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嘎子相问,稳婆回答:“这次还非你不可了,没有你做不成槽子糕了。是这样,你婶子约我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蚂蚱在家你婶子不放心,所以让你去给蚂蚱作个伴。”
听了娘 的话,嘎子瞪这眼睛不解问道:“让我去不是不可以,但我要问清楚什么事,再说了,蚂蚱一男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有什么可怕的,就是矫情!另外娘,我再啰嗦一下,你和婶子去办什么重要的事?还瞒着我,我是你儿子,你该相信我,告诉我事情真相,我才好放心帮蚂蚱,是不是?”
嘎子手完话朝娘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等待。
听过嘎子的话,稳婆气得上手到儿子肩头捶利润一拳,厉声一喝:“好你个臭小子!还跟你老娘耍花腔!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着调!我实呼跟你说,蚂蚱去的是昆仑山,那是神山,神山里有斜门歪道的东西,这不,让蚂蚱给遇到了……”
嘎子是个急性子,忙抢下娘的话急着问:“蚂蚱遇到了什么?”
稳婆:“他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我们一般人不常见的邪物,最特别的是他遇到了古墓干尸……”
嘎子:“古墓干尸?我天啊!”
稳婆:“你别打岔!听我说完。”
嘎子:“好!我听着呐。”
稳婆眼里闪着惊惧冷光接着说:“蚂蚱遇到了干尸,被干尸的漆毒给喷着了,满腰都是尸漆毒,痛得受不了,我和你婶子请高手来给看看。这孩子太遭罪了,唉!他们家又是仁义之家,家里还没有老爷们,乡里乡亲的不能袖手旁观呐,必须得帮!话说,我都告诉你实情了,你快点去照顾妈蚱吧!”
说完话稳婆一边等着儿子回答,一边欲外走的姿势。可等了一会儿却没见儿子有回答的意思,直楞怔怔站在原地。
看到此,稳婆可急眼了,恼怒的训斥道:“你哑巴啦?我说的话你当狗放屁呀,事急不等人,火上房扒了你却在这里滞扭,你还有人性吗?你纯粹让我在你婶子面前丢面子!看我不打你!”
说完话就抡起拳头打嘎子,蚂蚱娘赶紧上前劝阻,也幸亏嘎子躲的快,才没挨这铁拳打。
看着娘还余怒未消,嘎子会来事儿的讨好娘:“娘!娘!”
稳婆装作生气不理,扭头不卡嘎子。嘎子又随着娘身体跟着转到面前小声说:“娘!看你,总是火气这么大,火气大伤身,您老消消气儿,我不是就慢回答了一丁点你都不容,还要煽我耳光,我没犯什么严重错误吧?知道你急,可也要容我思考一下嘛。我寻思中了尸漆毒这么厉害的毒你们说一般人都治不了,可见有多厉害,我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中毒的蚂蚱,会不会受到传染啊?”
稳婆一听儿子问的话,分明是存有私心,气的大吼一声:“你去还是不去?”
嘎子哪见过娘这种阵势,一下子吓懵了,随后忙答道:“去!去!我去还不成吗?”
听了儿子的回答,稳婆笑了,然后说道:“这还差不多,蚂蚱和你是不错的小哥们,他有难我们能帮尽量去帮,我们不能当缩头乌龟,会被乡里乡亲笑话。好了,闲言少叙,废话少说,我们分头行动,我和你婶子去亲戚家,快你去你婶子家陪蚂蚱!娘走喽!”
嘎子应了娘向着蚂蚱家走,稳婆和蚂蚱娘则迈着快步去了稳婆亲戚家。
蚂蚱娘跟在稳婆后面,二个女人差不多一溜儿小跑,以这个速度当走到约摸半里地功夫便走不动了,二人不得不放慢脚步,喘着粗气,对脸相看,然呼都苦笑起来,还是好说的稳婆先开了口:“蚂蚱娘,我们女人就是不如男人有力气,才走了这远点就气喘嘘嘘,也真没用!停会歇歇脚再攒足力气走。”
听了稳婆贬低女人的话,她高兴不起来,反驳道:“黄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你我都是女人,可我们虽孤儿寡母却自食其力,洁身自好,最大的特点是我们还能生孩子,男人能比吗?”
稳婆一听蚂蚱娘的回答,笑得前仰后合,她拍着大腿笑得断断续续:“哈哈哈……你这平时看着正儿八经的婆……婆娘,一说……一说话,又叨理儿又招笑,笑死我啦,这笑的都肚子痛了。说真格的,你说的真在理儿,我们女人其实很苦但很坚强,你我就是榜样。好了,我不胡诌了,我们歇得差不多了,边走边唠吧!”
蚂蚱娘答应过后继续跟着稳婆走,边走边问着话:“黄姐,你亲戚家还有多远哪?”
走在前面的嘎子娘回道:“我们走了能有半里来地儿吧?”
蚂蚱娘:“嗯,差不多半里地吧。”
稳婆:“那就走了一半,还有一半路。走路太急也不行,不急不缓,匀速行进就好。”
然后就是二人的喘息声。
“……”
“黄姐,你亲戚住的地方叫啥村呀?”
“我亲戚的村子叫小八浪,它那个地方有个说法:大八浪,小八浪,草帽顶子,连珠岗。一个俗语里含四个村名,编这俗语的人也真有才。我亲戚家是村里的富户,因为他有看斜门歪道的本事,所以仅凭这本事就让家里过得很滋润。不过,说真的,我那亲戚这方面的本事真得很高,你就把心放肚里吧。”
“真哒?那可感情好了,我别看我家穷,可总能遇到贵人,黄姐就是我的大贵人,等我儿大了有能耐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那多谢了,你的谢意我接受了,报答就不必了,乡亲相帮是应该的。”
二人搭搭咯咯很是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稳婆说的村子-小八浪。
一进村子就见一条小河横在村前,潺潺的流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有游鱼在摆尾游动,河里的鹅卵石和杂石混在一起,煞是好看!
稳婆前面带路,边走还边介绍村里的概况,说到情绪高涨时啧啧连声。
蚂蚱娘附合着,随着稳婆走,心情被感染也随之明朗。
过了小河左拐然后右拐直走,走了能有五、六十米样子便停到了一处六间大瓦房前。
稳婆对着蚂蚱娘说道:“喏!这就是我的亲戚家,看人家房屋多大,是我们家二倍,来了都觉的低气,唉!为了你儿子我舍了脸皮登门,你知道我的性体,我是最不愿意高攀人的,现在是身不由己,想想,人活着不能总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别人着想,这样会令自己有责任感,让自己更加快乐,助人为乐含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这话说完令蚂咋会娘非常感动,然后说道:“黄姐呀,多谢你了,我们家你没少帮忙,这次又麻烦到你,我这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没办法,谁让你本事大,神通广大!比找你找谁!就得找你,就你能办成大事,别人我还信不着,不过真的委屈你,等我家儿子……”
她的话没说完被稳婆接了过去:“看你说得!这不见外了吗,别人我还不稀得管呢,你是个令人敬佩的女人,家里遭了那么多的难,都没压垮你,所以我敬重你,也愿意帮你。”
二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敬互仰,她们在真正的困难面前看清了各自的灵魂,那是二个纯洁无暇又坚强独立的灵魂。
二个女人看清了对方后,心贴得更紧了。
稳婆用手轻拍亲戚家的大门,发出询问声:“请问,屋里有人吗?我是你们的亲戚,特来登门拜访!”
话毕没有听到回声,稳婆寻思可能亲戚在休息又声音提高点喊道:“屋里有人吗!有人吗?”
最后喊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但声音过后还是没人应答,只看到几只鸡在前园子的地里用爪子扒拉着。
看到稳婆二次喊声都没人回应,蚂蚱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暗自想是不是黄姐的亲戚听出她语声特意回避不出声,是很有可能。
她小声提示着稳婆:“黄姐,你亲戚是不是不愿一见咱们?咱们别在这大呼小叫了,一会把人全村人叫了来可丢大发人了,不然,不然我们走吧!”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大喝:“不能走!我还不信了,他们这么狗眼看人低,我偏要等到他们家人给我开门,不开门我就不走,看谁耗过谁!苦等!”
说完话扯和蚂蚱娘手到院中的梧桐树下乘凉。
二人到了树下,瞬间树上的蝉也鼓噪起来,像是跟着起哄。
稳婆和蚂蚱娘的心被蝉噪声叫得心焦磨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