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吧跟他去前去的那个酒吧好像不同,在就酒吧待着的人,好像都是地下混混。
一个一个穿着朋克装,手臂上,背上,胸前,到处都纹满了纹身,有些人甚至还在鼻孔上打了一个鼻环。
那点儿啷当的样子,收神恶杀的表情,有些人好像磕了药,神情恍惚地跳着舞。
甚至有一块地方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群人围着,看不到里面,然而时不时的他们会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
“那儿那不还有一个男的吗?去把他扯过来。”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了钟子墨,欢呼出声。
钟子墨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被好几个人,拖着身体,到了那群人的圈中央去。
这些人,看样子都吸食了毒品,现在他们正在享受鲜血的洗礼。
在圈中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越是看到血腥的场景,在每一拳都有血肉迸溅的情况下,那些人换换获得更大声。
要逃离这里,这些人都不正常,钟子墨的潜意识告诉自己。
可是他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只能趴在圈中的一个人身上,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冰凉。应该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死了多久。
很快,周围的拳头,一拳一拳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些人带着笑,扭曲的面容。
钟子墨尽力将手抱住头,护住自己的大脑,很快,那一群一群的拳头,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钟子墨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开始麻木。
这时有人冲出了人群,把他扶了起来,是救他的人到了,来的真迟。
保安队长,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般时候,雇主不管做些什么,他们只负责保护雇主的安全,却从来不能多加干涉。
看着一个女人将雇主带进了酒店,还以为雇主,想要和那个女人来个一夜情,没想到那个女人很快就出来了。
本想上前去询问一下雇主有什么别的需要,却发现酒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房间的门是开的,等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监控,发现钟子墨被人带走。
赶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晚了,钟子墨已经被人打的血肉模糊,整张脸都变成了猪头,好在,命还在。
这也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保安队长,急匆匆的将钟子墨送往医院,开始急救,经过了十个小时,才听到脱离危险期的信息。
保安队长,第一个给约翰乔打的电话,给白忧夏打的电话,石沉大海,没人接通,约翰乔很快赶到医院。
不知道钟子墨醒来看到自己这张脸,会是怎样的心情。
约翰乔接到电话的时候,才刚刚将白忧夏,安抚好,白忧夏好不容易睡着,睡梦中,眼角都还挂着泪。
还没,等约翰乔仔仔细细的看个够,就接到了钟子墨出事的电话。
这两人还真不愧是情侣,一个接一个的,没一个让他安心。
等钟子墨脱离危险期醒来,问身边的保安白忧夏去向时,保安闪烁其词,如若不是身体虚弱,一时缓不过来,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钟子墨不知道会做什么。
钟子墨出事的当天,白忧夏正在为心如守夜,楚菲菲在精神病院,出不来,白忧夏独自操劳,只是酒吧买醉,却遇到了陷害。
正好,约翰乔来陪白忧夏。
“你也别太伤心了。”约翰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难过的白忧夏,只能笨嘴说。
白忧夏凄惨的笑,她没有朋友,钟子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溺死在海里,还一脸的淡然,那态度,刺伤了她。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的很,只是,约翰乔,帮我。”白忧夏紧紧抓着约翰乔的袖子:“我妈妈不能白死,我要找到凶手,在这之前,我想知道,那个报社的记者是谁,他为什么要陷害我,背后的主谋是谁。”
这件事情,就算白忧夏不说,约翰乔也会查的。
他们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想到,白忧夏会在那个节骨眼上被人拍了艳照,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约翰乔笑着开口安慰白忧夏,眼神阴鸷:“你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些害你身败名裂,被人嘲笑,害你丢了尊严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约翰乔,谢谢你,在我别无选择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我就只剩下你了。”白忧夏伤心的哭泣。
走到现在这一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它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了,都是为什么。
他最爱的男朋友,跟他的妹妹出轨了,一下子他就失去了两个亲人,他的妈妈,他从小就依赖信任的妈妈,全在妹妹的那边,认为妹妹出轨自己的姐姐的男朋友,居然是对的。
太乱了,这个世界都乱了。
他现在,有了一个他应该珍惜地,全心全意去付出的男人,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她的前男友和她的妹妹,居然会设计绑架想要杀了他。
就是为了钱,为了那点点股份而已,钱在他们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亲情在他们心里又是什么?
永远都是邪不胜正的,她不想楚菲菲像钟子琦一样,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可他的妈妈居然以自杀来威胁他。
这个世界上,自杀可以成为威胁别人的理由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不可以用自杀威胁这些人,不要再来用这些完全颠覆世界观的事情来烦他。
她失去了妈妈,他眼睁睁的看着心如死在自己的面前,同样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认为他应该一辈子去珍惜的男人。
那个男人明明有能力可以帮他,帮他救他的妈妈,可是为什么他居然那么冷淡的看着。
白忧夏觉得自己的心里,压了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将他的整个身躯压得密不透风,好累。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和往常一样去酒吧喝酒,他没有和任何人搭讪,为什么最后居然被别人拍了艳照,还上了报纸。
这下她是彻底出名了吧,不管认不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了他是谁?
大人的眼光还是没有错,也难怪,心如一直那么想要将楚菲菲嫁入豪门,不惜一切代价。
是啊,不管楚菲菲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在母亲长辈的面前,他永远是一个乖乖女,一个听话的,孝顺的好女儿。
从小就讨了母亲,长辈的欢心,大家都说楚菲菲成绩好长得又好,还多才多艺,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肯定有很多人追。
而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成绩平平,有了一个珠玉在前,她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楚菲菲的,她从小就被楚菲菲的光环给压住。
所以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抢走了,也是他的错。
一切的恨,在死亡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包括现在的葬礼,他只能给自己的妈妈立一个衣冠冢,因为他找不到尸体,当时尸体已经石沉大海。
白忧夏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变得硬了,好像以前那个善良,容易心软的人不是她。
他知道约翰乔已经找到了,记者并且把记者给绑架了。
那个记者只是做了他自己分内的事情,他的艳照被挖了,出来这是一个大新闻,没有哪个报社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更何况,还是在她和钟子墨之间有矛盾的时候,别人是巴不得落井下石,看他的笑话。
在约翰乔的坚决反对向,白忧夏还是强烈的要求,自己亲自去盘问记者。
“是谁给你的消息让你去拍照的。白忧夏毫不避讳的出现在记者的面前,他自己看着照片那么惊艳的照片所写出来的,一个个令人心碎的文字,他应该记得很清楚吧,那么美的一张脸。”
记者吓坏了,他以为白忧夏在钟子墨的帮助下,又从新回到了它原来的地位。
他只是一个小记者,哪里抗衡的住,吓得直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只是一个小记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收到了消息,有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才抱着一丝的可能性去的。”
“哦?是吗?”白忧夏一脚踢向记者的脚背,0高跟鞋的鞋尖在记者的脚背上碾磨,记者有苦说不出,朋友喊不出来,只能满脸通红的,咬着牙关硬挺。
“还不说实话是吗?想受罪了,知道疼了,才肯说吗?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吗?你要知道我今天是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的,如果找不到我,不介意那不相关的人来撒气。”白忧夏很绝的样子,约翰乔是第一次见,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白忧夏这样不好,他反而更不希望白忧夏被人欺负。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有不被人欺负的本事,就要有不被人欺负的胆量,和狠绝。
白忧夏如果早一些,有这样的态度,拿出这样的胆量来,在当时被母亲放着毒蛇的时候,就能大展身手,后面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再发生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啊。”小记者吓得哭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绝对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真的,我可以发誓,我的手机里还有那条短信,我真的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