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美的突然出现,怒不可遏的怒斥,惊醒了春子,他的身体不由一颤,试图掰开路香香的手,向刘美美解释一下这突然而来的暧昧仅仅是一场误会。
但是路香香的手看似柔软,关键的时候却勇猛有力,春子一时束手无策,任路香香抱着。
春子只能冲刘美美尴尬一笑:“美美,你怎么来了?”
刘美美气得满脸通红,泪都跳了出来,愤怒地回了一句:“我怎么来了?我是你女朋友,我想你了,不能来看你吗?我如果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和一个半老徐娘缠绵悱恻、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
春子啊,我真的为你失望,你的审美什么时候降到如此水平了?一个小老太太,你也喜欢、视如珍宝?一切都很好笑,你是一个很奇葩的人,做着很奇葩的事情!我总是看不透你,也无法理解你的行为啊!”
路香香从刘美美的神情中看出了浓浓的火药味,很显然,这个破门而入年轻貌美的女人和春子的关系非同一般。
刘美美的美让路香香大吃一惊,在刘美美面前,她显得又老又衰,这个中年女人通过瑜伽建立起来的自信,被刘美美的话打击得荡然无存,她想努力保持一个事业有成的女总裁的忧郁,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趣,心里的防线瞬间崩溃了,如同一个在天堂中的人,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一脚踹到了地狱。
特别是‘半老徐娘’四个字,让她忍无可忍,几乎暴跳如雷地还击:“我说这位姑娘,看你年级轻轻的,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啊!你的嘴能不能积点德?我充其量比你大十来岁,再说,你看看我的脸蛋,我的皮肤,我的身段,我的衣着和打扮,我的言谈举止,哪一样比你差呢?我认为我既漂亮又有魅力,你是不是吃醋了?嫉妒羡慕然后就恨起来,看我不顺眼,然后就谩骂诅咒啊?”
春子终于掰开了路香香的手,走到刘美美面前,想拉她的手,被刘美美生气地甩开了,她推开春子,怒气冲冲地走到路香香面前,咬着牙,从上到下怒视着面前的这个中年女人,冷笑一声:“骚货!臭不要脸的,叫你半老徐娘已经抬举你了,你就是一个老太太。虽然你画了很精致的妆,穿着名牌衣服,但是你无论怎么锦上添花也掩饰不了你的丑陋和苍老,我真不明白世界上还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老女人,你想老牛吃嫩草啊?你抱着我男朋友不放是几个意思啊?想吃我男朋友的豆腐吗?想梅开二度再发一下春吗?”
春子的脸羞得通红,急忙打断刘美美的话,“你误会了,美美。一切都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路总是我生意上的朋友,刚刚给我的炼油厂下了很大的订单,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几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在她的公司上班,这次老朋友重逢又雪中送炭,对我的生意帮助很大。
我的炼油厂刚刚起色,她给了我很多订单,这对我的公司很重要。再说,她很爱好瑜伽也颇有造诣,我也对瑜伽感兴趣,一时兴致来潮,让路总教我几个动作。练习瑜伽,偶尔掐腰抬腿的,这些动作是很正常的啊,你千万别多想,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你不要多想啊!”
刘美美咬着嘴唇,很夸张地抽泣起来,哭着说:“春子,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和她仅仅是跳一次瑜伽。可是我看到她的动作和神情,那分明是一个风月老手对情场猎物的游戏,一切都不简单啊!我敢断定她不怀好意,而且你好像也沉醉其中,被她迷惑了!”
路香香冷冷地笑了一下,“呵呵,我说小姑娘,你嗲声嗲气很会撒娇啊,看把你委屈得,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刚死了娘的孩子,看得真让人心疼。谁让我天生心软呢?我可不打算抢你心爱的男人。你要是一时 自杀了,我可是罪不可赦啊!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再误会了,刚才春子也说了,我和他仅仅是合作关系,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兴致来潮,练一下瑜伽,几个简单的动作让你误会了,你吃醋了,是吧?”
刘美美努着嘴,被路香香阴阳怪气的话气得不轻,愤怒地还击,“谁吃醋了?你别假惺惺的装得像观世音菩萨一样,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神啊?收起你那虚伪的一切吧!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目空一切了?你清高什么呀你?谁让你可怜了?我和春子在一起那么久了,一千多个日子,相濡以沫,我们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你休想第三者插足,你是拆不散抢不走的,别痴心妄想了!”
路香香冷笑着,“呵,暴跳如雷啊,我告诉你小姑娘,爱情不是自以为是,不是咆哮出来的。你如果真的自信,就不用如此惊慌,春子虽然和你交往了那么久,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吗?他真正喜欢的人也不是你,你如此说我,其实你才是痴心妄想呢?”
“你?倚老卖老得寸进尺,信不信,我抽你?”刘美美气急败坏,抡起巴掌就要抽路香香,她恨死了面前这个横刀夺爱的高傲少妇,女人在情敌面前激起的斗志,那种力量如果充分爆发是不可思议的,此时的刘美美天不怕地不怕,再也无需顾忌淑女的形象,她言语上谩骂没能占上风,所以要动手,想用武力给自己出气了。
春子牢牢地抓住了刘美美的手,大声喝止:“美美?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美美,路总是我的朋友,我生意上重要的朋友,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不能让你如此没大没小,如此放肆胡闹!
你也知道做生意最重要是什么?是客户。常言说,客户就是上帝就是衣食父母,有你这样对待客户的吗?你要是一巴掌抽过去,我几百万的订单就没了,你让我还怎么做生意?几百个投资者——父老乡亲的血汗钱岂不是变成一场空了吗?你醒醒啊,美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无理取闹了?”
“春子,你说什么?我无理取闹?你现在变得让我不敢认识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你为了钱,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吗?我认识的春子是一个清高的才子,是一个心里干干净净的男子汉,不是一个为了金钱卑躬屈膝的世俗男人。
是的,这个女人比我有钱,现在我没有能力给你经济上的帮助了,所以你青睐她,否定我了,对吗?我真的好难过,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势力、如此冷酷无情?你记得我曾经怎么帮你了吗?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是如此帮你,对你推心置腹的?我虽然比你家庭条件好,可是在你面前从来没有摆过大架子,总是一次次帮你,而现在你却为了这个女人,为了你的生意,如此伤我的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美美捂着脸,转身跑开了,迎面正好撞上了买菜回来的梅子,她看刘美美的神情,泪流满面的样子,急忙喊:“美美,你怎么了?你和春子吵架了吗?你别难过,如果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你,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好好教训他,给你出气!”
“姐姐,我看到春子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我想他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瞎了眼,看错人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的弟弟了,不是我的菜,我放弃好了,何必没有尊严地去乞讨呢?我现在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祝你弟弟和那个女人幸福!”
刘美美声音哀颤,身子剧烈颤抖,泪水想飞溅的浪花一样活跃,看了真让人心疼。梅子想拉住她想安慰这个受伤的姑娘,可是她甩开梅子的手,赌气跑开了。
“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美美好像被你气得不轻啊,你还不去追,好好解释一下,安慰一下?”梅子跑到春子面前说。
“姐姐,你不用理她,她这是无理取闹,神经兮兮的。我就是和路总跳一下瑜伽,一时兴致来潮,路总教了我几个动作,简单的基础动作,身体上偶尔接触了一下,被美美看到了,她非要血口喷人,羞辱谩骂,就是一个神经病,我真的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经期不顺反复无常啊?”
“傻小子,说什么的你?咳,姐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的感情总是那么麻烦,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和那么多女人玩暧昧,你就是不听。这下知道麻烦了吧?女人都这样,敏感脆弱,耍小性子爱吃醋,如果你不懂交往的技巧,真的累死你!不过那个刘美美,如果她真的无理取闹,也不同理她了。女人大世界的名声可不好,说不定哪一天就倒闭了,和她划清界限也好,免得惹火上身!”
梅子说罢,冲路香香微笑,“路总,让你见笑了,我弟弟不懂事,总喜欢和那些年轻幼稚的女孩子纠缠不清,你看看你看看,让你见笑了不是!那个刘美美总是缠着我们家春子,争风吃醋的,真让人头疼!”
路香香笑了,“我理解,谁让春子长得这么帅呢?玉树临风又才华横溢,这样的男孩子都哪里都是女人们注意的焦点,有几个女人喜欢是很正常的啊。说句心里话,如果我能年轻二十岁,如果我没有结婚,我也会奋不顾身追你的弟弟的,他可是我理想中的男神啊!爱情可是一个妙不可言的东西,总让人热血澎湃不能自己——”
梅子的心咯噔一下,面前这个优雅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话让她听起来很不舒服,这言语似乎充满着调情,是巧妙的表白吗?这样看来,刘美美并不是无理取闹,女人在爱情方面是敏感的,直觉让梅子觉得路香香对自己弟弟觊觎已久,四十多岁的女人是可怕的,如狼似虎啊。
“哈哈,路总真会开玩笑,你如此美妙优雅,正是最美好的年龄,我想追求你的男人一定排成排,趋之若鹜啊!你怎么能缺男人呢?”
路香香似乎故意倚老卖老,得寸进尺了,“世俗的男人怎么能和春子相提并论呢?我知道别的男人在乎的是我的钱,在乎的是好的房子、豪华的车子、优厚的待遇,有谁能真正绽放心中的美和真呢?人和人的交往,无法就是利益二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点变得世故,这个过程是很快的,几乎每个男人都不能避免。我不断地寻求,总是一次次地失望,也许只能在你的弟弟这里,看到那与众不同的天真和纯净了?”
梅子尴尬地笑了一下,“路总的话好深奥啊,我没读过书,听不懂。既然你是春子的朋友,我很尊重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今天这个小插曲,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给你做菜去了,你吃惯了大鱼大肉,今天就换一下口味,吃几个家乡菜好吗?我买了很多菜,平时城里人很少吃到的菜,做给你吃啊!”
“恩,无限期待啊!你真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春子有你这样的姐姐,想不成功都难啊!”
“哈哈,路总真会说话,你屋里坐,和我弟弟喝点茶,做菜很快的,一会就好了!”
梅子去厨房忙去了,路香香走到春子面前,羞涩地笑了一下说,“帅哥,我们一起喝茶谈心吧!”
路香香羞涩的眼光喷着一很不寻常的火光,这种神情让春子看了不由一颤,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