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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暗里谋划

2017-04-10发布 3060字

镜子一声抱怨竟然像是惊雷一般击打在仵作的头顶,他猛然间想起自己这样做是犯了大忌讳,当年在眉山上获得这镜子的时候,镜子就曾经和他提及过,只要是上了修行的东西一律不能放入镜子之中,至于这样做了会发生什么镜子倒是一直没提及。

现如今这安可欣倒不出来了,自己也取不到她身上的元丹,仵作苦恼不已的盯着镜子看,那镜子上的雕花,竟然就变成了一副图案,画面清晰的展现在仵作的面前,他现在能看到镜子中的情况。

冥河河水已经变成了厚重的水幕垂挂在天上,天地都变成了深灰色,而刑天和安可欣就站在水幕的跟前,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水幕之中。

仵作干着急也是没用,便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将镜子装回自己的怀中,徐徐朝着山下走,安可欣紧紧拽着刑天在那微小的河岸上站立,她眼瞅着那些河水就是来吞没自己的来势极其凶猛,刑天是从未遇见过如此情况,镇守了冥河上千年,一直平安无事的,今天是来了个灾星。

谴责在这个时候毫无用处,他只得拿出怀中的符咒,直接在手掌之中燃烧完毕,在符咒烧完的当下,冥界的界王已经感觉到了冥河面临的情况,他手掌一个下顺,那倒悬的天地便恢复了正常,一片海晏河清。

刑天长长呼出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安可欣说道。

“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看你把这冥河搅扰的,我镇守上千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一来就天翻地覆的,可见你是冥河的忌讳灾星。”

他这逐客令倒是下的干脆,可是安可欣不是不想走,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她只好仰头望着刑天,忍受了自己的委屈,对着刑天回应。

“我绝不是赖着不走,而是我走不了,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身上阴气重的很,保不齐就是你们冥界的人,你现在和我动气有用吗?始作俑者是他,你干啥不去找他理论呢。”

刑天长在胸前的脸一阵恶寒,这丫头果然是能言善辩,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他呲牙望着安可欣,长的倒是可爱,可呛人的时候就像是个恶婆娘一般可恶。

仵作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眉山,因为这镜子是从眉山得到的,他想着要破除这僵局,也就只能到眉山去找答案了,镜子现在闷声不语的不肯说解决的办法,是打算要对自己袖手旁观了,可见事情是有些严重的,不然镜子也不会这么绝情吧。

僵硬的安可欣和刑天站在河岸上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能让安可欣离开的,到了后来安可欣索性就不想了,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只是没想到她打坐时候,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竟然是那些法力的心得,这些修为似乎都很着急着要回到她的身上来。

但是她这凡人的身躯是驾驭不住这样强大的力量的,要是强行的灌注进来,势必会造成躯体的毁灭,说不定那些高强的法力会直接将整个身体撑开,也就是说法力会从身体里边爆炸。

她只好停顿下来,靠在柳树的躯干上,看着那个背影威严的男子,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世上有一片关押灵魂的河流,刚才掉进去的时候慌张的很,并未注意到河水的颜色,如今镇定下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河水是血红色的。

在水中灵魂呈现暗蓝色,均是面目可憎,十分凶狠的角色,他们会抓住一切可以拖进河流的生物,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替死鬼,即使是成为不了替死鬼,也要他们变成和自己一样,永恒的沉在在河底受苦受难。

刑天猛然间转过身子,那空空的脖颈有些渗人,安可欣被他肚子上的冷厉的眼睛瞪的一阵恶寒,扯开目光,却被对方一阵追逐。

他想弄清楚这鬼东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现在竟然这样动不得,赶不走的,刑天从未像现在这般苦恼,而对方竟然还能如此悠闲,他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怨恨来。

刚才安可欣已经说了,将她投入镜子来的是一个男人,阴气重可能是冥界的人,但是他入冥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说冥界谁的手上会这么一面镜子,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被派遣到镜子之中来管辖这海域的。

那一刻他真的有点活见鬼的心情,也很想找冥王理论一下这事情,至少他要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冥河为什么是在一面镜子之中?

可刑天心里清楚的很,冥王是绝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的,因为冥王说了,在冥界就只有任务和执行任务,没有其他。

话说两边,那道士因看到仵作的额头上有黑印之后,便不战而退,逃回了县上,县令只听得报告说道士回来了,还以为他是带回了安可欣,便大办酒席邀请道士前来赴会,席间一阵闲聊,才知道这道长是铩羽而归。

县令当下就变了脸色,沉着一张脸叱问那道士如何不下手,人在镜子中并无影响,当时将镜子带回来,这安可欣不就捏在自己手上了吗?

哪知道这道士说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无非就是一点胆小怕事,县令和不想和这样的人过多浪费时间,于是愤而离去,道士追出来几步喊道。

“此番答应你前来助阵,盖是因为你之前对我有过一饭之恩,让我不至于饿死在路边,如今我这恩情已经报了,你以后也莫来找我了,想来你要那个孩子也是居心不良,望你好自为之。”

县令倒是停下了,不过什么也没回答,听完拂袖便走,道士悻悻然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想起当年他施舍给自己的一碗饭,感叹不已,这人为何说变就变!

县令回到府中越想越感觉寝食难安,据道士的描述,那个和他大打出手的人竟然是仵作,一个在自己身边做事十多年的人,他竟然不知道对方是此等高手,他暗里筹划了一番,决定再一次下手,这安可欣自己一定要夺到手。

能够触发安可欣软肋的想必就是她的家人了,他想着只要掌握了安可欣的家人,就不害怕她不回来。

当下便派遣了一帮人,前往抓捕安员外一家,悉数关押在自己府上,安员外连声喊着自己冤枉,县令一把抓过安擎天,高高的举起来,然后问安员外,安可欣会生珍珠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实情,要是他不说的话,那么这孩子就要被他活生生摔死了。

安擎天惊的大哭起来,安员外连忙制止,虽然承认了安可欣生出珍珠是实情,但是他也言明自己一直都在和安可欣撇清关系,因为害怕被她祸害,没想到现如今还是被连累了。

县令很是满意的将安擎天放下,然后招手叫巫山上的一个术士进门,此人精通歪门邪道,来的路上县令已经和他说了情况,此人言明自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让安可欣转回此处的。

那人穿着一身黑袍,脸面遮挡在一块黑色的面纱之后,一双脚赤露在外,无有防护进门之后他便怔怔的看着安人,想不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再见上一面,当年为了她去了巫山学妖术,可没想到自己学成回来,她已然是为人母,现如今自己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对方一定认不出来吧。

也罢了,此番前来不过是求财的,既然县令已经答应给不菲的报酬,那么自己也就顾不上过去的交情了,他走近安人的身边,一把抓起她白皙的手,安员外一声惊呼,被他一把摔到墙壁上晕死过去了,安擎天年纪还幼小,除了恐惧和哭泣也没能做其他。

安人的身子瑟缩在一处,就连呼救都遗忘了,他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这么白皙的手腕,真是要割开只怕是要留下疤痕,见他迟疑县令催促了一声,他便就咬牙将安人的手腕割开了,在鲜血奔涌出来的当下,他将一张黑色的符咒混合了安人的血液,然后贴在安人的额头上,甩手就开始围着安人念咒。

这其实是一种阴险的巫术,因为母子连心,所以用其中一人的血液施咒,能让另外一个人瞬间感应到她的痛苦,从而从千里之外赶回来,这符咒能让一切障碍化为乌有,他转动的速度在不断的加快,到后来就只能看到不断闪过的身影了。

原本安静靠在柳树躯干上睡觉的安可欣,猛的惊醒过来,她听到母亲在大声呼救,而且刚才她看到母亲身上脸上都是鲜血一片血红。

紧跟着她就感觉到头顶被盾击了一样的沉重难受,她忍不住的拿手捶打着头顶,发出一声一声震怒的哀嚎,这让原本藏身于她身体之内的元神一下就显现了出来,但如同刑天所想的那样,这元神确实只有一半,闪动之间可以看出一个轮廓,这是一只狐狸。

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就安静下来了,一动不动的让刑天有些担忧,他想上前去看,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掩盖了视线,再睁开眼安可欣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