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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严重感冒

2017-03-03发布 3187字

独自一个人坐在厨房中,吃着无味的晚饭,我翻看影集发现时间过得宛如一支箭。相片中的墨格嘉还穿着宝宝尿不湿在床上跑出爬,转眼间就已经会跑会闹会上学学知识了。墨尘露小时候的照片则比他的多一些,我们经常带着两个孩子去逛商场,然后给她买许许多多的公主裙,而给哥哥买变形金刚和高达玩具,两个人每每听到逛商场总是一脸兴奋。

和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我黯然的叹了口气,合上影集。手机震动两下,被接起。

“嗨宝贝,看到我留的纸条了么?”

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怎么会看不到,我笑道:“看到了,你几点下班?”

“要早上七点左右,一起去吃早餐吧。”

“我恐怕起不来那么早。”

眼睛瞄到钟表已经接近午夜,我们居然还在悠闲的通电话。明明刚才身体还累得不行,仿佛倒床就睡,现在讲话却丝毫感受不到困意。

“那么我去叫你起床。”他在那边嘿嘿一笑,因有急诊病人于是迫不得已匆匆挂断了电话。

隔天,还在睡梦中时,额角传来轻柔的触感。知道一定是仁修在偷亲自己,我是在花香中睁开的双眼。引入眼帘的,是一束五彩缤纷的郁金香。

他举着那束花,站在床边。而自己发丝凌乱,睡眼朦胧。

我看了看表,才七点半,外面昏黑一片,铅灰色天空灰蒙蒙的。

“……怎么来的这么早?”

“因为忍不住想多看你几眼啊。”

他将花插进花瓶,摆放到我的床头柜上。我好奇他居然能在这个房间中找到花瓶,自己明明放到了最高的储物柜中。

兴许是看到了我疑惑的目光,他说道:“花瓶要有花才能发挥作用呀,明明有这么好看的瓶子为什么收起来?我找了好久呢。”

因为那是墨楼青送的,因为不想看到任何关于他的东西,所以自己把一切跟他有关的甚至炒菜的围裙都收起来了。

我自然不能这样告诉仁修,便摸摸头穿上粉色布拖下床一边找衣服一边撒谎:“我是怕格嘉摔碎不小心受伤才收起来。”

他点点头,没有走出去的意思。我将睡衣撸起来准备换的时候,瞪了他一眼,仁修才姗姗的帮忙合上卧室门。

挑选一套水蓝色上衣和白色长裙,搭配帆布鞋。画上淡妆,彻底整理好才出现在他面前。

“其实我以前就一直想说,你化妆和不化妆没什么区别。”

“你是在变向骂我丑还是夸我?”我走到另一个卧室,将还在熟睡的小宝贝叫醒。

仁修跟在身后,急忙说道:“当然是称赞啊!”

我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他开车时,嘴角有一抹不知名的微笑。看得我毛骨悚然,这家伙是不是又在计划什么?

怀中的小格嘉露出脑袋问道:“仁叔叔,你笑一路啦,你在笑什么呀?”

“格嘉乖。”他伸出手胡乱摸乱孩子的头发,“等你懂事了,以后再告诉你。”

我刚要说什么,手机在包中震动。

车子刚好停在十字路口,我掏出手机一看,仁修说道:“接吧。”

墨楼青的来电,我摇摇头,将手机重新塞进包里。车厢内变得寂静到只听到手机震动发出的嗡嗡嗡声,就连小格嘉都看不下去,趴在我怀中说:“妈妈,为什么不接爸爸的电话呀?”

仁修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动,我勉强笑着对孩子说:“学校到啦,下车吧,宝贝要在学校乖乖的哦。”

“好吧……”他哀怨的小眼神仿佛在嫌弃我刚才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一样,背着橙色的小书包摇摇晃晃走入幼儿园。

坐在车内望着他,心中深深叹气。

仁修看出我忧心忡忡的模样,大手凑上来摸了摸柔软的发丝,说道:“接吧,没关系。”

手机不断震动,自始至终没有停下。我只好重新掏出来,接起。

“还在睡觉?”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男人声音。

“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尘露吵着想和哥哥玩。”他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没有起床。

我看了一眼幼儿园门口,说道:“他们在幼儿园不是也可以见面吗。”

“冉冉,你非要让我把话说绝对么?”

我将视线收回,仁修一直看着我,可是自己读不懂他眼神中的想法。

“你有什么事吗,我上班要迟到了。”我作势要挂断。

“我想见你。”他细弱的说,最后发出轻微的咳嗽声。电话那头传来张妈紧张的声音:“先生!快喝水——”

我屏住呼吸,以为墨楼青还会说什么,但是电话被咔嚓一声主动挂断了。

神色骤然一紧,握着手机出神几秒。仁修的声音将我拉回:“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好像感冒了,咳嗽的挺厉害。”

我眼睛看向前方,不敢看他的双眼。这样做就好像在男朋友面前跟前任对话一样,还没有适应过来,在仁修那双宛如火烧一样的眸子中仿佛要将我烧灼殆尽。

“小感冒而已,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脆弱,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我点点头,一路没再说什么,下车时,仁修忽然牵住我的手,眼中划过一丝紧张,均匀的呼吸中几乎察觉不到。

很快,他将我的手松开,笑着说:“快进去吧。”

有些莫名其妙,我转身进入事务所,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到了下午,还是心有余悸。刚好仁修晚上夜班,下午几乎没有时间陪我,于是从幼儿园接回小格嘉,我带着他去了一家专门卖法国蛋糕的店,买了一些小尘露喜欢吃的马卡龙还有慕斯蛋糕。

“妈妈,妹妹还喜欢吃棉花糖。”小格嘉一听要去找爸爸和妹妹,小手拉着我走在街头可用力了,沿途经过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便指着吵吵嚷嚷要买糖给妹妹。

“好,妈妈给你钱,你给妹妹买好不好?这样……”

掏钱的动作停顿住,眼睛直勾勾瞪大盯着躺在自己手上的奶白色玛瑙戒指。

“妈妈?”小格嘉揪着我的衣角,好奇我在看什么于是凑上来:“哇!好大的戒指呀,比妈妈之前带的还好看,是爸爸新送的礼物吗?”

我忙抽出钱递给他,让他去买东西。

怎么回事?回忆倒流回到清晨仁修送我上班时的情景,原来他眼中一划而过的紧张和激动情绪是因为这个。自己居然一点儿也没感受到他给手指带上时候的触感。

戒指结结实实牢靠的挂在手上,我抚上左手准备摘下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死活都拿不掉!仿佛黏住一般!

小格嘉已举着两个棉花糖蹦蹦跳跳的朝我走来,我忙收起拔掉的动作,牵着他走往地铁站。

“妈妈,最近过节吗?爸爸为什么要送戒指呀?”他一边吃棉花糖一边说,嘴里塞满了糖,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我瞥了一眼戒指,虽然内心感到很开心,但是心想今天早晨仁修反常的表情一定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偷偷量取过我的手指尺寸,做到天衣无缝的尺寸,带上试不出来,但是想要摘下必须用沐浴乳或者肥皂这类润滑的东西才行。

一早接到墨楼青的电话一定令他感到不安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给我带上。

“格嘉为什么这样想?”

他大眼睛转了转,说:“因为爸爸以前说,过节送妈妈戒指或者项链妈妈会特别开心。等格嘉长大了,也要给妈妈买,让妈妈变得特别开心,不像现在……”

“现在妈妈也很开心呀。”

我一把抱起孩子,让他舒舒服服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

“可是妈妈根本不是真正的开心,跟爸爸分开以后,妈妈经常夜里一个人自己哭。”

我心微颤,摸了摸孩子的头:“你一定是做梦了,乖。妈妈现在有你就很幸福了,怎么会哭呢?”

“就是,哭的好厉害,还趴到厕所上面哭。”

那段刚开始的分离生活,我几乎过的民不聊生,可以用凄惨来形容。和墨楼青分居,就好像从身上活生生割掉一块肉一样苦不堪言。

“宝宝,待会儿到家先去找妹妹好不好?妈妈有话跟爸爸说。”

孩子很懂事的点了点头,下了动车,还是那条熟悉的路,而走的人变了心。

别墅四周被种上茉莉花,临近深秋,叶子依然嫩绿。我牵着格嘉摁下门铃,像一个走娘家的小媳妇,别墅钥匙走到太急,跟离婚协议书放在一起忘记带出。

张妈还是老样子,围着白色的围裙帮我们开门。

“太太!您可回来了!”

我一怔,屋内一阵清醋酸味儿。

小格嘉嫌弃的捏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呀!好臭!”

张妈歉意的将我们接进去,眉毛皱的仿佛一条深深的川字:“太太,先生已经感冒两天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非常严重,我怕感到到尘露小姐于是在客厅撒了很多醋来消毒。”

“他人呢?”

“在二楼卧室,已经卧床不起整整两天了。”张妈答道。

“为什么不看医生?”

我放下包,环顾四周,虽然还是原来的模样,却失去生机一般。沙发上地毯上横七竖八躺着很多碳酸饮料的瓶瓶罐罐,茶几上几乎堆满了彩色的糖果纸。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好像又回忆起从前,我第一次前往墨楼青家拿稿子审核时候的场景,满地泡面碗还有水果皮,简直不堪入目。

我皱眉:“为什么不收拾?”

“先生说以后只准我看小姐不让我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