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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脱离危险

2017-04-14发布 3037字

“是吗?”钟子墨轻声的呢喃着,挺了挺身子。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算是被五花大绑的彻底了,那些个仪器管子,可是没少禁锢自己,让他动弹不得,“可以吗?”

钟子墨跟白忧夏之间,难得的礼尚往来,苏醒的男人,竟然这般的礼貌,像是深怕说错了一句,触碰了白忧夏一般。

“唔,什么?”白忧夏不解的看了一眼钟子墨,很快的便明白了钟子墨的意思,冲着钟子墨点了点头,而后把床向上摇了摇,这样也不至于钟子墨过于难受,也可以让他平视眼前的一切。

被摇起来的钟子墨,冲着白忧夏说了一声谢谢,而后环顾着四周。

洁白的病房里,只有这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其余的便是冰冷的仪器。

柜子上放着一个保温壶,钟子墨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还剩着大半的鸡汤,看得出来并没有吃去太多。

钟子墨看的入迷,一旁的白忧夏顺着钟子墨的眼睛,看到了柜子上的狼藉,慌忙上前,冲着钟子墨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来得及收拾。”

“忧夏……”

钟子墨见到白忧夏格外的兴奋,但却因为她这般的模样,变得越发的心疼。

手情不自禁的顺着白忧夏的方向而去,却在不经意间触翻了那个保温壶。

“你没事吧?”

原本就已经放了几个小时,加上又是敞开口放的,保温壶里早已没有了温度。

就算是这样,钟子墨依然很紧张,深怕那保温壶里的鸡汤烫着了自己的白忧夏。

“我,没事。”白忧夏温润一笑,如沐春风。

这一下,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钟子墨的小题大做,让她着实的一惊。

“忧夏,你还在怪我吗?”

休息了片刻的钟子墨,声音微弱的询问着,也许这是他一直想问的,就冲白忧夏的这一次不经意间的闪躲。

“我?”白忧夏手捧着保温壶。

是啊,钟子墨问的问题,也是这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在思忖的。

在感情的世界里,有哪一个女人愿意成为别人报仇的工具,如果双方只是逢场作戏也倒罢了,一旦投入了感情,被利用和欺骗,是这一辈子都难以释放的梗。

白忧夏好不容易放下了跟钟子琦几年的感情,跟钟子墨心心相惜。

原本以为钟子墨会是自己一生的归宿,不再过上那种以泪洗面的生活。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偏偏在自己泥足深陷的时候,让自己遭遇了那么多的事——白月如的挑唆,钟子墨的利用……

所有的不幸接踵而至,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或者说自己像是一个玩偶,任人摆布。

白忧夏迟疑了,她真的不怪钟子墨吗?

四年的时间洗礼,她真的遗忘了过往自己受到的伤害吗?

如果真的遗忘,那么宋风又是怎么回事?

“忧夏?”

钟子墨望着面带难色的白忧夏。从她蹙眉的瞬间开始,钟子墨就猜测的七七八八了。

是啊,哪个女人允许被自己深爱的人这般的利用,“也许是我痴心妄想了。”

钟子墨的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他不怪白忧夏不原谅自己,一切就都只怪他自己,原本幸福的二人,却因为自己的偏执,而将幸福葬送。

钟子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算是忏悔,若是愧疚。

四年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葬身火海,没有了性命,他愿意这一辈子活在内疚和忏悔里,将自己尘封在自责之中。

可惜,四年之后,上天眷顾,白忧夏还活着,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也就是他一听到楚霸天绑架了白忧夏,马不停蹄前去的原因,这也是他愿意拼了性命保全白忧夏的原因,这是他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啊。

“那个,我去叫医生。”

白忧夏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着。

当然,她看出了钟子墨的失落,看出了他的愧悔。

可是,有些事情,已然发生了,不是简单的一句就可以改变的,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

白忧夏头也不回,端着保温壶转身离开了病房。

“忧夏,你还在怪我对吗?”

钟子墨的话时刻的萦绕在白忧夏的耳畔,逃离了病房的女人,将自己紧紧靠在医院的墙壁上。

看着钟子墨痛苦的模样,白忧夏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悸动,有一丝的心疼。

她可以感触的到,钟子墨意识到了过往的错误,知道钟子墨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只是,此刻她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名的火吞噬着,包围着,让她的心处于灼热的边缘,痛苦不堪。

“天哪,我该怎么办?”

白忧夏迷惑了。

见到钟子墨晕厥的时刻,她义无反顾的到医院照顾着,却始终没有琢磨该如何面对钟子墨。

如今他醒了,反而让自己更加的困惑了。

白忧夏自我折磨的追问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踏进这病房。宋风就是逃避钟子墨,自己找寻的附属品。

“唔……”

白忧夏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秀发,困顿浑浊的情愫,让她迷惑不已。

“白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来回穿梭的护士,望着面前的白忧夏,纳罕不已,她鲜少这般的模样。

“不,我没事。”

白忧夏尴尬的笑了笑,收了收呆滞的目光,旋即拿着保温壶,准备清洗。

这边的护士无奈的回应着,不再追问,而后准备离开去查房的功夫,却被白忧夏叫住。

“麻烦你通知一下医生,就说钟少醒了。”

白忧夏举了举手里的保温壶,而后便离开了护士的视线,算是不由自主的逃避了。

“真奇怪。昏迷的时候跟发疯了一样,苏醒了,反而是这般的恬淡。”

护士被白忧夏的行为政治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也只是望着白忧夏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便离开了。

病房里,医生一听到护士的汇报,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钟少。”

钟子墨毕竟是夏城的风云人物,就算是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要不是白忧夏的坚持,自己险些放弃了钟子墨的治疗。

此刻钟子墨醒了,在医学上可以说是个奇迹。毕竟,钟子墨伤的是大脑,已经接近脑死亡,并且心电图也已经平缓,已然没有了生命体征。

然而他却奇迹般的苏醒了,也就是这奇迹,医院有关的无关的医生,都簇拥而来,当然ICU病房里,只能是相关人等进入,其他的无一不例外的站在候诊室,透过玻璃朝里张望。

主治医生陪笑着恭维着他们的大客户,谁也不敢提及之前他们的疏忽。

钟子墨却懒得理会这主治医生,只是透过人群寻找熟悉的身影。

“她呢?”

遍寻无果钟子墨紧张的询问着,苏醒过来,他是无时无刻不想见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却见这主治医生讪笑着,讨好着钟子墨,只是钟子墨执意的要见那个陪伴自己的女人。

主治医生内心也是无奈,这个大难不死的男人,却是个多情种子,旋即示意护士寻找白忧夏的踪影。

再进来的时候,钟子墨却是见到约翰乔跟白忧夏一脚一后的进来。

“忧夏……”

钟子墨紧皱的眉头,因为白忧夏的缘故而舒展开,随后就见到钟子墨像是一个孩子,格外的听话,乖乖的让主治医生替自己检查。

在检查的瞬间,钟子墨的视线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白忧夏的方向。

却见这孱弱的女人,环顾抱臂,靠在一旁的墙上,若有所思。

近旁的约翰乔似乎有难言之隐,总是不时的朝着白忧夏的方向,投下一个期许的眼神。

钟子墨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猜测着自己是不是太过迫切了,内心竟有些后悔,眼神也变得游离起来,连同主治医生呼唤自己,都没有反应。

“钟少?”

连连呼唤,未唤醒钟子墨。

约翰乔终究是钟子墨的死党,看出了钟子墨的心思,推了推一旁同样沉寂发呆的女人,给她递了了个眼神。

白忧夏毕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收起了内心的纠结,冲着钟子墨苦笑了一下,“怎么钟少不配合,是为了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白忧夏一招中的,钟子墨也不好多做什么,乖乖的配合。

就在主治医生给钟子墨问诊的时刻,约翰乔尾随着白忧夏离开了病房。

“你怎么想的?”

约翰乔直接询问着。

白忧夏没有直接回答约翰乔,只是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白兰花,片片花瓣随风而逝,很快的便形成了一条花路,揉碎在泥土之中。

“花瓣离开了树,就真的离开了。”

白忧夏的内心深处依然对钟子墨心存罅隙,耿耿于怀,毕竟他们之间最初是因为不幸,而彼此舔舐着对方的伤口罢了。

“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怕他会受不了。”

约翰乔毕竟跟钟子墨不是一天两天的相处,依着男人的知觉,他知道钟子墨对白忧夏的感情,更知道此刻钟子墨迫切的需要白忧夏陪伴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