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写这一篇的时候,我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前言里面刚说这是写自己的,可是扭头我就来写别人了。但这转念一想吧,光写自己其实也挺没意思的。大家都有故事,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更多的人来分享呢?所以我一一问过了这些朋友,当然是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之后,我带着被自己打肿的脸开始讲我们这些的人和事——没有远方没有诗,就图一个大家二十多年的经历。
您如果喜欢这些个故事,那就太好了。要是顺带走一波关注和评论的话,就更好了。如果您不喜欢,那我也谢谢您愿意花些时间瞅了瞅我这拙作。
好了闲话不多说,第一个讲我这位朋友。
一
像我们这一代95后,饮料是从小喝到大的。虽然家长们对这个算得上是深恶痛绝,但仍然抹杀不了我们与之的热情。
就个人而言,我觉得汽水得算得上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很明显这是毁誉参半的。当然了,我们这不是普及它的发展历史,所以就不细说了。
所谓汽水,这里面的气是最精髓的所在。瓶中的气泡攀附在各处,晶莹剔透,圆润妥适。打开时“呲”地一声,像在和品尝它的人呐喊。进入口喉中那般刺激的炸裂感给予了人们丰富的味觉体验。不管是睡眼惺忪时还是运动劳累后,抑或亲友聚餐中,“咕咚咕咚”来上两口,真能让人浑身一震,而后身体深处涌上一声嗝,更是能体会个中滋味。
而我认识的那个姑娘,就是这种自带气泡的人。
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我却结实地被这人给震撼到了。
这姑娘呢,姓杨(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姓氏),全名叫做杨靖雯。地地道道的四川成都人,目前的坐标是南京。是个爱听民谣,泼辣耿直,追求理想的97后女生。有心人如果愿意上网查的话,应该还能找到一些关于她的类纪录片的小视频。
2017年3月29日,她在成都刚刚过完了自己的20周岁生日。自此以后当人们谈论起她的时候,不会再说类似“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种话了,也不会再用对待孩子的宽容来对她。不想跟她说这个事,毕竟女生都比较在乎自己的年纪。可这是客观存在的。
接触她还是从2016年夏天开始的。当时她还是一个刚刚出师不久的南京艺术学院的在读大二学生。听上去很稀松平常,不过要问起她出的什么师,那和我们一般接触到的就不太一样了。
这姑娘啊,她是一个纹身师。在北京西路上开了一家自己的纹身工作室和男朋友一起住。这家工作室的名字叫做“黑作坊”,不过这店名乍一听还以为是黑店来着。她每天都过着扎人的生活,就像容嬷嬷一样。可就是这一家“黑作坊”里,装满了两个追求自由的人的生活。
那会认识她,还是因为一个纹身师的帖子。原因我不想细说。反正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夏天里面的一个早上,日照当空,天气也算是比较的温婉和煦。她当时正从学校里出来,拎着一大包的零食奔向工作室。穿的是一条连衣的裙子,脖脊处露出了她新纹上的蜻蜓刺青。那个时候她和学校的一个学姐在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屋子开工作室,门牌号是208,这数字我太熟悉了。这个学姐名叫阿金,全名我是不知道的了。她也是一个纹身师,走的是传统流派的路线。靖雯呢,是现代流派的。
两个人认识也不过是因为学校的圈子太小了而已。在那个时候啊,工作室的名字还叫做“喃门刺青”。客厅上挂着一大块从市场上淘来的蓝色龙纹绸布。有一点我当时没有和她说,就这块布,跟我外婆家老房子里面挂的窗帘布用的是同一款。
靖雯和阿金一人一个房间住着,至于工作的地方嘛,就直接摆在了客厅里面。虽然那房子比较老旧了,可是刚刚好阳光还能够照进来,整体看着很舒服。
她这个人很不错,没有小女生的那种忸怩和拘束。一来二去的我和她也就熟悉了起来。
我想,这姑娘的故事,让我们还是先从小时候说起吧。我的文字功底没那么好,还做不到两条主线同时进行着。
1997年的3月29日,成都的一家医院的妇产科里面,我们故事的主人公落地了。当时的天气并没有影视桥段里的七彩祥云,也没有狂风骤雨,更没有异兽出没。只有一家人的喜悦。
小学三年级前,小靖雯是幸福的。不像现在的小孩子,从会走路的时候开始,就被父母拉着去上各式各样的兴趣班。那段日子的她过着纯粹简单的生活。
但是小孩子嘛,如果不培养一些兴趣爱好和特长的话,长大以后还真是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本着这样的观念,杨妈妈在小靖雯三年级的时候,拉着她去了少年宫。也有人叫文化馆的。我不知道现在的大城市里面还有没有那种的少年宫,但是自我们这一代人再往前,小时候的记忆应该都是有过的。那相当于一个兴趣班的集合处,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班级,不同领域的老师带着一群爱吵爱闹的孩子感受着各种文化的熏陶。不那么细致点地说,也能算是最最初级的艺术学校了。要我说的话,那些孩子中流动着的才是最最纯真的艺术。
本来家里人商量着说想让小靖雯报个舞蹈班,可是杨妈妈心里面有自己的考量。上到三楼的时候,她想让女儿学绘画。因为对于小孩子而言,绘画比较不那么辛苦——虽然我们大家都明白,让那会好动的孩子静下来画画也确实挺磨人的。但并没有当场就决定下来,而是带着小静雯在各个班级门口晃悠着。
转到五楼的时候,从楼梯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音乐的声音。小靖雯挣脱开妈妈的手,循着音乐声“蹭蹭蹭”就跑上了六楼,然后在舞蹈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当她看到舞蹈老师妙曼的身姿和小同学们脸上开心的笑容在阳光下融绘成那么一副油画的时候,她心动了。然后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对着赶过来的妈妈说道:“妈妈,我想要学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