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纯鱼颇怀心事的来回踱步,公主叫住了他,纯鱼回头作揖,朝公主行了一礼。
公主豪迈,开门见山:“杜纯鱼,我要和你一起去找赵逸伦。”
纯鱼也不拐弯抹角,拒绝的很是利索:“公主还是在府邸歇息吧,我一定会带回二哥的!不会损坏他一丝一毫。”
公主似有怒意,挡在纯鱼面前,公主的脾气瞬间爆发:“不行,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纯鱼也不服输,说公主这样会连累自己的。
主沉思片刻,许久,抬头恳求的目光:“那我躲着,不让他们发现,行吗?”
纯鱼还想推搪,谁知公主大呵一声:“杜纯鱼听令!”
纯鱼忙下跪:“微臣听令。”
公主朝他使了一眼色,纯鱼便道微臣得令!说罢公主蹦蹦跳跳离开了,纯鱼目视起身,做了个怪表情:“这,堂堂一辽邦公主?”
东京城内,逸伦忧色:“爹已将城门封锁,我们得乔装一下,方能出城。”
溯兮举起逸伦从老百姓拿来的衣服:“穿这个?”
逸伦道:“我知道你所着全为绫罗绸缎,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如今只能将就了。”
溯兮依旧面无表情,拿着衣服进了破庙,不久后便出来了,逸伦也换好,朝她笑了笑:“我们走吧!”
欲走时被逸伦叫住。溯兮停下,逸伦靠近她,将她的耳环摘掉:“我们走吧。”
溯兮哦了一声。
接近城门时,逸伦大吃一惊:“不好,鱼兄在那。”
溯兮冷漠:“你独臂的特征迟早会被看出来的。”
逸伦不再言语,更是不知所措,只听溯兮道:“晚上,我们翻墙而出吧。”
逸伦点头:“只能如此了。”
而城门这里所有独臂的男子都被扣留,待纯鱼一一查过,才能放走,夜晚一轮明月高挂城头,客栈中,一飞镖射过,纯鱼打开,公主也迎来:“这是什么?”
纯鱼递给她,公主口中念道:“今夜子时,你要找的人会翻墙而过。”朝纯鱼道:“是赵大哥吗?这是谁送来的,怎么不留姓名?”
纯鱼锁眉思索,公主打断他:“杜纯鱼,我问你话呢!”
纯鱼哦一声:“既然他不想留姓名,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公主,你就呆在客栈吧,太晚了。”
公主眼珠子一转,豪爽:“好哇!那你一定要带他来见我。”
纯鱼作揖:“微臣定不辱使命!”说罢出去。
公主忙关上门:“不去,不去才怪呢。”欲开门时,门已被反锁,大怒:“好你个杜纯鱼,开门,快开门呐!”
纯鱼摇头一笑:“公主一言九鼎,还望遵守诺言,刀剑无眼,怕伤了公主。”
公主气不打一处出,愤怒不已。纯鱼嘴一撇,边走边说:“若你在,我不吃大亏才怪。”又摇摇头:“好一个刁蛮公主哇!”纯鱼躲在城头,等候子时的到来。
果然,逸伦溯兮二人乔装而来,夜深人静,纯鱼站在他们面前,两人诧异:“鱼兄?”
纯鱼无奈:“二哥,原谅我,跟我回去吧。”
逸伦望了一眼溯兮,没有说什么,向纯鱼道:“来吧!”
不等纯鱼二哥说完,逸伦已汹涌般杀来,纯鱼吃惊今时不同往日的逸伦,而这个谜只有溯兮知道,纯鱼三招后,倒下地去,逸伦转身,牵着溯兮往上飞,纯鱼叫了声二哥,忙追上去,而士兵正忙着去向赵普报信,城外,纯鱼拖住了他,逸伦无可奈何:“我出来了,你不必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手下留情!”
纯鱼忍痛叫了声二哥。顿了顿,泛满杀意:“既然如此,为了赵府的兴亡,小弟只有得罪了。”
借着月色的余晖,兄弟二人各为所爱,反目成仇,生死拼搏,刀光剑影更是打破这宁静。
赵府书房中,将士道:“大人,大少爷已出了城门,还打伤了二少爷,招式中大少爷并不留情,二少爷似有不敌。”
赵普似有十分把握,道:“看来他们是去定了。”又朝将士问道在何处搏斗?说罢单枪匹马朝城外飞奔而去。
东京城外,两人生死搏战,口吐鲜血,溯兮焦灼的神色:他怎么还不来?只听逸伦道:“溯兮,你快走,爹来了就不好办了。”
说罢,各将已将二人团团围住,逸伦望着溯兮,嘴唇微动,却不曾说出口的对不起,溯兮依旧面无表情,朝逸伦道:“你当真想走?”
逸伦知道这个答案会关系到她的生死,逸伦转身,抓住溯兮冰冷的手,摇摇头:“相信我,别让我再担心了。”
不待他说完,溯兮抚住他的嘴:“我不跳,我答应你,不让你担心,可那样会违背你的初衷的。”
逸伦笑了笑:“我不会失手,点他们的死穴,不会让一个人亡命的。”
“那你呢?”溯兮甚是着急.。
逸伦微笑,使她放心:“你放心,我还要带你去我们理想的家呢。”
溯兮自出赵府,第一次那般天真的眼神:“理想的家?”
逸伦点头,溯兮也点头,我等你三个字说的那般沉重。
望着逸伦身轻如燕的身影又出手交战,无奈:可那只是理想的家,原谅我,逸伦!
纯鱼手一伸,眼看就要抓住溯兮,却被逸伦打了回去。
逸伦焦灼的言语:“我们走!”
说罢,飞坐在一匹马上,向前奔去,纯鱼穷追不舍,刹那,溯兮脸色煞白,口吐鲜血,逸伦忙吁了一声,从马上下来,忧心的面容,泪水从眼睛流了下来,打在溯兮脸上:“溯兮,你怎么了?”
忙运功替她疗伤,纯鱼也停下来,挥手让士兵别靠近,溯兮微微睁眼:“对不起,我……”
“你别说话,都怪我,你伤尚未痊愈,又让你费此力气去跳那支舞,对不起,溯兮。”
溯兮嘴角仍在流血,摇头,眼神流露的是杀意。
纯鱼道:“二哥,快送溯兮去医庐啊!你先放弃吧!二哥。”
溯兮微笑:“逸伦,你放弃吧,我活不了多久了,只有在那座朱漆门里,你才能实现你的抱负啊!不必,不必为了我……”
“你别说了,溯兮!”逸伦又运功替她疗伤。
溯兮泪落:“反正你若送我去了兜罗绵山庄,你还会回来的,不是吗?逸伦。”
马蹄声响,赵普已经到了,见白光泛起,方知溯兮支撑不了,知道逸伦很是在乎溯兮,便道:“你若真在乎她,还会带她走吗?有一个人可以救她,除了她,所有人都回天乏力。”
逸伦顿悟,颜开:“溯兮,我们有救了,有救了。”忙抱起她,跑向马蹄前,跪下:“只要父亲保溯兮无事,逸伦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不要从溯兮口中脱落,随着奔腾的马车,可以看见逸伦的泪滴,滴滴落在溯兮的脸上,泪珠里含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而溯兮眼中除了杀意,便只剩愧疚的眼神了: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一走了之的,我有恨,可我没有谁可以依靠,除了你,除了利用我最爱的人你。
车到了赵府,逸伦独臂扛着溯兮去了墨姬那儿:“娘,娘,救救溯兮吧!救救溯兮!”
墨姬忙从佛垫上站起,向放在床上的溯兮把脉,不解的眼神。忙点了她的穴道,向逸伦道:“伦儿,你先出去,她会没事的。”
逸伦坚定的眼神,欲出去,被墨姬叫住:“伦儿,娘可以救她性命,可能不能相安无事,还看你了。”
逸伦欲顾不顾点头,门关了,白光泛起,发丝飘逸。
厅堂上,逸伦下跪:“爹,孩儿不肖,自来请罪。”
赵普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你不孝,家族将要灭亡,你无关其生死,仅为了一个女子,有何男子面目?真真耻羞天下。”
逸伦大吃一惊:“家族有爹支撑,何以有灭亡之说,况爹差点让孩儿成为斧下亡魂,不是么?”
赵普知是嘲讽自己,毕竟虎毒不食子,却无话可说,干唤你你。
纯鱼灵机一动:“二哥,圣人之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是你不对在先,不该迁怒于义父。”
赵普点头,逸伦道:“可爹,儿臣不知,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保护心爱之人又有何错?”
赵普怒:“是没有错,错就错在她是有夫之妇,是你弟弟的妻子,你既为宰相子臣,就不该以身犯法,做有悖伦理之事。”
逸伦甚是激动,不服语言的固执:“我与溯兮清清白白,并未做越轨之行,只不过红颜知己,您又为何赶尽杀绝?”
赵普冷笑,从椅子上起来:“是呀,抱在一起了不算越轨,又何来男女授受不亲之言,枉你苦读圣贤书啊!”
纯鱼忙劝:“义父,二哥既然诚心诚意认错,您何必动怒,况公主还等着二哥呢?”
逸伦不解:“公主?什么公主。”
纯鱼便解释为什么赵普满城告示要抓逸伦的原委,逸伦听后,愧疚不已,叫了声爹。
赵普不言,让他们都退下,两人便退了下来。
出了房间,纯鱼并非带逸伦去哪?而是来到了公主的住所。