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爱上的人……原来我一直不想爱上拒绝去承认的人……原来是……他。经历这样长的年华,才终于知晓。 一直是恨他,一直是鄙薄他,一直是不屑,从没想过,其实这都是因为爱。 因为那样多的事,我与他分离,并且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我还记得他身上的杜若香,有清苦的味道……若是再有一次机会……若是…… 泪水簌簌地落下来,面前的情景变得越发恍惚,似乎有脚步声落拓而来,谁的手掌,带着昔日的温度与杜若香气,慢慢地落在我的肩膀上。 是谁的声音,穿过时光和我思念的声色,带着笑意和疼惜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 “清宁。”
‘容沛,容沛 容沛——’女子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微风吹过,给人一种如不禁风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目光毫无焦距,看着过了花期牡丹,.是不是自己就和这过了花期的牡丹一样,沉睡在泥土中,无人问津?想着想着,居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口中喃喃自语,无数次反复着,剧痛涌上心间,蹙着眉吐出了一口鲜血。 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走到街上,面前便是城门,是初次遇见他的地方。忽不觉,在人烟稀少之处多了处药店,并没有开张,门外不过写有 ——如若 二字 挪不开脚步,似有魔力般吸引着她的目光,如若 多么美好的二字,如若可以重来,如若没有这一切,那么……挪移着脚步,缓缓到了门前
“有人吗?”女子如蚊蝇般大小的声音响起,敲门什么,早已经没了力气
“请 ”门毫无前兆的开启,中间走来,一位中年人,中等身材,瘦瘦的,两肩很宽。他的黑胡须显得有些斑白,红润的肤色蒙上了一层土灰色,又暗又涩,没有光泽,看起来倒也是一位和蔼的,偏偏这声音却透着无限的沧桑,女子此时也不疑有它,缓慢跟了上去,心中略又惊讶,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也不知是哪位大家的处所,路似远,似近,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内处
“主人”福伯站到悠迹身后,轻问道
“清宁公主”悠迹,清冷的说出四个字,女子微微抬头看向那个修长的身影背一动不动的站在书桌旁
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好一个优雅入画的男子..
“世间已无清宁公主,有的不过是一位可怜的女子罢了”女子略带苦笑,自从进入这自后,身体的疲劳倒是缓解了不少
“世称清宁公主无上尊贵,甫一降生便得帝王爱怜,日必亲为扶掖,堂堂皇家金枝玉叶,却想不到竟沦落至斯。”悠迹依旧没有抬头似乎一切都比不上手中的书,只是缓缓的念出,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是喜是悲还是什么,都不可得知
“公子说笑了,不知公子这卖何药”女子有些颓废,不想再说,便询问道,屋中弥漫的淡淡药香,不用多猜,要么是药店,要么就是身体衰弱,这么看来排除第二点,那么这十有八九是药店罢了
“一切你想要的药”悠迹合起手中的书转过头,缓缓地睁开灰暗的眼睛,那是一双毫无波动的眼睛,冷漠而枯涩。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他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暖意
“一切?”蹙起眉,不由有些不信,感觉面前的男子太过狂妄
“对,一切”悠迹漫不经心的回答,却给人一种信服,点点星光阻隔在两人间一张荧屏大幕便化出形,快速闪烁着一些画面
“本王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清宁,我自认生性凉薄,可是你却是不同的,若说这不同在哪里,并不是因为你的美貌,也不是因为你的性格,或许是因为……”
他有点踌躇的模样,大抵是无法措辞而来的窘迫:“或许是因为,也许你就是你。”
下一刻便转换到容与临终前他的呼吸那样微弱,握住我的手他微笑着说:“傻子。”又顿了一下,轻叹,“痴子……”不一会便淡化了,消失在空中
“重生,公子能否”女子.拼命忍住,紧闭着双唇,跟孩子似的把呜咽哽咽下去,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上,两颗大泪珠离开眼睛,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有何不可,代价是你的——灵魂”悠迹一挥手,福伯便将一圆形,直壁,有盖,一般腹较深,,下有三兽足的精巧的黑色木盒,便呈在书桌上,同时还有一张文符,骤然间浮起飘向女子在距离女子一尺之处与女子相对,原来古老的文字刹那间演化进入女子脑海中
“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而脑海中浮现那句娘娘,皇上若不是极疼爱您,是绝不会送您走的“我,愿意”一把小小的匕首从女子袖见滑落,这是当初的情缘,在指拇间划过,快速在文符上写下 谢静言 纸上的小楷隽秀雅致,未干的血迹晕染出一种淡淡的空灵之美.
“契约生成,那么——开始”悠迹收起文符,将小木盒递与女子,女子轻轻打开,有些颤抖,入眼的是淡紫色的一枚丹药,倒也是喜人,执起丹药放在唇边,朱唇微张将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入口极化,女子消失在药店中
“主人这”福伯见悠迹将契约书交个自己,也料到了,是准备去帮忙吧,可元力在区区一天之内又怎么可能恢复多少
“既来之者安之”悠迹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便掐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