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家伙做事不经过大脑,总是想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想后果的严重性,有时候也真是服了他的一根筋了。我们平时还得费神费力照顾他,替他擦屁股。
看样子他还需要好好通通气才行,等新鲜空气在他体内过度一轮可能会好一些,不过也不知道那种那么浓郁的气味,会不会把他给呛傻了,毕竟算是大量吸入刺激性气味了。
现在唯一还好的就是我和帕奇,帕奇肺活量够,能憋气,知道这些不对劲,所以按理吸得没有我们那么多。我们两人也就只好照顾一下严辉和杨明了。
帕奇把严辉的水壶递给他,让他多喝点水,这样会好一些。严辉接过水壶,喝了一口,但是没有吞下去,而是在嘴里含了一小会,再缓慢吞入,他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接而严辉开口补充之前在那里没能说出来的话,他说:“覃珂,我当时是想着往前走就行,没必要去切除那朵怪花。我们当时的位置正处下流,自然吸入的气味比较浓郁,现在来到这里就好了。”
他又说道:“我是觉得那朵花太诡异了,如果我们当时切除它,万一不知道它的来历,它在切除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就像杨明捡起了那只蜷缩成球的虫子一样,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没法承担这个后果,所以这次我们还是退一步,自己走出来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
“嗯,我明白了。”我应道。严辉考虑事情比较会考虑后果,为我们的之后的道路铺路,和杨明的性格做事大相径庭,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明显看出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花?竟然能有这样恐怖的气味?”帕奇少有地提出疑惑,看着严辉,希望他能给一个相关的答案。
严辉却是苦恼地挠挠头,说道:“那东西我真的没听说过,实在太奇怪了,一朵花的气味竟然会这样呛鼻,而且还可以浓郁到这种程度,在它的范围开始向四周散开,气味一直到这里才减退掉,足以说明那东西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一定大有来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既然严辉都这么评价了,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比起凝胶花这种绝世药草,那种花相比之下,反而觉得更加厉害,光是在架势上,就要比起凝胶花强。
如果说凝胶花是传香百里,那么这附近的怪花就是“传呛百里”了,两者相反,一朵让人梦寐以求,一朵则吓得让人落荒而逃,不过实际上的作用,我还是比较肯定凝胶花的,毕竟它才是那朵能救治百病的神花,至于这附近的那朵呛鼻花,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样的东西有什么用的。
“算了,这朵花也不会跟它扯上什么关系,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这家伙给搞醒吧,免得他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我指着坐在墙角处“烂醉如泥”的杨明,没好气说道。
杨明现在不是晕过去了,但是意识很模糊,手脚在动,却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我拾起地上的衣服,闻了下还是有些一股很刺鼻的气味,估计得好一段时间才能消退了,我宁愿这衣服上满是泥垢的气味也不想穿起来闻得那么呛鼻。
严辉他们都是一样的,都对于这事情无可奈何,只能勉强穿上了。
帕奇给杨明灌了水,试图把他给弄清醒,杨明好像也渐渐恢复意识,用力地咳嗽了几下,摇了摇头,感觉很不行,睁开两只红红的眼看向我们,却又不说话,让人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我对杨明问道。
杨明皱起眉头闭上眼,缓慢地摇了摇头:“没事了,之前就不行,现在好点了。”
看到他这个辛苦的模样,我也不好说他自己自找的,只好安慰他好好休息就行了,我们可以放缓行程。杨明点了点头,休息了起来。我看现在也没有事情做,还是去周围探探情况情况。
我让严辉陪我去了一趟,要帕奇照顾杨明我才比较放心。帕奇嘱咐我,别像之前那样深入了,如果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不要两人单独解决,还是回来商量再决定。我点点头,不想让帕奇过于担心,毕竟杨明都这样了,不能再要帕奇两头操心啊。
我和严辉提着枪往前走去,走了好一段路后发现这条路的尽头是石墙,上面有能容一人通过的一道窄缝,这一人通过的窄缝底下流出了小溪流一般的水,从窄缝之后一直流了进来的,然后在我们的面前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坑,看起来这条窄缝之后应该是条溪流。
这道窄缝相当于是溪流的一个分支,把一些地下水给引导到了这里。
严辉看到这道窄缝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到了有水源也算是值得了。严辉看着我,问:“你看咱们要不要进这条窄缝里去看看?这后面应该是地下支流,我们可以打点水。”
严辉问我这话的意思是他怕我担心我们两个人出去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既然这条窄缝后有支流经过,而我们又需要水,那必然得走这条路才对,而且我们要是不进这条窄缝里,又怎么知道这后面是怎么样的地方,要是没路岂不麻烦了?
不过最让我担忧的是,这是一条窄缝,日军难不成也会走这里吗?我不敢肯定,但是也不想否定,还是先走进去看看再判断吧。
我点点头:“行,我们去吧,如果说这后面的确是一条支流,那么它一定有着两端的道路可以供我们离开的。”
“嗯,确认了是的话,我们就回来跟他们说一声吧。”
这窄缝的底下是一条涓涓细流,我不想湿了鞋,就把步枪给挂在背包的侧边上,两手扶着左右的墙,两个脚踩在两道墙上的落脚点,打算就这样过去。毕竟之前鞋子湿了一次,好不容易快干了,我不想再湿一次,在地下潮湿的地方里,穿着湿鞋睡觉走路什么的,很容易得风湿病,到时候在阴凉的地底里生活可不太好受啊,所以尽量不湿鞋就不湿鞋吧。
严辉也学着我的模样,放好了枪跟我一起穿过这道窄缝。
窄缝的宽度均衡,一开始我还担心会不会出现一端过窄,到时候过不去的尴尬,但是看起来应该不会这样。这条窄缝也十分地细长,弯弯曲曲地,走得我脚酸累。
就在我和严辉一前一后紧紧贴着前进,准备加快速度的时候,忽然在照明灯照射的前方,发现了一只松鼠一样的东西,背对着我,我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卡在墙上停了下来,严辉不明所以地就撞在我的背上。
“怎么停下了?”严辉疑惑着,穿过我的肩头往前看,发现前面有一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站在细流中,立马提起了警惕,“有东西!?”
严辉话刚说完,眼前那只东西就转过头来,估计是我们的动静太大了,还有着两束强光照射着它,不发现我们就真的怪了。它刚看见我们,我连它样子都没有仔细看清,立马就龇牙咧嘴地向我们冲来了。
它这份暴脾气连我都没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怼我和严辉了。
现在这种情况想不湿鞋都不行了,我让严辉赶紧退后,给两人有空位能够自由进退,然后我才跳落在细流之上,回头急忙着把背包挂着的枪给取出来。
本来我想这窄缝之中,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东西的才对,这么窄的空间还流有细流,按理是没什么动物会出现在这,所以我才把枪给放好了,可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遇到一只不怎么回事待在了这里的小东西,还二话不说就发起进攻。
那龇牙咧嘴的小东西在我转过头取枪的时候,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左顾右盼,这时身后离我有一定距离的严辉突然大喊道:“覃珂,小心,它在你的头上!”
我一听,都不用立即往上抬头,直接开枪对着头顶处一遍连射,“砰砰砰”的枪响也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我一时着急,抬起头一看,那头顶的那些石灰石块都纷纷落了下来,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全都落在了我的脸上,弄得我眼睛都没法睁开。
我也没有听到有东西哀嚎着的声音,不知道那小东西有没有被我打中,但是我现在平安无事,并没有被进攻。只是我头顶上烟雾缭绕,那些灰尘弥漫着我身上,严辉都看不清我身边,也不敢靠近我。只能和我一样听着周围的声音判别那东西的去向。
我现在眼睛进了尘土,不好随意开枪浪费子弹,只能向前跑去,离开原地,那个烟雾缭绕的地方,最起码我不会成为一个固定在那的目标,我就不会那么吃亏。
我蹲下身子,用手掌沾了沾地上的水,用水来洗了一下眼睛,必须得尽快睁开,那家伙肯定还没死,非常的灵活,还能在石面崎岖的墙壁上飞跃,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有些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