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玛正在摆宴之时,一个陌生男子突然进来,阿蒂玛在那是还没有来得及将脸覆盖上,便被那男子看去了容颜。阿蒂玛生的漂亮,当时那男子便被她的容颜所惊艳,顿时为之倾倒。
在部落里,看了女子的容颜实为一种失礼和轻浮的举止,即使女子不计较,男子也应该赔礼道歉以示对其尊重。可是那看了阿蒂玛容颜的男子,非但没有做出礼节性的道歉,反而纠缠上了阿蒂玛。
他追着阿蒂玛问东问西借此搭讪,阿蒂玛虽然反感可是顾忌到他是其他部落尊贵的客人,便只好勉强应答。
阿蒂玛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逃脱男子的身边,本以为躲着不见就可以避免了,但是没想到那男子经过多方打听,又找上了阿蒂玛。
眼看着天色渐黑,篝火晚会便要开始了。锦瑟奇怪许久未见到阿蒂玛的身影,到处寻找她。谁知在人迹稀少的一个帐篷后面发现了阿蒂玛的身影,还发现她对面还站着一个男子。她本以为那男子是和阿蒂玛两情相悦的情郎,但是定睛一看,却发现不是。
这就奇怪了,阿蒂玛一向是特别注重自身名节的女孩,除了自己的心上人一般都会和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是以锦瑟从未见过她和其他男子说过话,但眼下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男人,可不令锦瑟觉得匪夷所思嘛?
她看着阿蒂玛在和陌生男子说话,但是一向温柔懂礼的阿蒂玛此刻却显得有些急躁,她好几次想走但都被男子拦住,而且锦瑟还看见那男子越发不规矩起来,甚至还想去摸阿蒂玛的脸。阿蒂玛皱着眉头想推开他的手,毕竟男子力气大,把阿蒂玛的手一拉住就令她无计可施了,阿蒂玛剧烈地挣扎。
锦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感觉这男子是心怀不轨想要轻薄阿蒂玛,这叫她如何能忍?于是她连忙靠近男子,从他身后一个小擒拿就把他给压制在帐篷外侧。
阿蒂玛看见是锦瑟,美目中有着微微诧异。
“我这招式好久没用了,都快忘了自己是练过武的了。还好,今日便拿你练练手。”锦瑟手上一用力拉扯男子的手臂,他便疼得叫出声来。
被擒住的男子没想到是个个头比她娇小许多的女孩在背后暗算,感觉有些脸上无光,他生气地道:“你是谁?还不快放开我,我可是图尔部落族长的弟弟撒萨,是你们凡卡部落最尊贵的客人,你怎敢对我不敬?”
在锦瑟听来,他语速飞快,吐出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话里带着傲慢的语气。不禁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猜你是想说你很厉害,叫我放开你吧?”
“可是,既然你这么厉害,就自己挣脱开来啊!”
男子也听不懂锦瑟在说什么,便知道她是外乡人。察觉到语言障碍之后,男子感觉自己更加气急败坏了,他自顾自地叫嚣,语气凶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我撒萨可不管你是不个女人!”
锦瑟听不懂,但是一旁的阿蒂玛听得懂。她听见撒萨的威胁,生怕锦瑟真的会吃亏,于是拉扯着锦瑟的袖子急切道:“放开,放开他吧!”
锦瑟这次倒是能听懂阿蒂玛说的意思,她看着阿蒂玛怕她出事的神情,也不想再让她再担心,便放开了男子。但是又不甘心这么让他好过,于是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在他屁股上飞快地踹了一脚将他踹得趴下了,然后她拉着阿蒂玛飞快地逃走了。
锦瑟和阿蒂玛跑到远处,她停下来对阿蒂玛说:以后再遇到这个渣男就要给他狠狠一击,叫他明白女人不是好欺负的!”说着,她做出了握紧拳头的动作。阿蒂玛微笑地看着她,对她感激地道谢。
“篝火晚会开始了,我们走吧。”锦瑟指了指人群熙攘灯火通明的地方,然后和阿蒂玛前往晚会现场。
据说这次的篝火晚会不仅仅只是庆祝生活美好和祈祷未来坦顺用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个作用,那就是给予年轻男女会面和表白的机会。所以参加晚会的年轻男女都换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于是处处皆是精心打扮的年轻面容,为篝火晚会更添一丝色彩。
锦瑟一去到那里,便看见了人群中四处张望的年轻男人,正是阿蒂玛的心上人亚甫。阿蒂玛自己也看见了,顿时一副羞涩的模样。锦瑟看她想上前却又碍于女儿情面,扭扭捏捏,让锦瑟看得直着急。于是她干脆助阿蒂玛一臂之力,把她拉到了亚甫的身边。
看着亚甫见到阿蒂玛难以掩饰的开心,锦瑟倍感欣慰。为了不做两人的电灯泡,她非常识趣地走开了。
锦瑟闲闲地在人群中穿梭,感受着沙漠中少有的被篝火照亮的闪耀夜晚。她觉得嗓子有些干,便准备去喝点甜酒润润嗓子。谁知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子,锦瑟回头看没有人。
“许久不见你,跑哪去了?”低沉的男嗓音。
锦瑟转头望另一侧,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吐吐舌头,道:“没去哪儿,就随便走走玩一会儿啊。”
不知是不是周围燃起的火光的缘故,锦瑟感觉曲枭的眼中也被暖黄色的火光给沾染,有了一种温暖沉静的味道,令她觉得尤为安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锦瑟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与躲避,而是逐渐把他当做朋友。之前曲枭对她有过深情告白,所以不满足于朋友的称谓,锦瑟知道他对她有感情,也打算不再逃避他的感情,想着或许他们能从朋友更近一步发展。如此也不会让她忽然接受不了。
当然,锦瑟不否认她对他已经有了许多好感。
想着那些温柔的情思,锦瑟不禁对他粲然一笑,虽然面巾遮着脸,但曲枭依旧能够察觉到她笑容的灿烂。
篝火晚会的高潮到了,大家围在巨大的篝火前面开始唱歌跳舞,这时,喜悦平和的庆祝之意和祈祷美好之意才慢慢显露出来。
锦瑟主动拉起曲枭的手,抬头对他道:“一起跳舞吧。”曲枭温和地扬起嘴角,跟着她走去。
锦瑟不曾学过什么这里的舞蹈,只是看着其他人的动作和伴着自己的心情舞动身体。少女的身材曼妙,轻轻摇曳宛若一朵花,怎么跳都不会难看。她在曲枭的身边转着圈,长袍下摆随着圈圈微微鼓起,煞是好看。
锦瑟舞动时周围人的脸一张张略过眼前,灯影憧憧中显得有些虚幻。但是蓦然间,锦瑟目光里出现了一张清隽漂亮的脸……
她停下来,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刚才那个人不见了。奇怪,难道是她眼花了吗?若不是眼花,如何能说得通言璟会出现在这儿?
曲枭看她的突然停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锦瑟摇摇头道:“没什么。”
这时,人群突然比刚才更加喧嚣些。锦瑟注意到了是有什么人的到来才引的这样的喧嚣。待她看到阿蒂玛的父亲也就是凡卡部落的族长,以及他身边的一些人,便知道了是附近部落的族长们在被设宴招待完后特地来篝火晚会现场露个面。
只不过……她白天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也在族长一列中。
锦瑟猜想,难道这女子身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些,是……族长?若真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沙漠里这种男子为尊的大环境里当族长,也足够令人惊奇的了。
“曲枭,你说那边那个女人是不是族长?”
曲枭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淡淡道:“的确是,据说她是这沙漠部落里第一个女族长,而且他们的部落还是最为强盛的一个。”
锦瑟抱胸,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这女子的气度不凡。不过,就是眼中的骄傲和目空一切让人感觉不爽。”
曲枭看着她这样一幅不假思索的评判,笑笑道:“你管得倒还真是宽泛。”
锦瑟在面巾下吐吐舌头。随后,她的视线又落到那位女族长的身上,待触及她身旁的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由停顿住。
哟,巧了,这不是打算轻薄阿蒂玛却被她踹了一脚的渣男吗?看他和女族长时而交头接耳,怕是有什么关系。
女族长对着凡卡族长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他面有难色。像是下了决心似的,他吩咐身旁的随从一些事情。不一会儿,阿蒂玛走到了凡卡族长的身边。然后听到自己父亲说的一些话,一向沉稳温柔的她忽然乱了阵脚,只见她连连摇头,扯着自己父亲的衣衫不住地摇晃,模样应该是在哀求。
锦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她拉着曲枭也去了阿蒂玛他们身边。
撒萨看见锦瑟的到来,顿时情绪激动起来,不知对女族长说了些什么,令她连连打量锦瑟。曲枭听到撒萨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撒萨蓦然和他冷冰的视线对上,顿时感觉到了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