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珑都很好奇地看着四周，感受这里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

“这里就是神木岭？好特别的地方。”

“来日方长，我会慢慢跟你说，如今你首先要做的，是换衣服！”

“这骨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好好的一身衣服都能化成这样，要是待久一点，岂不是整个人都要化掉。”

“不知道，我是一直沉睡的。”

“你睡得倒舒服，我都快忘记睡觉是什么感觉。”

走进医庐，六道就把她放在椅子上上，然后把门道道锁上，所有的窗户也关上，点上一盏纱灯，将她的衣服脱个干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瞧个清楚。

虽然不是第一次赤诚相对，但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尤其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最后忍不住挡住他的眼睛说：“别这么看我……不能看……”她的小手轻易地就被他握在掌心。

“我要看你的伤是否全然好了。”他用粗粝的大掌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揉捏着每一寸骨头，更在她最敏感细嫩的地方流连徘徊，深陷欲念的眼神决计不只是看伤这么简单。凌珑浑身都不自在，掰开他不安分的大手，才能喘过气来：“好了，好了，不过就是被大石头压了几下，我没有这么脆弱。”

她说得倒轻松，可如今六道闭着眼就能看见当时她被压碎的惨状，至今都心有余悸。

六道执起着她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说：“可我这里却好不了，我很脆弱，你不能再吓我。”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再死一次的啊。”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靠在六道的胸口上，闭着眼听他有力的心跳声，却没看到六道以沉痛的目光看着骨笼，那上面已经出现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裂痕，正因为这些裂痕不知道代表了什么。他一定要想个法子，能让凌珑可以完全脱离它，不再需要每隔十二个时辰回去。

“死对我来说不是最可怕的，我就担心……”

“担心什么？”

“没什么？”六道欲言又止，凌珑或许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她不能既担心他随时有危险，又要担心自己随时会消失，这种担心让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他只想她高兴快活。骨笼下面垫着的就是她的喜服，六道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她穿上。

“这身衣服还真是好看，可惜不能天天穿。”

“为什么不能？你穿着让我看便可。”

“你在干什么？”

“好好站着别动，我的夫人。”六道单膝跪在地上，用针线给她亲自修改，这衣服根本不合身，显然是按照她们妖的奇特尺寸做的，可惜她们不知道凌珑的身段比例得当，比那身形妖娆却不成比例的狐媚蛇妖不知要好多少倍，至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喜服很快就改好，凌珑不过是走了两步，转了一圈，六道双眼如磁石般被她牢牢的吸住，闪动着幽幽的绿光，大步往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疯狂地汲取那甜如蜜的芳香。

明明是他自己绑上的系带，迷乱之中竟解开不来，一身喜服都快被他撕扯粉碎。

“该死！”衣服解不开之余，还把凌珑扯痛，感觉像是强行施暴，她那身嫩白的肌肤上平添几道红痕，六道只能咒骂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竟让凌珑笑了起来，这一笑把六道的自尊心到踩到地底里，他竟想出让她笑不出来的恶念。将她扑倒在地上，野兽般啃咬她的耳朵，这个地方她向来敏感，每次都哆嗦着娇吟。

“不不……地上不行，太多尘了……”她拼命推挤他壁垒般结石的胸膛，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将她轻易地转移到了别处，更方便他行事的地方。

“不不……这桌子看似也不结实，不好不好……”凌珑死都不能忘记他蛮狠之时连房子都要塌的危险，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窝在他的颈侧一直摇头，六道双手撑着桌面，闭着眼十分难受的表情，凌珑只要像颗糖一样粘着他，无论他正在干什么，都只能乖乖投降。

“好，你不愿意在这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不许再这般抗拒我了。”六道将她扛在肩上走了出去，凌珑从未被他这么野蛮地对待过，心里头有深深不好的预感，呼喊着：“你带我去哪儿？”六道走进一堆奇异的花草丛中，凌珑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来了野外，这可是她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她手脚并用地挣扎：“不，你快放我下来！”

忽然间，扑通一声，两个人一同坠入一池温水里。

夜尽天明，四处虫鸣不绝，鸟叫甚欢，花丛里的疗伤泉有结界规避外面的窥伺，所以医庐这里一整晚都安静得很，难以相信经历了一番酣战，如今凌珑只能靠着六道双手支撑才能趴在他身上，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所谓的疗伤泉，不的不让人怀疑它的功效。

六道的一头卷发已尽打湿，全都散落下来，尽显狂野之姿，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有神，一身肌肉如铁铸般结实，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泛着油亮的光芒，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力量充沛，征服整个天地也不在话下。

如今凌珑彻底被他征服，六道有半点动作，吓得她快掉眼泪。按着她抖动的肩膀，他轻轻地安慰道：“珑儿，天亮了，我不会做些什么。”

“终于天亮了……太好了……”这个夜晚过得无比艰苦和漫长，她还以为自己天亮前就要魂飞魄散。

“你的伤也应该完成好了。”六道的手钻进水里，凌珑有猛地一哆嗦，呻吟道：“痛……”

“是这里吗？”

她拼命点头，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蛋现已红得不像话。千万得说痛，还要往死里说，不然他又得自尊心受挫不把她欺负得服服帖帖不肯罢休。

“那你还得泡一会儿。不管你受了什么伤，都可以来这里浸泡，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建的，日后不必浪费那一个时辰在骨笼里休养。”

“你能保证那一个时辰里不再骚扰我？”凌珑相当疑惑地问他，而他无需细想便答道：“保证不了，可世上唯有我能让你快速复原。”他按着她腰背上的穴道，替她舒缓不适，再吻上她一脸风干的泪痕，虽然无比心疼，可谁让她的身体如此美妙，每次都能让自己欲罢不能。

他现在算是清醒了吧，之前在水里简直狂纵得不要命，凌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开了好几次，水底下甚至涌出丝丝猩红血意，她不知道哪里受了伤，但浑身都像擦破一层皮似的，现在轻轻一碰都疼。凌珑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气晕。

“可就算是疗伤有奇效，你也不能，唉……想起来都要痛死……”

“你的身体还是太幼嫩，若不是有这一池水，根本不能尽兴。”他自己也承认，这池水不过是建来更好地蹂躏她。

“可你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

“要是能没完没了就好了，珑儿，你这个提议正合我意。”危险的气息在她耳边飘荡，深埋在水底下的野兽似乎又要苏醒，

“不可以！”凌珑狠狠咬着他的肩膀，那上面也依稀能见到她的齿印，可对他来说跟挠痒一样，还鼓励她再用力些。她变成小兽一样和他撕咬，更能激起他的兽性，把她将个人按在水底下，温泉激起激烈的水花，这种将死的欢愉最为刺激惊险，他似乎总想测试自己能闭气到什么程度，水底下又能坚持多久，结果淹不死的凌珑还是晕死过去，刚好上的薄弱地方再度撕裂，六道把她拥在怀里，带着深深的歉意吻着说：“对不起，又把你弄伤了，只好又多泡一会儿。”

似乎这句话从昨晚到现在他说过很多，凌珑再也不想听了，即使在梦里也要把他推得远远。

她刚醒来之时，还在嚷着这句话，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软榻上，六道不在身边。

“不会吧……”她摸着发热滚烫的脸颊，想着刚才那些不会都是梦吧……可感觉除了有些酸软，身体并无太多异样，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她狠狠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一整晚都在做这种龌龊的梦。

这时候，有个蒙面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搁下一盘包子，又径自走了出去，倒是有只黑猫在门口探头探脑，眼珠子一直在这个白衣女子身上乱转。

“阿空？”许久没见这个婴灵小鬼，他对好看的姑娘还是特别有兴趣，不过一听见凌珑叫他，四只脚都要跳起来，扑到她怀里，哭得让人心疼：“呜呜……凌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过得好苦啊。”

“有吗？”凌珑凑近他一看，他便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说：“有啊，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大哥也太穷了，住的是破茅房，吃得是残羹剩菜，我现在手脚无力，两眼昏花，都是拜他所赐。”

“不至于吧，房子是旧了点，菜烧得不要吃罢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反而胖了，身上还香喷喷的，是不是刚洗澡了？”凌珑拿起一个包子，把包子里面的肉馅全给他，自己只吃包子皮。

“你快别说了，我都要长针眼了，哪有人大清早洗澡的？再怎么洗，也是搓衣板的身材啊。”

“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