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哥,不,他是我的亲哥,我打心底敬爱我的表哥。
黄兴宇我此生欠你的,无法偿还,如有我能有来世还和你做兄妹,还要你这样疼我。
今晚没有发生任何诡异之事,一直到天亮都很平静。
徐宁要去上课,然而我拿走噬魂珠又不放心他,觉得他被女鬼盯上的危险性比我高,我必须把他带上才行。离开家前,叮嘱他们最好不要出门。
魏晨的室友扯了下嘴角:“我看啊,她找的是魏晨,我们根本不会有危险。”
我没有理他,他爱咋的随他好了。我与徐宁一起去了彭县北桥镇书香名苑小区。
本来不想给他说这件事,不过今天他跟着我了,不得不给他说个大概。
在书香名苑门口下车,天空淡蓝,几朵云悠闲地飘浮在天空。这次门卫没有拦我,让我进了小区。
徐宁疑惑地问:“这里有你亲戚吗?”
我将他拉到一处亭子里,这里没有人,和他说事情比较方便。我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我是来给别人织梦的。”
他眉头皱起,“什么?”
我手在面前一扬,“什么什么,耳朵不好啊?那啥我也给你说了,你要回去呢还是要和我一道去?”
他拽着我就要回去,我急急道:“凡事得讲诚信,我已经答应了别人,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你们的条件是什么?”徐宁拽着我边走边问。
“没有!”我干干脆脆两个字回了他。
徐宁有些恼怒:“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刚刚有了好转,为什么就不消停一下,难道你非要把自己整的跟瘦猴才舒服吗?”
徐宁不知道我如今的模样正是用别人的寿命换来的,他的担心让我很感动,可是我不能告诉他真相。
我蹲下身子,他拽不动我。我咧嘴笑了笑,给他飞眉:“最后一次!”同时在面前竖起食指。
徐宁和我相处这么久,我的性格也了解不少,今天他是劝不回我的,他再执拗下去我就要跟他急了。
他凝神无奈地看了我会,点头郑重地说:“最后一次!”
我满意地笑了笑,重复他的话,“最后一次。”
这话当然是骗徐宁的,这是倒数第二次,离我的目标还有一次,那才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这次交易完成,我就可以缓两年在进行最后一次的交易,那时我多半和徐宁都拜了。
来到女人门前,按了门铃等了老半天没有人开门,我又按了一次,还是没人。我拨通电话,她告诉我她有事要耽搁几天才回来,回来联系我,到时候她来找我。
我怏怏地挂了电话,这大老远的我跑来跑去是钱多没处花,气死我了,明知道我要来,也不知道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真是气人。
时间还早,来都来了倒不如去玩玩再回去,于是我和徐宁去了县城逛了一圈,城市就那么大没什么好玩的,却玩到了太阳落入地平线才意犹未尽的回了A市。
女人织梦的事暂时搁置,我便可以一门心思的去找无名,然而连着三天去找无名都没有见到他的面,为了不受伤害,我不敢再贸然闯,鬼差说见不到无名我就乖乖地回来了。
让我们大为意外的是这三天那女鬼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四人是白天外出上的上课,游玩的游玩,晚上八点准时回来。渐渐放松了警惕,魏晨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不过今天晚上魏晨的室友没有回来,我们坐在客厅看电视等他到晚上十一点也未见他回来,我不耐烦地说:“魏晨,给你室友打电话,叫他快回来。”
魏晨给他室友打了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掉电话,对我说:“今晚他在她女友那里,不回来了。”
既然在温柔乡里,我也不好意思再打电话强迫他回来,反正就一晚上说不定女鬼不会去找落单的他,这都几天了没有发生什么事,说不定那女鬼那晚只是吓唬我们,并非真的要我们所有人都命。
我打了个哈哈起身回房睡觉。
睡梦中我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第一感觉我以为地震了,2008年的那场地震,我心有余悸,瞬间起身对徐宁大声道:“地震,快跑!”拉着懒洋洋的徐宁,他纹丝不动,我焦急万分:“快起来。”
徐宁半眯着眼睛坐起身来,“你发什么疯啊,有人敲门!”说完又到了下去。
我一愣才发现门都要被敲穿了,魏晨在外面边敲门边焦急道:“思宇,不好了,出事了……”
房间里光线暗淡,才四点过,该死的魏晨发什么疯,扰了我美梦!
我打开门,拉着脸:“大清早的你要吓死人啊?”我轻轻在门上扣了扣,“这样敲不懂吗?礼貌!”
他神色惶恐,拉着我的手在颤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好了,茹晓东死,死了!”
我皱起眉头,疑惑道:“茹晓东死了?”我怎么不知道茹晓东是谁?他挂着两行泪水,悲痛地点头。我茫然地问:“茹晓东是谁?”
“我的室友。”
我的天灵盖有些迟钝,他的哪个室友叫茹晓东,他都没给我说过,难道是哪个昨晚去女友家住的室友?
唔,这么久了居然从来没有问过他室友的名字。我大脑里清醒了不少,不可置信地说:“你说是他死了?”
他哭出了声:“死了!一定是她杀的。”他悔恨在门沿边狠狠打下几拳头,额头又狠狠地撞门沿。
徐宁前来拉着他:“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哭什么!?”
他愤怒道:“不是她还会是谁?我就不该把他拉进来趟着浑水。”
我没好气道:“现在后悔有毛用,我告诉过他这几天不要出去,他非不听。等等,”我拉住他的袖子,“是谁告诉你他出事死了?”
魏晨无力地靠在门边,眼角挂着泪水:“是她,是她托梦告诉我如果我不跟她去,她就要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杀死,她还说下一个就是翰林。”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毛病啊,做梦你也信?”
魏晨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可是我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的声音。”
我想说梦魇更加真实,难道你也信鬼压床?说话的动作已经比好,终究还是咽回到肚子里,放下要比划的手。这种诡异的梦在这种情形下,不得不让人需要相信一下,我犹豫了会,“给他打电话。”
魏晨暗哑道:“打了无数遍都没有人接。”
天色这么早,手机铃声一定放在了静音上,没有人接也属正常。
魏晨这样一闹弄得人心惶惶,再回去睡回笼觉也不可能,我得去看看茹晓东的安慰心里才踏实。
我还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魏晨颤颤巍巍地说:“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魏晨在我这里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天没有亮要出门就不自觉的哆嗦起来。我安慰道:“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吗?再说,天就快亮了。”
晨色迷蒙,天边的一颗启明星时暗时明,天色是梦幻般的蓝色,看起来美极了,我还很少这样早起床来赏晨的美景。
坐上车我问魏晨:“他们在哪里?”
魏晨说:“在凤凰宾馆。”
我扯了下嘴角,敢情是太饥渴了。要是真的把命搭上了,这次的寻欢解渴之事就太唐突了,太不值当了,怕是他做鬼都后悔没有听我的话吧。哦,对了,他要是真的死了,还是我把他牵连进来的,他会不会恨死我,联合起女鬼来找我报仇呢?
联合女鬼来找我报仇,不大可能,但是他来找我报仇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两个鬼魂来找我,我更加是束手无策。
我吹出一口气,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希望他好好,是我多想了,魏晨也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梦而已。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车在安静的道路上拐了两个大弯就到了凤凰宾馆,打了一声喇叭,门卫打开了门,我们将车开了进去。
来到前台,长得秀气标致的美女,甜甜道:“您们好,请问要几个房间?”我才发现还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朝魏晨挥了挥手叫他过来。
我对服务员严肃地说:“找人,他家里出事了,电话又打不通,我们是他的同学。”解释了一番才说,“你帮我查查茹晓东在哪个房间?”
美女微微笑了下:“美女,对不起,这涉及到客人的安全和隐私,我不能帮你查看!希望您……”
魏晨的脸铁青,狠狠拍了一下前台,愤怒道:“都死人了,还安全个屁!快点!”
美女脸被他的举动吓得惨白,可以说是花容失色,颤抖着手去拿电话筒,我赶紧压住电话,冷冷地说:“你是要报警吗?等我们去了茹晓东的房间你在报警不迟。”说着我手将电话推下了前台,美女吓得身子一颤,惊恐地扫视我们一眼,颤抖着手在电脑上输入了茹晓东的名字。
把她吓成这样我于心不忍,但是和她们这帮有条条框框训导的人,不来狠的今天怕是茹晓东出了宾馆我们还在和她喋喋不休,着实要浪费清晨的一番美好时光。
话又说回来,我沈思宇可一点耐心都没有,快而恨是我的做事风格。
不一会她面带惧色,颤抖着声音:“5……505房间。”
我咧嘴对她温和一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电脑屏幕,505房间茹晓东,还有个什么琪,时间要紧我没有仔细看,不用想定时他的女友。
她没有骗我们,拿起挂在前台边的电话,放好在前台上,拔掉听筒线:“对不起吓着你了。”比了下手,有些流氓动作,“现在你可以打了。”
徐宁摸了摸我头,温和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