缺,若你不知好歹,硬要胡来,只怕不止你这官职,就是你的性命也是难保。”
看着祝家这些人的嘴脸,又听了祝老太爷的话,梁姓男子本想拂袖而去,可一想到自己与英台的约定,便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离开的,他看着那高墙大院,冲着里面喊道:“英台,你我约定可还算数,我今日便与你说,即使这官不当,命不要,只要你还愿意,我今日便把你娶回家去。”
英台在高墙后面听了这话,心中感动,可又一想若自己就这样随他走了,只怕那人便要遭殃,自己苦心为他所谋划的事,也要就此作罢,心中便不免又是踌躇。
姓梁的在门外等了半晌,见没有动静,心中悲戚,只得转身离开。回去后他心中越想越气,越想越伤,最后竟是一病不起。他那书童见他病的这么重,心中着急,便骂了祝家两句,却被那男子制止道:“她,必有苦衷,我不怪她。”
后没有几日,梁姓男子便因心忧病重,终于一命呜呼。他那书童见他死的凄凉,便将他的坟墓建在祝家附近的主道旁,让他看看那祝家的女子是如何嫁入太守家的。
这日正是太守家娶亲的日子,那花轿停在祝家,接上了新娘子便往马府送去。却不曾想,花轿到了半路,天色突然阴暗下来,紧接着狂风大作,竟把花轿吹倒在路旁。英台从那花轿中出来,猛然间看到了道旁的一座孤坟,那坟前的碑文上写的梁山泊的名字,英台一时间悲从中来,跑至坟前看那墓碑,哭道:“我本意让你能有个好前途,不想却害了你的性命,今既然你已死,我便陪你赴黄泉。生既然不能为夫妻,死便生生世世在一起。”她哭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墓碑上,起身一头撞在墓碑上而亡。
一时间,天地风雷大作,那坟墓与英台的尸身都纷纷的化为了光影,两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蝴蝶自光影中诞生,扇动着翅膀在天上翩翩起舞。过了一会儿,似是累了,两只蝴蝶便落了下来,停在了正郁闷站在地上的詹东海的肩头。
“最后竟然让我变成个女的,我说你这妖女,还能再坑点么?”詹东海对着肩头的两只蝴蝶苦笑道。三生烦恼丝的考验已经完成,而那诗竟因为力量耗尽,而变成了两只灵蝶,这个结果,刚开始只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看了看犹自被困在半空的东方疏影,飞起身形,到那空间禁制旁,伸手一点,便破了那个禁制,又在东方疏影向下坠落时,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的送到了地面。
“那个诗怎么样了?”脚一落地,东方疏影连忙问起诗的情况。
詹东海摇头叹息了一下,指了指肩头的两只蝴蝶,道:“喏,变成这个了。”
诗赶忙要将那两只蝴蝶从詹东海的肩膀上取下,那两只蝴蝶似是还保留着灵性,见那东方疏影伸手来取,便自己飞了起来,落在了东方疏影身上。东方疏影正要细看,那两只蝴蝶突然发出了两道蓝光,在半空中投射出一个影像,里面显出一个人影,却正是已经消失了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