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戎犬死亡的消息传遍了犬戎国军队,犬戎军的士气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原来,黄戎犬虽然只是军队副司马,但是其在军中的地位早就已经超过了大司马六白犬。六白犬其实只是一个顶着虚名的有名无实的大司马,很少出现在犬戎国的军中,因此军中的大小将领都只认黄戎犬。
黄戎犬即便是有这么高的威信,但是其本身对犬戎国是身份忠心的,从来没有其他的坏心思。这一次,黄戎犬死在了寒军的手中,这对士兵的打击是很大的。就在国相黑戎犬开始担忧的时候,新任御敌总指挥七白犬却准备利用士兵们对黄戎犬怀念的这种心理,对寒军实施打击。
这一日,七白犬召集了军中的大小将领到帅帐议事,国相黑戎犬也位列其中。七白犬望着众人一脸的惆怅、迷茫,心中不觉有气,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脸色依旧平静的问道,
“各位将军都是我犬戎国军中的支柱,为何在大敌当前却表现的一副愁眉不展呢?”
听了这话,众人均是沉默,低着头半天也步说话,无奈之下,七白犬转向黑戎犬问道,
“国相大人,却是为何?”
“王子殿下,微臣今日在军中巡视,察觉军中的大小军卒均表现处对黄戎犬大人的怀念,而且军中的士气低迷,怕是不祥之兆啊!”
听了这话,七白犬一阵大怒,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脸色铁青,怒喝道,
“真是岂有此理,黄戎犬大人虽然不在了,可是犬戎国还在,我们的大王六白犬还在,士卒此状岂不扰乱我军心,难道各位将军也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这?”
听了七白犬的怒喝,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七白犬见众人开始议论,随即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别说你们尊敬黄戎犬大人,就是本公子,也对黄戎犬大人敬慕有加。想想昨晚黄戎犬大人不顾个人安危,亲自率领精兵破坏敌军的后勤补给线,这种精神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但是我们如今这种状态,怎么对得起黄戎犬大人的一片苦心啊!”
“是啊,我们要振作起来,抵抗寒军!”
“抵抗寒军...”
转眼间,帅帐之内的气氛就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犬戎国的大小将领纷纷握紧拳头要求抵抗寒国军队。七白犬见时机已经成熟,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各位将军,黄戎犬大人是我们国家的英雄,我们要为他报仇!”
“我们要为黄戎犬大人报仇!”
所有人都握紧了拳头,吵着闹着要为副司马黄戎犬报仇。此时的国相黑戎犬原本还在为犬戎军的士气低落而担心呢,没想到简单的几句话,犬戎军的大小将领顿时士气高涨,黑戎犬心里顿时一阵暖流。
良久,帅帐内的呼声才慢慢的小了下来,七白犬走到帅案后坐了下来,厉声说道,
“本官现在命令,全军分成两部,有我和黑戎犬大人分别指挥,于明日上午向敌军发起第一轮进攻,一定要瓦解敌军的嚣张气焰!”
“遵命!”
“另外,军中的士卒再有消极厌战的情绪,一经发现立杀无赦!”
“是!”
就这样,犬戎军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随着众人纷纷散去之后,七白犬满意的笑了出来。
另一方面,寒浇在杀了黄戎犬之后,寒军的物资粮食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了渭城前线阵地。听说寒浞亲自指挥了这招引蛇出洞行动,熊平、武丁、妫青异常高兴,亲自赶到帅帐之外迎接。这一次,三大司马聚在一起,不停地拍着寒浞的马屁,然而寒浞本人并不以为意。等到众人坐定之后,寒浞便询问道,
“我军后勤物资运到之后,不知三位大人有何攻城之策啊?”
听了这话,武丁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
“寒王,微臣以为,我军只要有了粮食和武器保证,犬戎国的军队就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发起进攻,相信三日之内便可取得渭城!”
“是啊寒王,犬戎国之所以想到夺取我们的物资,肯定是犬戎国的物资供应已经不足,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取得渭城应该不在话下!”
就这样,妫青和熊平纷纷附和武丁,在这三人看来,只要有了粮食和武器作为后盾,攻占渭城已经没有什么难度了。然而,这三人的回答难免让寒浞有些失望,只见寒浞低着头,轻轻地敲打着面前的帅案,半天也不说话。寒浇本以为寒浞会表现三人,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不由得犯嘀咕,随即低声问道,
“父王,三位司马大人都认为取得渭城已经没什么难度,为何父王仍然面露疑云?”
“三位大人可知昨天晚上偷袭我们后勤补给线的是犬戎国何人啊?”
“寒王,臣等听闻,犬戎国副司马黄戎犬亲自指挥精兵偷袭,如今已经被击毙。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犬戎国气数已尽,再也没有能担当的重臣了。”
听了这话,寒浞心里有些好笑,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寒浇的近前,低声问道,
“你觉得呢?”
“父王,三位大人言之有理,犬戎国偷袭我们的后勤补给线都要派出堂堂副司马,看来他们的国家真的是没有人才可用了,取得渭城再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哈哈哈...,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臣等愚昧,望陛下明示!”
“黄戎犬偷袭物资确实表明犬戎国已经没什么人才了,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黄戎犬副司马的位置。”
“这有何奇?”
“本王听闻,犬戎国的正规军中,黄戎犬得威望早就已经超过了六白犬,这些年若不是黄戎犬和国相黑戎犬苦苦支撑,想必犬戎国早已经四分五裂了。”
“寒王陛下,如此说来,黄戎犬的死对我军是只有好处了,陛下又何必忧心呢?”
“武丁大人,正因为此人威望极高,我们才更应该加以防范。有一句话叫做哀兵必胜,如果我所料不错,犬戎国军营现在正沉浸在对黄戎犬的哀悼当中,一旦这种情绪被人利用,势必会形成锐不可当的威势,不可不防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寒浇此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问道,
“父王,这么说来,犬戎国军队的战斗力并不会因为黄戎犬的死去而减弱,相反地,很有可能会比先前更为强盛?”
“不错!”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熊平、武丁、妫青何在?”
“微臣在!”
“从现在起,无论犬戎国军队如何叫战,我军都要紧紧地守在军营不可出战!”
“微臣遵旨!”
“好,你们三位即刻返回各自帅帐,约束各部士兵,等候本王命令!”
“是!”
就这样,熊平、武丁、妫青三人返回各自的帅帐。寒浞之所以严令三军不可出战,就是要避开犬戎国旺盛的士气,尽量减少寒军的损失。
果不其然,犬戎国的士气正是像寒浞预料的那样空前的高涨,经过大半天的鼓动,一千多犬戎国士兵被一股信念驱使着,那就是要为犬戎国刚刚死去的副司马黄戎犬报仇。次日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七白犬和黑戎犬各自率领八百犬戎士兵从营地出发向寒军阵地逼近,渭城保卫战再一次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