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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会是谁

2017-03-10发布 3171字

南宫婉婷转身,却看到一双深紫色的眼眸。

“本王陪你去。”说完,他拉过她的手,一如封妃大典时他那么紧紧的握过她的手。

马车内,她坐在一旁沉默,他坐在她的旁边,手还牵着她的手。

马车外,人们嚷嚷着在飘雨了,苏侍卫不禁加快赶马。马车颠簸得厉害,独孤瑾和南宫婉婷的身体随着颠簸颤抖,两人的手臂互相厮磨着,温暖而紧张。

南宫婉婷刻意的往一旁坐开,想要离独孤瑾远一些。独孤瑾却也跟着挪了过去,让南宫婉婷无路可逃。

终于马车停了,独孤瑾跨下马车,伸出手恭迎着南宫婉婷。南宫婉婷看了一眼独孤瑾的手,忽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来了。他一定是知道她曾经的过往了,知道她在这个地方苦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人的白眼。今天,他要亲自带着她的王妃,让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看看,现在她笑到了最后,她成为了无人可企及的王妃。

南宫婉婷的心里闪过一丝感激,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的手心还是那么温暖,不像他的眉眼那么冰寒。

人们分开两列跪在地上叩礼,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一阵风吹过,卷起南宫婉婷的裙衫。

从马车上下来的后娘也赶紧站到南宫婉婷和独孤瑾身前行了礼,然后快步起身,引着南宫婉婷和独孤瑾往院子里走去。

独孤瑾用手挡了南宫婉婷头上的雨丝,这一动作并不能挡什么雨,却让南宫婉婷感到心头一热。

跪在地上的那些曾经欺辱过南宫婉婷的人们纷纷感叹着,曾经那个干瘦没用的丫头已经成为真正的王妃了,姑爷还对她那么好。

进入院子,转入房间,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封妃大典时来送她的人。

“爹——”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叫,但声音已经脱口而出。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割舍不下这份父女情吧。

南宫婉婷握过那男人的手,为他把脉。

脉象平和,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南宫婉婷抬眼看了一眼后娘,后娘的眼眶红肿,不像是故意捉弄她。

独孤瑾拉了南宫婉婷到一旁,让公孙十上前为其诊治。公孙十查看一番后,对独孤瑾说道,南宫婉婷的爹的确服了鹤顶红,只是体内的毒都已经被人解了。

被人解了?会是谁?

南宫婉婷、独孤瑾、后娘心头都为之疑惑。

南宫婉婷再次弯身细细看了一下爹的面色,又细细把了脉,是什么人能把他体内的毒解除得这么干净,让她捕捉不到一丝的信息。

独孤瑾看向南宫婉婷的后娘,问道:“你们为何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后娘一听独孤瑾冷冽如冰霜的声音,便以为是他要降罪,赶紧跪在地上哭噎起来,“王爷,我们也不想惊动了王爷和王……王妃娘娘,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现在已经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了,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被卖到青楼去过。我们南宫家不缺钱,那些人便说老身生性轻浮,留恋烟花之所。人言可畏啊,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活下去了。王爷。”

那后娘哭哭啼啼起来,连同一旁的下人也都跪在那后娘的身后哭泣起来。

独孤瑾让她们起身,她们却坚持跪着,一旁赤红的泥印散发着幽幽光泽。

这时,南宫婉婷的爹已经睁开了眼,看到南宫婉婷便又紧紧闭上眼,似乎不愿看南宫婉婷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出来,伤心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忍心。

“婷儿,婷儿呐!”那男人悲痛的样子,竟让南宫婉婷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心好痛,好难受。

那男人从床上起身,一旁的下人要让他躺回去休息,他却坚持要起来。

南宫婉婷不敢去看那男人的眼睛,总觉得看后心里会特别难受。

男人走到南宫婉婷跟前,一双手颤抖不已,嘴唇也跟着发颤,“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娘亲是对你不好,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娘亲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男人的话,南宫婉婷一句也听不懂。只有一旁的独孤瑾知道,他误会了南宫婉婷。这一切都是叶语嫣做的,但他的岳父却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南宫婉婷作的。

男人扑通一下给南宫婉婷跪下,南宫婉婷的心狠狠的抽痛起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爹~”悲痛如他。

南宫婉婷双手扶住男人的臂膀,这一生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从来没有。她想要扶起眼前的男人,尽管他不是她的爹,但她看到他这样,心里好难受。

男人却死趁着身体,并不起来。

南宫婉婷哭得梨花带雨,一旁的独孤瑾看得心疼,他的手扶过南宫婉婷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

“岳父大人。”独孤瑾轻唤了一声,独孤瑾的声音把男人唤回了现实,男人对独孤瑾行礼。

“岳父大人起来说话。”独孤瑾扶起那男人到位置上坐下,独孤瑾到正位坐下,南宫婉婷做在一侧。

独孤瑾看着还在悲痛伤心的男人,也就是南宫婉婷的爹——南宫公茂。“本王已经派人调查过这件事情,这一切并非你们想像的那样。”

独孤瑾把一切都道了出来,那后娘听后心里尴尬不已,又想到自己耍泼的跑到王府外闹了半天,结果是冤枉了人家。于是低着头,涨红了脸,只希望南宫婉婷能只顾着和她爹叙别情,忘了她这后娘的存在。

一切误会都解除了,南宫婉婷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后娘,冰冷道:“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本王妃也可以走了吧?”

她在这个房间里呆不下去了,只要看到那一张张脸庞,一段段不堪的痛苦的回忆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到南宫婉婷的脑海。谁把她在冬夜推到了冰河里,谁用荆条鞭笞得她满身是伤,谁告诉她她只是一个野种。谁告诉她她的亲生娘亲抛弃她根本不想要她……

是他们!此刻跪在她面前的这些人,他们此刻一脸的恭敬,可曾经呢?曾经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庞到哪儿去了?

强大,唯有自己强大方可让这些人的嘴脸像现在这样安生!

南宫婉婷因为愤怒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独孤瑾见了,握紧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

“走吧。”他也不想让她再继续呆下去。

“婷儿——”是父亲的呼唤,她的心一阵阵抽搐,可她不想再回头看他的脸。

她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心好难受,或许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想再看一看父亲吧。但她却发狠的断了这一念想。

“婷儿……”

她走了,这一声声呼唤也变得渺茫。

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马车顶棚,发出哄哄的声音,衬托着她内心的沉静。

路过卿王府时,风卷起了马车一旁的帘子。

卿王府门旁的石像还那么雄壮的屹立着,侍卫也一动不动的站着,也有一段日子过去了,卿王府还什么都没变。

不过,该变一变了吧?

南宫婉婷的嘴角闪过一丝狠戾,一双手紧紧的拽成一团。

叶语嫣,她说过她愿意奉陪到底的。

翌日黄昏,街道上的人们已经开始收摊了,还有一些算命先生闪着一双鼠眼,寻找着生意。

一位白胡子飘飘,仙风道骨的道士在街道拐角处拦住了叶语嫣。

叶语嫣用白色锦缎包了自己的脸,但那双丑陋的眉眼怎么也包裹不住。

“无量天尊~”道士说得抑扬顿挫,很是一回事。

叶语嫣不削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道士一眼,骂道,“臭道士,滚开,别妨碍了本姑娘的事。”

道士听了叶语嫣的骂并不恼,嘴角含笑,摸了摸下巴长长的白胡须,对叶语嫣说道:“你一身贵相,本是金贵之人,又岂能自称姑娘。”说罢,压低了声音,对叶语嫣说道:“贵人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想要除掉灾星却发现自己总是被灾星绊着手脚?”

叶语嫣本以为这道士是胡说八道,但看他认真的神情不像是什么街边骗人的道士,又见他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便故作不削的说道:“好啊,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个破解法呢?”

道士轻咳了一声,说道:“贵人啊,你遇到的这灾星可不是一般的灾星,是纯阳之身啊。要说破解,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做到的。”

听道士这么一说,叶语嫣更加深信不疑。

“那我该怎么做?如果灵验,少不了你的银两。”叶语嫣浑身都紧张起来,她太想弄死南宫婉婷了,就连做梦想到南宫婉婷这个名字,她都会恨得牙痒痒。

道士说道:“贫道一生求善,求超度他人,不求财物。我们先且不说破解灾星一事,先说说贵人身上所中的毒吧。这种毒乃是奇毒,一般药物是治不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叶语嫣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紧张的问了起来。

道士道:“贫道一生游四海,救人无数,道行深厚,又怎么不知道你中了毒?”

叶语嫣这才放心下来,又压低了些声音,身体向道士微微倾了一些问道:“那仙人认为如何能解?”

道士叹息一声,“这也是祸端啊,如果不是你做了坏事,也不会受到这样的祸端。想要解,难啊。”

叶语嫣以为道士是要钱,便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元宝递到道士手里。道士把元宝还给叶语嫣,说自己并非庸俗之辈,不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