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烦心的事情太多,信息量太大,费脑子的很,但是我反应过来了,我好像把进这屋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拜托,我是来找秀秀洞房的……哦,不对,假装洞房的,和夏天方费了半天话了,险些把秀秀给忘了。
夏天方笑了笑说道:“秀秀姑娘没事,我进来前就让她睡着了,喏,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紧跑两步来到床前,果然,秀秀姑娘正在床上安静地躺着,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伸手在她鼻尖下试探了一把,还好,出着气呢,看到我紧张兮兮的样子,夏天方补了一句话:“放心,一会儿她会自己醒过来的。”
我提起的心放下了一点,就问夏天方:“她,她听不见我们说话吧?”
“听不见,我封了她的听觉感官。”
我吃了一惊:“你有这么牛,还能封了人的听觉?”夏天方耸了耸肩,好像不屑于回答我的提问,他接着说:“高尊使,你是来自于六百年后的华夏国是吗?”
“是啊!”
“嗯,照这么看,那你应该就是那位第三百位传人了,相当关键啊。”
夏尊者自言自语道,“什么三百代传人?请说些我能理解的话,OK?”“OK?OK是什么意思?”
我有种要吐血的冲动:“好了好了,OK 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口头禅,意思就是说好不好。”“哦!高尊使,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罗预戒把您带来这个时间段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圣教知晓您来了,让我来照应一下,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您的使命只有……”
说到这里,夏天方指了指屋顶,好吧,其实他应该是指了指天,“只有它知道,OK?”靠!活学活用啊!
好吧,我不想再问那个“它”是谁了,简直就是一连环套,我从哪里来?有什么使命?要往哪里去?危险不危险?有没有什么好处?……这些都是迷雾重重、含混晦涩,白袍男好像知道点,但他不明说,每次都像挤牙膏似得;夏天方知道点,他也藏着掖着,真不痛快;那个什么圣教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我连圣教的门牌号、邮编和微信公众号都不知道,估计夏天方也不会告诉我这些的,咋办捏?算了,认命吧。
“高尊使,其实您来到大明朝不是件偶然的事。”
我随口接了一句: “难道那是件必然的事?”夏天方这次显得有些严肃地说道:“确实是,我们每一代尊使和尊者都有着类似的经历,圣教管这个叫——修行,能修行到什么境界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有的人的修行会很高,简直可以说纵横天下无敌手,但是他并不是圣教所等的那个人,有的人修行了几百年也没有窥探到那个神秘的门槛,包括我在内,最后只能成为一个个数字。”
又来了!我嘟囔了一句:“听不懂!”
“现在听不懂没有关系,您才入门,以后的路长着呢。好了,我该走了,我还要继续修行,希望能……抱歉!光说我了,高尊使见谅啊,今天我来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总之高尊使您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修行,请认真地去对待它,总有一天,您会明白的,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一切随心就好。”
“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应该会的。”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你帮忙吗?是不是我也可以到无想寺门口的大香炉上刻个求助信号?”
“这个你都知道?”
“是莫伍的后代告诉我的,还有很多关于你的故事,哎哟,我忘了,这些故事好像还没有发生,还得等不少年呢!”
夏尊者连忙摆了摆手:“别说,别说,高尊使知道了就行,这是我的修行,一切还是保持它原有的愿景就好。”
不错,不错,一直牛逼哄哄的夏天方也有紧张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暗爽:“嘿嘿,我来自于未来,这对我的修行很有帮助啊,因为很多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夏天方听到这里,表情有些无奈,他说道:“好吧!好吧!你可以去无想寺留求助信号,大明朝辖内的很多大城市都有无想寺,不瞒你说,那是我们的联络据点,很管用的,但也不要随意使用,必要时,我会来帮助你的。”
“那就多谢夏尊者了。”
“哦,高尊使,你还是费点心思想想怎么能摆脱那个胡癞子的纠缠吧?您这个谎扯得有点大,我估计胡癞子肯定会派人去打听你的背景的,如果发现你在说谎,到时候你就悬了!”
我故作潇洒地笑了笑,说道:“胡癞子不足为惧,你知道吗?胡惟庸大难临头、命不久矣了,哈哈,这就是来自于未来的好处,知道吗?”
夏天方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怎么?这个你都能算到?”
“差不多吧。好了,既然你胸有成竹,那我也不多嘴了,高尊使,告辞了。”
“哎,等等,秀秀姑娘真的没事吧?”在得到了夏天方的保证后,我这才放心地说道:“夏尊者,好走,好走啊。”
夏天方没有像孙悟空一样化作一阵清烟诡异地消失,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门,我可没有功夫理他,因为我小便急得要命,刚才忍着和这家伙聊了半天,这下一放松,就觉得尿意简直是排山倒海,谢特!
卫生间在哪里?这是明朝,应该没有抽水马桶吧?厕所总该有吧?
在哪里呢?靠,憋不住了,我冲出门去,黑暗中我也不辨东西,随便拐了个弯,找了个墙根儿拉开裤子就尿,靠,这裤子没拉链真不方便,折腾了半天才解开。
“哗……”爽啊!这尿撒的,咋这么酸爽!完事后,我又费劲巴拉地把衣袍拾掇好,没处洗手咋办?不管了,就这么着吧。我浑身放松地走回了屋里,关上了房门,又看了一眼秀秀姑娘,还在安睡中,好吧,我觉得也困得不行、饿得不行、累得不行,开玩笑,我这一天的遭遇简直可以用“要命”来形容,沉沉的夜色加上昏黄的烛光让我的眼皮变得异常沉重,我睡哪儿呢?床上?肯定不行,尽管我也想,但是不能啊,我看了看屋子里,也只有桌子上可以趴一趴了,就这儿吧,和我在台里的办公桌上睡觉一个样,先凑合一夜吧。
睡意凶猛地袭来,我根本抵挡不住,不一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