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司应酬,你不要这样……啊……”
这些年,他已对我身体了如指掌。大手在身体各个敏感点上挑逗,墨楼青温润的舌尖不断啃咬锁骨和脖颈。我仰起头,被他一把抱起,蛮横又粗鲁的打开卧室门,将我仍进另一间卧室的床上,不忘悄无声息的给正在熟睡的孩子和上门。
这动作一气呵成,使我大脑来不及反抗身体再一次被狠狠压住。
“你和那个律师已经睡过了吗?”
“没有。”我瞪大双眼,“墨楼青!你不要碰我!”
他冷笑,大手肆无忌惮游走在我身下。仿佛电流乱窜,燥热的难以压抑。像全世界都离自己远去,我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墨楼青的手指像无数个小火苗,点燃我身体深处原始的欲火。手不受控制一般自脑后环抱住他,加深俩人之间的亲吻。他身子僵直一秒,随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月光明亮透彻的照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私密处传来阵阵猛烈撞击,我紧紧抓住床单,很快大汗淋漓。他将头从我胸口处抬起,黑暗中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明亮的眼眸,好似要把我看穿。
“慢……慢一点……”
抓着被褥的手骨节泛白,已经麻木失去知觉。
丝毫听不进我的恳求,他热气喷洒在酥软的胸口处,熟练的技术让我一次次经历欲仙欲死。我伸出手,颤抖着摸上他坚硬曲线性感的腹肌。身下不断传来令人羞耻到爆棚的声音敲击耳膜,墨楼青将我一只手引到自己脸颊上,让我抚上他的唇和略微扎人的胡渣。
心疼如潮水般瞬间注入我的眼眶,视线模糊,一瞬间身下倾泻出温热的液体。
“你……还是在乎我的。”
他微凉的嘴唇吻上我的额头,我的泪水瞬间留到耳边。墨楼青起身,留下精疲力尽的我。
“我去上班了。”
他的背影,让我心碎。
多么想对他伸出手,说出一句: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
可是我,做不到。
他走后,不知过了多久。我忍着酸痛的腰,坐进浴缸中。身下流出只属于墨楼青的液体时,瞬间失了神。我跳出浴室,在抽屉中翻箱倒柜寻找避孕药。
没有!哪儿都没有!
暗骂一声,责备自己的粗心大意。我披上外套叫醒墨格嘉,带他出门吃早餐,紧接着送他去上幼儿园。
市中心医院,人稀稀疏疏,只偶尔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路过的大夫。
我对橱窗内的药剂师说道:“避孕药。”
药剂师递过来,付了钱,我跑去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进肚子。
自己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大清晨火急火燎跑进医院吃避孕药的事了,出神间,身后响起仁修的声音。
“冉冉,来的真早。”
我忙将空掉的药盒扔进垃圾桶,笑着说:“早。”
“昨天你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也不接,安奇最近都开始抱怨了,说你啊光顾着上班了。”仁修亲昵的点了一下额头中间,接着道:“这儿为什么松不开呢?”
自己这才意识到原来一直在皱眉,他温热的指肚帮我舒展眉心,“吃过早餐了吗?”
我点点头,反问:“你呢?”
“还没有,正准备回家睡觉。”
“我请你吃早饭吧。”我大方的说道。
他忽然搂住我,“我也是哦,好寂寞啊。你已经三天没来医院了。”
我心想,自己没病总是进出医院也太奇怪了吧。
“我给你发那么多短信,有好好看吗?”
我掏出手机,人畜无害的说:“关机了,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双手做投降状,就此希望能被原谅。
仁修假装生气伸出手在我鼻头上刮了一下,笑道:“不能饶恕,就干脆请我吃顿饭当做赎罪吧!”
“但是我今天要接小格嘉放学。”
我随意搪塞一个理由,婉言拒绝了仁修。
清晨阳光印照在他身上,明亮的眼睛有些不舍。他顿时变得很虚弱,多半是因为我拒绝他再加上值夜班的缘故。
“好吧,那么漂亮善良的未冉冉小姐可是欠我一顿午餐的哦。”弯腰,牵起我的手。在医院门口,这样惹人注目的地方,仁修弯下腰,将我的右手带向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爱你,冉冉。”
我身子颤动一下,扶着那只被亲过的手臂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薄唇的余温。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浮上一层阴影。我还能依赖仁修的爱吗,还能坚持自己多久。
未安奇正躺在双边看书,还是原先那本讲述女人婚后的故事的书。
我说她:“这本书你都已经看了接近三个月了,还没看完吗?”
她微笑,一看入迷,依依不舍的放到床头柜上,回答我:“不管看多少次,内心都能产生共鸣。七年之痒,真的是对两个人感情之间最大的考验。”
我赞同,书上曾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果然不假,那些美妙的情愫,怦然心动的约会都被替换成柴米油盐酱醋和乏味的起居生活。
我将那本书拿起来,翻看几页,故事从一个普通女人讲起。她本是一届校花,鹤立鸡群的外表促使她在大学受到很多男人的追捧。但是事与愿违,她爱上了一个丑陋无比的胖墩。为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她放弃了硕士学位,原以为和自己可以喝相爱之人厮守终老的时候,她爱的男人出轨了。一个人抱着膝盖黯然伤神,她变得不再相信爱情。最终成为一届女强人,跟一名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男人结婚了。
“一个人,即便非常爱,不断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也会逐渐放下的。”不是放弃了,而是放下了。变得不再倔强,变得更加圆滑了。
“那么你呢,冉冉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未安奇说,“仁修昨晚查房,我把他叫过来谈了谈。”
“你们聊什么呢?”
她说:“问他,究竟爱不爱你。我家冉冉已经快要经受不住感情的任何折磨了,我不想看着你像现在这样继续痛苦下去。”
我笑着给她奶茶,我记得她最喜欢香芋味这种奶茶。又香又嫩滑,百喝不厌。
“仁修说,在你没有喜欢上别的男人之前,会一直守护着现在的你。”
我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垂下眼帘,沉重的语气:“安奇,即使我变成一个废人你也相信他会像现在这样说漂亮话吗?”
“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欺骗,那都是得到你的手段。”她双手交叉抵在自己后脑勺上面,严肃认真的申请让我无法认为这是一句玩笑话:“傻瓜,你就是容易心软吧。我虽然看不出来他究竟爱不爱你,但是仁修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和墨楼青结婚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嘟起嘴,真怀疑她判断男人的标准。我曾经以为她身上的纹身和拉风的十颗耳钉非常帅气,现在想来自己那样描述真是个白痴。安奇实际上比任何人都单纯,比任何人的感情都要纯粹。她没有接触过多少男人,跟从一而终的未安奇比起来自己相对来说感情应该是比她更加丰富才对。
“啊?是吗,我有说过吗?”她尴尬的笑两声,缓解即将凝重的气氛。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好像已经快要分不清自己究竟喜欢谁了,自己的感情好像居无定所,苟且偷生一样。”
她摸了摸我的头,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发丝之间。安奇说:“去找那个你真正在乎的人。”
天边云彩变成金黄色,夕阳西下。我牵着墨格嘉的手,回到家发现正有个女人立在小楼门口。
那个女人,身披一件绵柔的复古披肩,身穿雪白色长裙,披肩墨发直直锤在腰间。
“妈妈?这是谁吖?”
小格嘉幼嫩的声音响起,女人本抬头望着小楼的视线收回,转而看向我。
“未小姐。”
是曼何,我心中一紧。
“曼何姐,怎么突然来了,家里没怎么收拾你不要见怪,快请进。”我牵着孩子,给她开门。
曼何妙曼的身子坐上沙发,端庄典雅的坐着,很规整却不显拘束。
“是我不请自来,应该是你不嫌弃才是。”
明眸皓齿,她笑的倾国倾城。
我给她端来一杯龙井茶,对来回跑的小儿子说道:“宝贝乖,你先回房间自己玩好不好?”
“可是妈妈说好要给格嘉做蛋包饭的!”
小嘴儿嘟着,墨一样的大眼睛看向曼何,好像在表示家中来了陌生人,忽视自己的超级不满。
“你怎么这么不乖,妈妈晚点儿给你做不好吗?”我指责他。
小格嘉灰头土脸一脸不开心的走去卧室,啪的一声关上门,我对她失笑,说:“童言无忌,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曼何说,拿起茶杯小抿一口,惊讶道:“这是Kunoy最喜欢喝的青山龙井吗?”
我点点头,为了避嫌,特意说道:“失律师很喜欢,上次让我多买一些已备在公司饮用。于是买的有点儿多,他便送我许多,到现在都没喝完。”实则是上回失落雪嫌弃我招待不周,自己特意跑去离家远十五分钟路程的超市中购买而来的。
曼何闻言,收起惊讶,仪态大方的说道:“没想到,我与Kunoy的怪癖口味,会有人赞同。”
“是啊,这茶确实很涩,入口很苦,却闻起来香甜。”我假装很懂欣赏的说道。
她笑了,笑的那样甜美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