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穿了一半的衣裳,此刻却似有意无意地又向下滑落了两分,粉色的皮肤更衬得光滑饱满的胸脯在烛光中轻轻颤动。
如此诱人!
红衣偏偏还要抬起手腕,在刘忙面前重新更衣!
“师妹!”
大声叫喊的是银衣小人。
声音实在是很大,而且很痛苦,带着一些愤怒和羞愧!
“师什么妹的,老娘还没死呢?像哭丧似的!”
红衣一边怒骂着,一边飞快地穿好了衣裳。
忽地冲着刘忙展颜一笑,道:“好了,穿好了,我要休息了!”
刘忙不明所以,问道:“你不是要帮我去找杨肖吗?什么就要休息了?”
红衣一脸无奈道:“我是说过要帮你去找杨肖的下落,但是,现在是一更天了,是晚上,晚上当然就只能做应该做的事!”
刘忙张了张嘴,正想着如何反驳,哪料道红衣抢道:“晚上的事当然也就是在床上做的事,你不想做我不勉强,但是我要上床了!”
一个空翻,又落到了床上,而且是仰面翻天的落到了床上,一副惬意的样子。
刘忙当然不能跟着她上床,但这夜半三更的,他又能上哪儿去找杨肖的下落呢?
想来想去,只好拿了自己的包袱,就在门外铺开,打了个坐,且先自调息一番。
那银衣小人却冲红衣嚅嚅道:“师姐,我……”
红衣拿眼一瞪,厉声道:“我什么我,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没有跟你算帐,你倒来我面前大声大气的,是不是想把我老人家气死了,你好继承掌门的位子!”
银衣小人一听之下,顿地涨红了脸,连声道:“不是,当然不是这样的,师姐你听我说!”
红衣手一扬,截断他的话:“你还要顶嘴?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气死我!”
银衣小人都快急哭了,“我真的没有啊!”
红衣小人叹道:“你果真没有想过要气死我,然后自己当上大弟子,再继承掌门之位吗?”
银衣小人立马举掌立誓道:“我‘银剑’李重三若是想过要气死小师姐,当什么掌门,就让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红衣小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李重三发着毒誓,一付很欣赏的样子。嘴里还喃喃低语道:“还真是不愧师父给他取个银剑的绰号,果真是又淫又贱!”
李重三只见到红衣嘴皮子一动一动的,却没听红衣到底在说什么,不由问道:“师姐可是相信我了!”
红衣不由嘿嘿一笑,假意道:“嗯,看你倒是一番诚意,师姐我就权且相信你这一回了!”
李重三似是极为高兴,也不再说话,只在一旁嘿然傻笑,全然不像方才对付刘忙时,那一番心黑手辣的样子。
红衣轻掩了掩嘴,打了个呵欠。
李重三忙道:“师姐且先歇息着,师弟先行告退了!”
红衣漫声应允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了。
李重三走出了屋子,却不知该去再要一间房,还是应该学着刘忙的样,就在门外将就一夜。
闹了大半夜,红衣当然要好好睡上一觉,直睡到日头晒到屁股才懒懒地起了床。
刘忙已站在院子里等着她。
“早啊!你们在这睡了一夜?”红衣一脸惊讶。
“嗯,不然你以为我们睡在树上!”刘忙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风,自然没有好脾气。
“嘿嘿,好像我没有叫你睡在外面吧!”红衣笑道。
她自然没有叫刘忙睡在外面,可是她明明占了刘忙的床。
刘忙偏偏又没有办法和她斗气,因为现在只有她能够帮助自己找到杨肖。
“大家辛苦了!”红衣很大度地挥挥手。
“还是师姐辛苦啦!师姐昨夜可曾休息得好?”李重三笑的实在很恶心,至少红衣是这么觉得的。
“嗯,还行,对了,你去吩咐小二送些饭菜来屋里吧!”红衣吩咐李重三道。
李重三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你笑什么?”
刘忙摸了摸下巴,苦着脸道:“我只是在佩服你而已!”
这个小混蛋居然会佩服自己,红衣实在是不太相信,“佩服我!你说你佩服我什么?”
“我佩服你,居然能把这个家伙管得服服帖帖的,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原来如此!
红衣得意洋洋地说道:“就他!还要得着我管?他自然会乖乖的听话。”
“可惜呀!可惜呀!”
“可惜什么?”红衣不解道。
“可惜的是,你不用管,他也会撕烂你的衣裳。”刘忙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笑容简直坏透了,他分明是在说昨夜的事,想起昨夜被李重三撕毁衣裳,她就恼火。
但这是事实,她又能说什么呢?
“是吗?这么说,你到现在还想着我的样子?”红衣终于开始反击。
“当然,有毛的鸭子看多了,当然想看一看没毛的。”刘忙还是那么笑说着。
嗯,反击失败了!可恨的笑容!
他居然说我是鸭子,而且还是没毛的鸭子!
红衣实在是气坏了。
“你说我是鸭子!”红衣的脸色很不善。
“没有啊!哪有啊!我说了这话吗?”刘忙一脸无辜。
“你还说没有,那刚才‘有毛的鸭子看多了,当然想看一看没毛的。’这一句话是谁说的?”红衣质问道。
“嗯,这句话倒是我说的,可我不过是打个比喻嘛!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刘忙笑嘻嘻地说。
“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可能以前没有吧!不过现在终于有了!”
“这么说,你是不是还要庆祝一下?”红衣耐着性子问道。
“你若一定要庆祝,我也不怎么好意思推辞,虽然我这个人一直比较低调。”刘忙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红衣一时无语,侧着脑袋,盯着刘忙看了老半天,才道: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恶魔投胎!”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刘忙很诚恳的接道。
“算你总还有些自知知明!”红衣见刘忙有些服软了,倒也不再多说了。
“我还没说完哪。我是恶魔投胎,可是投出来的是小福神!”刘忙说着还做了一个“小福神”的样子。
“就你这傻样!还小福神!”红衣一阵惊呼,“再说了,你这能叫作‘小福神’吗?”
“那依你该怎么说?”
“两个字,猪头!”红衣的回答很干脆。
“猪头就猪头,啊呀,至少比没毛的鸭子要好看一些!”刘忙自觉得丝毫不吃亏。
“你就不能不说没毛的鸭子吗?”红衣想到昨夜的情况就很恼火。
“你若是不想听,就快点帮我找到杨肖就是了!”刘忙笑道。
“这个建议很好,我接受。”红衣又道,“因为我发现我们两个实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也同意,我们两个实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而是一条被子下的人!”刘忙悠悠然地答道。
红衣现在不想再说话了,她只想咬人。
偏偏她又不是刘忙的对手。
好在店小二此时已然跟着李重三进来了,手里还托着一个菜盘。
咬人不行,吃饭还是行的。
红衣吃饭的样子着实令刘忙吓了一跳,而且是一大跳。
他实在想到这么一个小人儿,居然能吃得下这么多!
三个人,六大盘菜,本应嫌多。
可是红衣一个人就差不多吃了四盘菜,还吃下了足足三碗饭!
刘忙好奇地打量着红衣浑身上下。
那么多的饭菜到底装到哪里了?
腰还是那样细细的,看不出哪怕一点点加粗线条的痕迹,小肚子也不着痕迹,再往上看……
“看什么啊你!”红衣咽下最后一口菜,一副吃饱喝足、踌躇满志的模样,大刺刺地问道。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刘忙有些尴尬。
红衣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有些人这么奇怪呢?”
刘忙没有答理她,红衣的下句不接为妙。
偏偏这里还有一个李重三。
李重三一旁终于逮到一个献殷勒的机会,怎么能错失良机!
只听他接道:“小师姐,您说的可是些什么人啊!”
红衣瞅了李重三一眼,却盯着刘忙的脑袋上方,悠悠然地说道:“有些人啊,明明喜欢看美女,可是脱光了不敢看,偏又喜欢看穿了衣服的,你说什么不奇怪呢?”
这分明是在是说刘忙了。
刘忙却是装聋作哑,根本不理会红衣。只要她不是指着自己鼻子,或是点明了,才不管她怎么着呢!刘忙暗自打定了主意。
哪料那李重三不听倒是罢了,一听之下,心里一股无名业火直冲脑门。
只见他“噌”的一声,竟从椅子上跳将下来,手一扬,沉声道:“刘忙,你出来!”自先朝屋外走去。
红衣本是想挖苦一番刘忙,哪料刘忙不为所动,这个李重三却跳了出来。
手刚伸出去,准备制止李重三的,却灵机一动,想着看看热闹也无妨,毕竟有两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倒也是很不错的。
刘忙却是两眼一翻,根本不看他。
李重三更是恼火,气势汹汹地走到刘忙跟前,质问道:“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刘忙闻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四周看了一下,才将目光放到李重三身上,“唉,不是我没听到你的话,只是可惜,人太不容易找了一点。”
李重三恨不能立马就在刘忙身上捅上十几个窟窿。
但是,红衣在的地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