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特别强调,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向他请教,但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因为他怕其他的弟子报怨他偏心。
就这样,我一直在没有旁人的时候练习这门功夫。我练的很刻苦,真人每个月都会考察我的进度三次,每次他都很满意我的刻苦练习。
到了两个月前,真人开始让我和玄阴童子每隔三天合练一次,我和玄阴童子才开始有些接触,以前因为他说话很少,我们虽然同出一门,却极少说话。
这个时候,也是我们身上症状开始出现的时候。
刚开始我觉得身上热的时候,还觉得可以咬牙忍住。但是几天后就不行了,一发作起来,不只是一般的热,就算泡在水里也没有用。
一次无意中,我发现只要在发作的时候,自己马上打坐练习神功,这种痛楚才可以有所缓解。”
刘但理解他这种困境。
这就像一个肚子饿极了人,在他面前放上一大盘有毒的饭菜,吃了也是死,不吃也是死,并无多大区别。
越练习这门武功,就会越痛楚,越痛楚,就不得不更加练习下去。这哪里是练习武功,分明是夺人性命!
“玄阴童子也是最近这两个月才发作的?”刘但问道。
“正是,不过,我是一个月才知道的。”火阳童子道。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说话了?”
“大约是半月前的样子,因为他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所以一开始,我倒并没有留心他有这种症状。”
刘但没有问了,他好像在想着什么问题。
“你在想什么?”火阳童子问道。
“我在想,也许时间拖得不太长,还是可以一试的。”刘但对他那位老伯伯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要离开这里,又得等多长时间才会有火阳童子所说的那种机会呢?
“你怎么也来了?”刘忙的眼睛一睁开,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来得,我就来不得?”杨肖看到刘忙终于醒了,实在很高兴,开起了玩笑。
刘忙的眼睛四处转了转,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死,叹道:
“怎么又是你救了我!”
“那你是不是想换一个人来救你?”杨肖道:
“换个漂亮一点的美人儿来怎么样?”
“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只好勉勉强强同意了!”刘忙无奈道:
“谁要我躺在这里呢,既然不能动,当然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那好,我去给你找个漂亮一些的来侍候你,你等着吧!我先走了。”杨肖作势要走的样子。
“别走呀!”刘忙抓住杨肖的手,说道。
“为什么不走?我要去帮你找个漂亮些的女人来侍候呀!”杨肖冷冷道。
“胡说,哪里又找得到比你更漂亮,更善解人意的女人?”刘忙嬉皮笑脸道。
“讨厌啦!老是欺负人家?”杨肖嗔道。
“谁要你这么好欺负呢?”刘忙涎着脸道。
“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老实的,不欺负白不欺负?”杨肖很生气地说道。
刘忙更正道:
“你错了!”
“哦!我的耳朵好像没有毛病呀!”杨肖道。
“你是没有听错,可你把意思领会错了!”刘忙觉得很无辜。
“是吗?”杨肖很不相信刘忙的话,摆出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什么自圆其说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女人当中,只有你关心我,照顾我,而且愿意让着我!"刘忙给出了解释。
杨肖想了想,又问道:
“让着你,是不是就是让着欺负我?”
“怎么会呢?人家只是跟你撒撒娇嘛!”
说着,刘忙还很恶心地作出一副‘撒撒娇’的样子。
杨肖无奈地摇摇头,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实在很恶心!”
“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喜欢你!”
刘忙越说越肉麻了。
杨肖的脸微微有些红了,她红了脸的小模样真好看,刘忙暗忖道。
“那你说说我漂亮吗?”杨肖低声问道。
“当然漂亮,除了西施和貂蝉,你就是最漂亮的女人了!”刘忙一脸诚恳道。
“那你就是说,我没有西施和貂蝉她们漂亮了?”杨肖接着问道。
“差得不多,差得不多!嘿嘿!”
杨肖突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喝道:
“好你个小混蛋,原来你想的是娶个像西施或是貂蝉那样儿的女子,原来你说我漂亮是在敷衍我!”
“没有哇!我怎么就喜欢她们了,又怎么敷衍你了?我就真喜欢她们也不成啊,都死了上千年了,连根头发都没了!”刘忙大叫冤屈。
“我不管,你就是喜欢她们!至少,也是喜欢她们那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杨肖哭着道。
“哪有啊!"刘忙摩挲着她的手,道: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傻丫头!”
“真的?”杨肖盯着刘忙问道。
刘忙哪敢怠慢,忙用最最深情的眼光看着杨肖的眼睛,说道:
“当然是真的!”
“这还差不多!”杨肖破涕为笑道。
两人深情以对,正是情浓时分。
突然杨肖凝神道:
“有人来了!”
“又骗我,我怎么就没听到,难道我的听力比你差些不成?”刘忙笑道。
“真的有人来了,呀,是我爹爹!”杨肖赶忙挣脱了刘忙的手,坐到凳子上去了。
“你倒是越说越像真的!”
刘忙有一点点失落,毕竟才在温柔乡中抱美人。
但是这时真的有人来了,而且在敲门。
杨肖得意地看了刘忙一眼,转身去开门。
一袭月白长衫,伟岸不群的身姿,双目神光精湛,腰间畔着一柄长剑,来人正是杨肖的爹爹,天山派掌门人杨逸。
“小兄弟,你醒了!”杨逸微微笑道。
刘忙忙恭声道:
“多承杨掌门相救了!”
“小兄弟客气了,若不是你自身内功已有相当的基础,加上你顽强的求生意识,只怕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杨逸道。
刘忙仍是称谢道:
“但若不是您施以援手,就算在下有些求生意识,只怕也难捱过这关!”
杨逸一摆手,转过话题,问道:
“对了,小兄弟,说到你的内功,倒与本门武功颇有些相通之处,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
“在下刘忙,师承的是本家武功!”
“哦,那就奇怪了,老朽还不曾听说,中原武林中有此奇人,竟能调教出小兄弟这等身手!”
原来,杨逸当日赶到宝通禅寺之时,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刘忙如何伤在李春春之手的。
但是以杨逸的武功,赶走那李春春,也很费了一番周折,甚至连压箱底的家什都拿了出来,才将那女魔头击败。
而刘忙虽然为李春春所伤,但是他能与李春春周旋一二,倒也毕竟不易。
所以,杨逸的这个问题憋在心里已经有好几天了,只是因为杨肖一心放在刘忙的伤势上,他这个做老爹的,倒是不曾有机会问过杨肖。
刘忙略一思忖,道:
“正是我爷爷余不传所授武功!”
“余不传?是‘无为老人’余不传!二十年前,力挽中原武林于狂澜之中不倒的那位陆地老神仙!”杨逸惊道。
刘忙道:“正是我爷爷他老人家!”
又问道:“杨掌门也知道我爷爷的事?”
杨逸哈哈一笑道:
“小子,你不要看我久居天山,边陲之地,但对中原武林的种种,却知之不少!”
杨肖在一旁也忍不住轻声笑了。
笑得刘忙不明所以,只得尴尬地陪着傻笑!
好在杨肖马上就向他解释了其中原因。
原来,那天山在当地各民族之间,均被奉之为神山,每年倒不知要受多少敬拜,那天山一派门下弟子,久在天山活动,也被视作神人。
久而久之,倒形成一种默契,只要是路过天山的武林中人,不论是中原人,还是印度人,蒙古人,仍至更远一些地方的波斯人等等,都会上天山去拜见杨逸。
而‘无为老人’余不传作为近三十年中中原武林名头最响的一人,当然会有许多人会将他的事迹传给杨逸听。
原来如此!
刘忙道:“在下本以为杨姑娘将与有关在下的事,都与您说过,倒不曾想弄了个笑话出来!”
“这个,你就冤枉肖儿了!”杨逸道。
还说不是她!若她早说清楚了,也不致于如此尴尬!刘忙暗道。
但这话可不能当着杨逸的面说出来。
就算刘忙不说,杨逸还是看出他眼神里的意思,遂笑道:
“肖儿这几天只顾着照顾着你这个病人,倒连我这个亲爹爹都快忘了,我哪里曾有机会问过只言片语?所以,我才说你是冤枉她了!”
杨逸这一语,将刘忙与杨肖二人都闹了个满脸红。
半晌,杨肖方才娇嗔道:“爹爹!”
“不说了,不说了,唉,到底是女大不中留!”杨逸哈哈一笑,这一笑,既有高兴,又有些失落,旋即话题一转,对刘忙道:
“你既是家传武学,这件事就好办了!”
见刘忙不明所以,杨逸解释道:
“天山派门规中有一条,就是但凡我天山门下弟子,不得与中原武林人士联姻。也就是说,假使小兄弟想与我的肖儿结为夫妇,必得投入我天山门下,如若不然,须得在武学造诣上超过老夫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