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回答,王胡媛很是欣喜,不过他一会儿就要走,因为和老头约好了时间是上午的十点,必须要给新雅找一个好医生救治了,要不然她一辈子就这么毁掉了,那么自己情何以堪,毕竟她是因为要来找自己,才会被高程给骗走的,想到这件事,他就恨的咬牙切齿的,出发去医院之前,还是要先去找一下江一程,不知道上次他有没有接到自己的老婆孩子,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在南非那么长时间,自己也没任何空闲去联系江一程。
王胡媛依旧是甜甜的腻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要移开身躯的意思,这让平原有些尴尬,他微微推了一把,好确认王胡媛并没有在他的怀里睡着,这不适应的动作却让堂主看在了眼中,看来他是真的没那么爱着自己的女儿,要不然久别重逢之下,也应该要多腻一会儿的,他神色焦急,难道是要外出吗?
看他一脸倦怠的归来,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未曾好好休息了,的确平原从那边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疲倦,但是没找到任何可以休息的机会,事情接踵而至,他也很难左右,索性就这么安心的拖欠着身体,到老了总是要偿还的,他自己心里倒也清楚这一切。
到底是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回来的人,王胡媛被劝说之下,也识趣的轻轻松开手了,这淡漠的眼神,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还以为这次以后,他不会再这么冷的看着自己了,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没有被改变的迹象,他还是那样,冷冷的,就像是一个冰雕。
心里是有些抱怨的,可到底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事业要兼顾,就像是爸爸说的那样,他是龙不是能天天腻着你的虫子,要是想要个虫子一样的男人,左右也会有烦腻的时候,生活上不能顾到你,他还能给你什么幸福,爸爸说的是经济基础,可能这是衡量一个好男人的标准之一吧,王胡媛有些胆怯了,不知道自己嫁给这样一个冰一样的男人,到底会不会有幸福?
她不想继续想下去了,所以就懒懒的看了平原一眼,随后自顾自的朝着房间走去,那背景萧索而又落寞,她是孤寂的,从小到大都是一样,好像真心的讲也没谁曾经走进过她的心扉,她以为有了爱情不会孤单,可到底也还是有些寂寥的,王胡媛本能的叹气,低着头的样子让堂主远远的看着都很心痛。
平原却也是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看着的,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就一脸嫌弃的开始这样的关系,那以后两人还要怎么相处,都是希望媛媛幸福的,只要是她自己选择的,那总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他心底也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只不过现在这样的担忧已经被他转身之后,言说要离开的行径转移了重心,他到底是真的要走?就这么回来匆忙看了一眼,又告诉自己告诉媛媛说有事情要处理,没想到他是这样忙的一个男人。
“我看你满眼都是血丝,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处理?”
堂主此刻才最是忍受不住,那一脸的愠怒神色,当真是召回了他对于堂主的那一点点敬畏之心,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却还是这样倍感压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竟然会有点本能的想要抗拒和堂主接触,可偏偏自己是吃这碗饭的。
大致上也和刑天有过一次交涉,和他说了自己以后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这一次的任务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算是完成,他要当卧底到何年何月,这也是谁都不能估算的清楚的事情,刑天也厌烦在末日组织的生活,但是他的信仰不一样,他的信仰是国家,再苦再累他也会一样的坚持下去,而自己不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不会笑话刑天傻,也不会说他是固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凭什么去低贱他人的行为呢?
只是明天他是等不及了,现在的新雅需要救治,越是及时的救治,她康复的可能性就越大,他不会介意牺牲自己的一点点休息时间,帮她去找一下那个声名在外的医生。老者介绍的人总也不会差劲到哪儿去吧,他想着到底也还是给堂主赔笑说明了原因。
“我也很想媛媛,很想陪着她,只是这件事很着急,我希望尽快的处理掉,也免得夜长梦多。”
堂主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未必见不得人?才说夜长梦多这样的话语,在平原走了之后,让助手跟上去看看情况,不管是多么小的细节也不要放过,总之回来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平原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又是说了那些话语。
被人跟踪成为了家常便饭,他也是无奈,助手在自己的身后应该隐约能感觉到他的发现吧,他到底也是个特战队员,要是被跟踪了还不知道,那岂不是太失败了?
助手的车速总是缓缓的,因为他前边堵车了,现在的城市就这点烦人车子太多,时不时的就要被堵在路上,侧眼看过去也是无奈,都接起长龙来了,看一眼时间,不太早只好将车子开进一个停车场里边,随后从那边直接往医院赶。
江一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抓着头发从床铺上起来的间隙,昨晚上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老婆在受到伤害之后,精神有些失常了,昨晚上一直闹腾,今天他都想直接给送去精神病院了,可是想到是因为自己她才变成了这样子,心里又极度的不忍心。
他在接电话,她依旧是在闹腾,将家里搅合的一团糟,两个孩子都被惊吓的不轻,呜呜大哭起来,所以他心情格外的烦躁,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出去工作,因为既要照顾精神病的老婆,还要照顾这两个孩子,他也是愁苦到了极点,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难免心情烦躁了点。
冲着手机听筒,就吼叫着说自己现在不接工作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另外找人打听,他现在不负责打听这样的活计。
平原听到后边净是叮叮咚咚的声音,那脆裂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了,看样子江一程是交投啦的,就是不知道他还想不想给自己报仇了,回来他才打听到的,江一程的老婆被折磨出了精神病,现在两个孩子的心理阴影也很大,几乎不敢去上学了,足够受罪了,对于江一程而言,当初做的一切,真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是我,我是来问你,是不是要找高程报仇,那孙子动了我的人,你现在人是在家里是吧,我希望你到医院这边来一下,市中心的那个医院。”
电话迅速的挂断了,他也不喜欢听那些繁杂的声音,十分钟之后,他甩掉了助手,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而助手是在街区茫然四顾的找人,这个人怎么就能在自己眼前人间蒸发了,这事情可真是奇怪到了极点了。
他悻悻然的回去,什么也没查到,不知道这小子是上哪儿去了,这样的言辞还要如何跟堂主去交差,堂主会不会动怒直接捏死自己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惨淡的未来了,但是不管怎样也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那堂主的寓所去了。
新雅的情况现在还真是不容乐观,医生给的结果便是会因为腰上的伤而瘫痪,蒙顿一个大男人,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他怪责自己没照顾好新雅,各种想死的言辞,听的平原烦闷不已,难道他现在死了,新雅就能站起来了不成,如何在一个病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语,也不害怕她听到了影响情绪。
好像是要醒来了,平原一把抓在蒙顿的肩膀上,把他从病床边上拉开,随后自己一步上前,挺身到了蒙顿原先站立的位置上,看着眼皮在微微颤抖的新雅,她的嘴唇微张,应该是很疼的缘故吧,看到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很开心,到底是怎么了?这奇怪的感觉撞击的平原有些怔住了,而同时间怔住的还有新雅,但是更多的是另外的一种恐惧。
凌晨时候的醉汉,不断的拉扯自己,然后后边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那个?她呜咽了一声,想要坐起来,但是发觉下肢就像是丢失了一般,丝毫没有感觉,这一下就击溃了新雅,她绝望的看着平原,询问加上了嚎叫。
“你告诉我,我的腿怎么了?为什么没有知觉了,我感觉不到他们,不,不要这样!”
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在她嚎哭起来的那一瞬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当时被扯开的蒙顿看到这一幕,心里鬼冒火,都是因为他,新雅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要说罪魁祸首不是高程,而是这个叫做平原的男人,简直可恶。
蒙顿抑制不住,朝前,一把将平原的肩膀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