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之后,牧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阿祥也已经开车来接他了。今天他就要专门去看看那送恐吓信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死的那五个人渣,都是非富即贵,要找他们的家庭资料并不难。选了选,牧悠决定去这家万通证券的董事长家拜访一番!
不得不承认,证券公司的董事长,绝对属于富豪中的贵族。香江最顶级的别墅区没有之一,半山别墅区。
最特殊的就是这个地方,从山下入口处,就有护卫员守卫。并且附近还有二个走来走去的巡警,不愧是天潢贵胄的地方。香江的经济皇帝们都住这一块。
其实听阿祥说,这里以前也没这么戒备森严。不过一二十年前出了个专门绑富豪票的贼王。并且还一连得手了几个富豪。所以造就了现在的高度戒备。
填好了身份登记信息,牧悠和阿祥来到了一处已经有些年头别墅门外。
开门的女佣看了看阿祥和牧悠,然后没好气的说“要饭去别的地方,信不信我打电话叫警察来赶你们走?”
听到这个女佣说出来的话,牧悠突然想起一句古话“宰相门前七品官”意思就是说给宰相家看大门的人,就不比七品县太爷差。
“阿姨,你真当自己是女主人啊?你不过是买菜洗衫的佣人!信不信你明天出门买菜会被人泼镪水?”阿祥从小就跟着陈耀文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摆平一个狗仗人势的女佣,比喝水难不了多少。
看到恶声恶气的阿祥,并且脖子上还露出一截纹身。狗眼看人低的女佣立刻吓的不敢出声。她的确隔三差五就要上街买菜。万一真被这混混泼了镪水,她下半辈子也就完了。
“告诉你老板,他送的信我已经收到了,这次是专门来回礼的!顺便再提醒你老板一句,如果他记性不太好,我会把这些东西送去八卦杂志。”牧悠冷冷的说到。
女佣已经被吓得半死,立刻就跑去和男女主人转达这个消息。
过了不到一分钟,面如死灰的女佣就请牧悠进去。
来到了别墅里,牧悠有一种审美疲劳。因为摆设和倪老板送给他的那栋公寓没多大区别。名家油画,真皮手工古董沙发,精美的英伦皇室茶具。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样看起来比较唬的东西。
这时一男一女从二楼走了下来,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斯斯文文的样子。脸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不过头顶已经开始秃了,只剩下若有似无的几根毛。
女主人就比较让牧悠惊艳了。一身剪裁合体、时尚潮流的米黄色连衣裙,将这位女主人宛如白天鹅般的身形衬托地无比完美。
波浪型金色的长发,抬起了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脸蛋,在清晨朦胧的光线中显得柔媚无比令人心疼。
深v型领口下那对肥嫩的若隐若现,乳沟深邃。带有一丝英气的娇俏美人,给人一种冷艳中泛出妩媚的感觉。
大眼小嘴、皮肤白嫩、苗条修长、曲线适中,金色长发闲适地盘起来,只在右耳边留下了一缕丝,一双涂着淡淡眼影的丹凤眼,平添了无限妩媚。
高挺鼻梁下面的玫瑰色丰唇让人看起来更加的性感迷人,修长的手指上擦着透明指甲油,脖子上挂着一条白金项链,米黄色连衣裙的束带紧紧勾勒出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更显的腰肢的纤细。
两条浑圆袖长的丝袜美腿,在紧身连衣裙下,优雅知性地并拢,一双玉润珠圆的精致高跟鞋,愈衬托出她的温柔、高贵和知性气质。
回忆了一下那五个人渣,牧悠还真不觉得谁像是混血儿。何况面前这个洋妞看起来貌似也就二十出点头,绝对生不出比她自己还大的孩子。
似乎是不想旁人听到自己和牧悠的对话,秃瓢男主人一挥手,洋妞就带着几个女佣离开了客厅。
牧悠也让阿祥去外面等着,反正一对一他不怕任何人。
关门声响起,秃瓢立刻就像变脸般的面目狰狞道“我的儿子死了!”
“那你节哀顺变,多多努力再生一个就是。”牧悠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如果这个秃瓢还要玩什么花样,他不介意让秃瓢父子团圆!
“你为什么要杀他?”秃瓢突然狰狞神色一收,沉声问到。
牧悠这时忍不住笑道“我为什么杀他?你死了儿子是你的事,凭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看你这造型,不会是栽赃陷害别人太多,所以才变成秃瓢吧?”
秃瓢现在贵为万通证券的董事长,这些年就没一个人敢当这他的面叫秃瓢。他激动的满脸通红指着对方道“你……”
“秃瓢先生,你的家教真的很一般啊!别乱用手指人,这样很不礼貌。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不敢保证那根手指还会在你身上!”牧悠的眼中透出一股杀气,他可不是没杀过人。
冷冽的杀气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就让差点爆血管的秃瓢冷静下来。其实他自己都暗暗惊讶,一向纵横商场无敌的自己,怎么这么轻易的情绪激动?不过他把一切归结到刚刚经历中年丧子上。
啪的一声,秃瓢把一叠文件扔在牧悠面前道“我这里有齐所有证据,你和我儿子的死,脱不开干系。”
牧悠连碰都没碰那堆玩意儿,反而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对方道“有证据你就直接拿去警察局啊!给我有个屁用?以为我家没卫生纸用吗?问题用这玩意儿擦辟谷,很容易生痔疮。”
狗屁的证据!牧悠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那地方荒山野岭,而车又是因为爆胎而产生的侧翻。虽然火是他点的,不过一场大火后还有证据吗?
玩心理战?面前这个秃瓢充其量也就是个学前班。牧悠面对过太多敌人,比这个秃瓢更狠的,现在也在阎王那儿报到。
原本刚平定下来的血压,再一次的飙升。秃瓢甚至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立刻掏出药来吞下几颗,然后深呼吸控制情绪。
他原以为自己生的那个混小子已经够气人了。但比起这个牧悠,那混小子简直就是个天使。
“根据你鞋上的土壤取样,在事发那天你去过车祸现场。之前我们五家联合发出悬赏,寻找目击证人。你为什么不出现?”秃瓢不敢再玩什么花样,他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什么刺激。
牧悠看着秃瓢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耸耸肩取了一支无过滤嘴的骆驼牌点上。完全不在意对方掏出手绢捂住口鼻的样子。
“这张桌子你和你老婆应该经常用吧?”牧悠摸了摸面前的桌子,把烟灰缸拖到自己的面前问到。
秃瓢看着正在抽烟的牧悠,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牧悠掸了下烟灰继续说“按说这张桌子上,应该有你和你老婆的DNA之类的玩意儿吧?现在我手摸过桌子,一会儿借你家卫生间方便一下。我兄弟上就有了你和你老婆的DNA难道这就能说明我把你们两口子都强上了?”
很好!理由很强大!秃瓢立刻就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至于我为什么不露头?道理很简单,第一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悬赏,第二我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为了几万块跑去警局?”牧悠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秃瓢。
好半天后,秃瓢才回过神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去那里干什么?”
“和你老婆躲去那边打野战行不行?”牧悠没好气的说到。
秃瓢已经彻底楞住了,他完全没和这种类型的人打过交道。虽然对方言谈举止非常的粗俗,但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并且逻辑也很合理。
摁灭了烟头,牧悠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道“不过多谢你,自动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经过。我家被偷几双鞋,非法闯入,盗窃,恐吓,你估计要找律师去谈谈!”
牧悠说完之后二话不说就掉头准备离开。只留下独自在风中凌乱的秃瓢。
这尼玛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本来不是准备先用恐吓信吓唬吓唬对方,然后再要对方把所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吗?
怎么突然剧情就变成了,双手奉上了自己的犯罪证据?
“牧先生,能不能麻烦你等一等?”秃瓢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但今时今日的他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不管能不能打赢官司,如果他因为盗窃,非法闯入,恐吓等罪名出现在法庭的被告席上。公司的股票绝对会像雪崩一样的下滑。平时那些肝胆相照的朋友,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家产分食一空。
“还有什么事吗?秃瓢小偷先生!”牧悠这时已经拿到了想要的底牌。根本不在乎对方还有什么花样。
秃瓢这时的内心有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那鞋可不是他偷的,是那群见钱眼开的混蛋私家侦探。
“之前的误会我很抱歉,不知要怎么样来补偿?”秃瓢已经查过,这个牧悠是毅字堆的后台老板。虽然不是惹不起,但招惹了这种人会很麻烦。他可是堂堂万通证券的董事长,小命不是一般的金贵。何苦和粗人过不去?
听到赔偿,牧悠立刻就有了精神,不过表面还是装成若无其事。
“三封恐吓信,入屋盗窃,还弄脏了我家围墙。秃瓢先生,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刑事犯罪!”既然要敲竹杠,当然得把价给抬到天上去。反正急的不是他。
秃瓢一边暗骂那些私家侦探是废物,一遍赔笑道“本人愿意赔偿牧先生一百万作为房屋修葺的费用。”
“嗯……这还算有点诚意。那剩下的三封恐吓信和入屋盗窃怎么办?”牧悠厚颜无耻的说到。
他只是客气的说,一百万赔偿围墙上的脚印。言下之意也就是整件事,一百万赔偿就这样彻底揭过。但听到牧悠的话,秃瓢彻底楞住了。这尼玛什么情况?几个脚印留在围墙上就要赔一百万,其余还要的另算?
“再赔偿牧先生三百万怎么样?”秃瓢此刻的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儿子莫名其妙的翻车死了不说。还被人敲竹杠敲到屋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