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的人情债叫我还?当我傻啊!”牧悠立刻拒绝这种无理要求。
“那你还不还呢?我的徒弟!”老头子的声音陡然一变。
“哼!仗着功夫比我好就欺压剥削,迟早有一天我要农奴翻身做主人!”楚天生虚点铜镜结束了通话,然后一脸不爽的说到。
脱掉身上那件满是尘土的外套,把同样灰扑扑的牛仔裤裤也脱下来。打开了房里的空调,取出帆布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舒舒服服的穿着内裤,躺在床上看着一部动作大片。
舟车劳顿实在是有些累了,就算牧悠有功夫底子,也觉得眼皮开始打架。火爆的动作片并没有让他更精神,几分钟后就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家伙又来电话啦……”
刺耳的铃声响起,牧悠揉着眼睛拿起电话。一看号码,是不认识的。
“找谁啊?”睡觉被吵醒,是人都会有脾气。
“请问是金篆门吗?”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既然对方报对了字号,牧悠也不能挂电话。他只能强忍起床气道“是,你是什么人?”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金篆门,不过老头子就是这么交代的。
“我叫靳若兰,我爷爷叫靳江山,是琴大师的旧友,这次是求大师帮忙。请问琴大师已经来了吗?我就在楼下。”
“师傅叫我来处理这事,你等等。”既然人来了,也只能去看看了。牧悠觉得才学老头子二门本事,真有点亏了。回去的时候得重新商量一下。
把扔在地上的衣裤又穿了起来,这才下楼去开门。
打开了大门,站在门外的靳若兰,让牧悠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一头及腰的长发拨到耳后,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对明眸如波的杏眼。精致的柳叶细眉和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口,完美的诠释了何为古典美人。
如果不是一身现代连衣裙,牧悠都会怀疑她是从哪副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把人迎进一楼客厅,牧悠暗暗掐了下自己,让头脑冷静下来。但是不太成功,小心肝还是扑腾扑腾的乱跳。
靳若兰坐下来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琴大师没来啊?”
“没事,我一样能解决!”一向不喜欢夸海口和揽事上身的牧悠,居然破天荒的打下了包票。
“哎呀,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对着我的时候,冷冰冰的没点人情味。对这位美女姐姐,事都不问就一口答应下来!”赌场小偷从楼上走下来,不满的讽刺到。
自己一点小心思被人点破,牧悠恨不得马上毒哑那赌场小偷。早知道嘴这么碎就不该收留她,居然这种时候拆台!
瞪了美女小偷一眼,牧悠没好气的说“我这边还有事要办,吃闲饭的无关人士请马上离开。”
不料美女却突然间就来了脾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回瞪道“我就坐这儿了,有本事抬我走。”
牧悠懒得再废话,一指点赌场小偷的后颈。接着对靳若兰说“可以说说你那边的情况了。现在她已经不能说话,也听不见。”
点穴其实并不难,只要背熟了十二时辰口诀表,然后认准穴位。把指尖的气劲刺进对方穴道中就行。牧悠的基础其实不差,只是没人教导。老头子随便教了几句就让他学会了这一手。不过能认准的穴道还不多,也就十来个而已。
靳若兰颇为惊讶的看着刚刚还在说话的美女。对方此刻的表情已经凝固,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像般定在那儿。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简直就像蜡人。
收回了惊奇的目光,靳若兰稍微整理一下思路道“最近几个月家里很不顺。不只是投资频频失利,就连家人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爷爷身体一向很好,最近却被查出了早期肺癌。就连一直在我家做饭的萍姨也被查出了糖尿病。”
“你爸妈和你怎么样?”牧悠追问到。外公当初是民俗专家,稀奇古怪的事并不少见。在他有限的家庭记忆中,类似的事情至少占了一半。
靳若兰低下头道“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遇上了空难……而我没事是因为琴大师送给爷爷的这枚玉戒指。”
说完她就从胸衣中拉出一根褪色的细红绳,上面栓着一枚玉戒指。
牧悠接过戒指,上面飘出的淡淡女儿香让他心头猛跳。想起这东西是从那里掏出来的,他有一种放到鼻子下面闻一闻的冲动。不过也只能想想,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变态来看。
“这……里面怎么都是石头了?还出现很多裂纹?”只看了一眼,他察觉出这东西不对劲。老头子感觉并抠门,但还不至于这么糊弄人。
靳若兰解释道“爷爷从小就让我带着它,就连洗澡也不准脱下来。戴了十几年都是好好的,最近几个月就变成这样。”
“戒指已经没用了,你在这坐一下,我有点事上去会儿。”说完之后牧悠就一路小跑上楼去了,也没理坐在沙发上不能动弹赌场小偷。
回到房间里,一个玄音术找到老头子。
“你老朋友的孙女,靳若兰那戒指已经废了,她爷爷和工人都出了事。这次的事有点麻烦,你得给我加些好处才行。”孤儿院生涯让牧悠明白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浑水的时候不摸鱼,饿死了活该!
“没想到叫你做这么点事,就要和为师谈条件,你学了点小把戏,胆子突然变大了不少啊!”老头子的声音透出浓浓的不满。
可惜这招对久经考验牧悠无效,他翻着白眼道“兵是皇帝养的,可打仗的时候一样得加粮饷。能弄坏你法器的东西,怕不是那么简单。我跟着外公连皮毛都没学到多少,帮你这趟忙说不定还得冒生命危险。”
“哎……也罢,我把怜儿送给你好了。反正之前也答应了师兄。这样你有信心完成任务了吧?”老头子似乎想到牧悠并非什么能人,还是做出了让步。
“送?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啊?怜儿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你无权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自由!要我接手你的烂摊子也行。看在你是我师傅就再加一门功夫。”牧悠开出一个很合适的价码。
“罢了,就当为师当收了只白眼狼……”
懒得听老头说一大堆废话,牧悠直接就撤了玄音术。
来到楼下,看到神情有些焦急的靳若兰。他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我是担心爷爷和萍姨,医院说他们的病恶化很快,根本不受控制。”靳若兰并非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家里。
能几个月就让法器失效,肉体凡胎肯定更扛不住。不过现在赤手空拳,他也不敢随便就过去。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牧悠有些不解的看着大门。打开门后,发现门外居然站着一位五官长相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少女!
把少女领进客厅,靳若兰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陌生的少女。
一米七二的身高,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一双碧绿的大眼睛,一头直顺的银色长发。配上一生月白的衣裙,就像魔幻片里的精灵,好一个外国美人!
“她是?”看到突然出现了外国人,靳若兰忍不住问到。
其实同样好奇的还有坐在沙发上不能动弹的美女小偷。只是她现在除了眼珠子外别的地方都不能动。
这时老头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居然启动了玄音术。铜镜的声音直接传音到了牧悠的耳中。
原来这位外国少女,就是老头子口中的怜儿。老头子让他暂时帮忙照顾。并且怜儿还给他带来了这次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牧悠越来越觉得吃了大亏,先是救小偷。接着又要去处理这种麻烦事。靳若兰家的事可不一般,牧悠还记得外公以前就专门处理这些事。虽然不知道究竟多危险,但绝对比抢银行风险高得多。
现在又把他这儿当托儿所,送了一只长得那么勾人的波斯猫。还开口闭口是送给他。人能当礼物送吗?这是犯法的好吧!
让怜儿自己上楼安顿,牧悠解释道“这位怜儿小姐是来给我带东西的。这次我出来得很急,所以没带什么东西,师傅就她来送东西。”
老头子所说的金篆门,是不收女弟子的。但有些必须用的东西,却不适合由男人长时间携带。所以就有人想出了剑侍这么个离谱的法子。
但靳若兰并非玄门中人,所以牧悠只是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番。
“能不能尽快去我家一趟?我怕爷爷他们顶不住多久。”靳若兰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从小养大她的爷爷。
“没……我去洗个澡就出发,今天刚刚才到,你看我这一身的灰。”原本是想立刻就走,但看了看身上,牧悠还是决定给人留个好印象。并且这么一身灰的确让人太难受了。
其实靳若兰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些。别说灰尘,就算楚天生三个月没洗澡,只要能救她爷爷,要她亲牧悠一口都行。
回到楼上,牧悠打开热水器舒舒服服的洗了个干净。出来的时候怜儿已经把一套新衣服放在床上。
换上新衣服,感觉人都精神了不少。对着镜子看看,颇为满意的朝楼下走去。
看到牧悠已经准备出门,靳若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美女。
牧悠这才想到,原来忘了给人解开穴道。
一指解开了她的穴道,美女犹如母豹子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牧悠你个王八蛋!”说完她腾空而起一记狠辣的鞭腿朝牧悠脖子抽去。刺耳的破空声非常骇人。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一双细嫩的修长的手掌抓住了鞭腿。轻轻一带一松,就化解了招式。
看到挡住她这一招的居然是怜儿,美女哼声没有再出手。只是恶狠狠的瞪大眼睛说道“牧悠你这么对我,我林仙儿一定会记住的!”
“白吃白喝白住你不记住?点个穴就这么记仇?你是从小没被教好,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我现在急着出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